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椹听到这里,急忙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曾晓玉,心头想:妈妈在说谁?桑榆?什么事情啊!
“既然曾总觉得为难,我看就算了吧!”黄肃慢吞吞地道。
他早打听清楚了,桑榆是桑总跟前妻生的,一直跟在前妻身边,平时桑弘文根本就不稀得搭理她。
而且这女人前不久才结婚,接着又离婚,据说又结婚了……还有上次来找她的那个男人,两人也是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
总之私生活乱的很。
当然这些主要是向他的助理肖潇打听的。
这样的妞,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他,好歹他有钱啊。
“等等……黄总,这件事我来安排,只是她跟着我们桑总出差去了,如果她回来,我不方便安排,你看这样行么,你去她出差的地方见她。”
曾晓玉想了想道。
量权相害取其轻。
一个是自己被人逼死,一个是桑榆被黄肃占便宜。
她肯定是选择牺牲桑榆啊!
而且桑榆出了这事,谁能想到是她了?
“这好的,听曾总的安排就是了。”黄肃说完喜滋滋地挂断电话。
曾晓玉捏着电话犯了愁。
桑椹见她一副神魂出窍的模样,推了推她:“妈,刚才你跟谁打电话呢,怎么提到桑榆了?”
曾晓玉被她一推,猛然回神,瞧见桑椹圆呼呼,一张不谙世事的脸,她心升一抹喜欢,伸手摸了摸,慢悠悠地开口:“我要怎么才能背着你爸爸把桑榆卖了呢?”
“哈?卖桑榆?”桑椹杏眼圆瞪,有些激动了,“妈,你说清楚点,怎么回事呢?我帮你想办法啊。”
“你?”曾晓玉冷哼一声,“你有什么办法,她现在在z市,身边都是你爸爸和其他经理跟着,回来就更不方便了,那个姓白的天天送她接她。”
“啊!不准提我的白教授!”桑椹惊呼,不满的嘟嘴,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就不爽,她迫不及待的想让桑榆不要再出现。稍微定了定心神,桑椹道,“这有什么难的,爸爸他们也不可能是全天24小时都跟着呀,她不睡觉么?前两天我还找了几个人去她家闹呢!”
“什么?去她家闹?”曾晓玉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你闹什么?”
桑椹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顿时掩唇闭嘴,又想这人是自己的妈,于是和盘托出,“妹妹这几天被她逼着写作业,敢怒不敢言,我当着爸爸面问她,她又转身把我卖了,害我被爸爸吵,我气不过,就找了一个认识的人,让他找几个人去桑榆家吓吓她。”
桑椹想着昨天那人给她的汇报,说把桑榆吓得都钻他们裤裆了,她更是得意。
“你胡闹啊,你奶奶还在她家,要是吓着你奶奶了,你看你爸爸会不会查!”曾晓玉头疼地看她一眼。
桑椹眉飞色舞地道:“不敢去吓奶奶,他们就吓的她!妈妈你放心好了,没人知道,桑榆还以为是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哼,就是要给她这个教训。”
曾晓玉叹息一声:“下次不要做这样的事了,还有,你别认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她就是受害者啊,认识了那几个拖,她这几年都不得安生,一边努力找钱,一边还要瞒着桑弘文,过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曾晓玉思绪一转,桑弘文确实不可能24小时都在桑榆身边,而且桑榆这么大个人了,还没有安全意识?
据说那天最后一天有酒会……
还有一些国企领导,黄总也是这个圈子的人,过去走下过场没多大的事!
*
叶家。
叶梓涵刚刚走到客厅,叶父叶安国就站了起来,他赶紧上前,追着叶梓涵问:“小涵啊,这几天都在跟白飞舟约会吧,你们进展如何了?”
叶梓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里神态倨傲,全然没有女儿对着爸爸的恭敬。
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看着很凌厉。
叶安国则有些圆润,看长相不难看出曾经也是一枚清秀的少年,许是人到中年,许是这些年过得有些好,所以发福了。
整个人白胖胖的,笑起来,很和善。
叶安国见她不说话,把桌上的一杯温水递给她继续追问:“他父母你见过了没有?还有白煦宁的奶奶没有给他父母说你喜欢白煦宁的事情吧?要是被白飞舟的父母知道,怕是你要得到他们的认可有些费劲。白飞舟的爷爷是白家二爷,虽然势力不在这里,但是这些年白家就属他们家发展得最快……”
“砰”的一声巨响,透明的玻璃杯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摔得稀碎。
叶安国眉头一皱,很不悦,愣了一瞬,他不禁问道:“你做什么!还要跟我发脾气?”
叶梓涵大大的眼睛一掀,懒得看他一眼:“刚才手滑了而已。”
说完,转身上楼。
瘦弱又挺直的背脊,不难让人看出她的倔强。
叶安国盯着她的背影,嘴角抽了抽:当他眼瞎么,明明是她用力摔出去的。不管她怎么发脾气,只要她听话就行。
*
楼上,美妙的钢琴曲飘了出来。
叶梓涵坐在黑色的钢琴前,十指如飞,窗外是一lún_dà大的月亮。
这一幕看上去极有意境。
钢琴声终止,叶梓涵收回思绪,拿起电话,对电话上正跟她视频通话的人笑道:“三哥,我弹得好听吗?”
白三沉默一会,在叶梓涵着急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