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寒轻收紧了拳,仍旧不动分毫:“难道真要让这些人把你关起来吗?掌门能不能救你我不晓得,你自己也争一争啊!当初拿着匕首要割我舌头的胆量去哪里了?”
云渺渺一僵。
争……吗?
她环顾四周,诸多猜忌的目光,几乎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在场的人,怕是没几个会信她说的话吧。
一只手忽然按在了言寒轻肩上,霎时驱散了所有的压迫感,与平日无异。
云渺渺诧异地望着眼前一截荼白色的衣袖,再抬头,正撞上那双凤眸,沉在眼底的,是一片漆夜般的黑。
她不由得心头一咯噔,下意识地先松开了言寒轻的衣袖。
“去你师父那。”重黎平静地望着言寒轻,乍一看与平日的长潋并无分别,但似乎又多了一份凌厉。
仿佛他站在这,便无需任何人多加置喙。
被他这么注视着,言寒轻没来由地脊梁骨一阵发麻,回过神来,已经朝旁边退了一步。
云渺渺冲他使了个眼色:“去吧,我不妨事的。”
闻言,他只得心怀不甘地回到长琴身旁。
“臭小子,哪来的胆啊!……”孟逢君压低了声音,反手敲了他一记,“闻月道人的脾气最是难料,方才若是动起手来,你连一招都接不下!”
言寒轻吃痛地捂着脑袋:“师姐你下手轻点儿!我没被闻月道人打死,要被你打死了!……”
“还敢还嘴!”她作势扬起手,他这会儿倒是灵敏,眨眼就躲到另一边去了。
长琴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实些。”
闻言,孟逢君僵了僵,收起了拳,朝他瞪了一眼:“臭小子,回头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