“不是,我是想问你这事情靠不靠得住,会不会被哪天被人抓小辫子?”
季中杰知道,他这个姐夫天生谨慎又固执,当初找他帮忙推销也是病急乱投医,这不,两个多月了,他那边的出货量还不到江畔的四分之一,钢铁厂的员工规模和火车站可不是一个数量级。
“不会,没看现在报纸上都开始吹风,鼓励个体经济,等政策更开放了我就去注册个公司,到时候手续齐全,谁也说不得我什么。”
见他还是一副犹豫不赞同的样子,季中杰索性也不再多说。
他这个姐夫劝是劝不动的,既然他不愿意掺和,那以后出货不走他这边就是了。反正现在他也很少做零售了,大部分是批发,除了文具店的小齐,还有几个外地商人也找他拿货。
“没事儿,要是你实在不放心,手头上那些不卖了也行,改天我顺路去拿一趟就是了。”
赵汉生喝了口酒,有些不好意思,“中杰,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我也不是这块料,这么长时间拢共卖出去没几块儿,这不是耽误你事儿么。”
“没事,也是我强人所难了,姐夫你不擅长这个也正常,我就是闲不住,不然我也懒得折腾。”重新给赵汉生满上,季中杰跟他碰了个杯,“姐夫我敬你。”
“哪里哪里,你不怪我就好。”
对于姑父的退缩,季芸芸没觉得奇怪,姑父一辈子保守惯了,让他帮忙做生意确实不是长久之计。就是不知道如果将来他依旧被发配边疆,姑姑也依然下岗,他能否豁出去为了生活拼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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