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什么人,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好歹跟那小子是一家人吧,怎么可以这么教女儿做人!
人都晕了,生死不明,她还有心思考虑这些!
太不像话了,还有桑榆,屁都不放一个!
这母女俩果然品行极差!
听见后面一句话,白佐宁再次看向白煦宁。
他脸色苍白,不像是累了,大哥一向在人前都是风度翩翩,从不示弱,今天这样子很奇怪。
他管不了许多,刚才别扭的心思消失得一干二净,走过去叫了一声:“哥?你哪里不舒服?”
桑榆也走了过来,瞧见白煦宁这副模样,心头一痛,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额头冷汗津津,桑榆慌了,忙扶他起来:“我带你去下面急诊看看。”
白煦宁摇头,伸手把桑榆拉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然后偏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桑榆感觉肩膀一重,她一愣,承受着他的重量,不自觉地把背脊挺直,还微微斜了斜肩膀,以便让他靠着舒服些。
她肩膀圆润,还故意凑过来些,白煦宁感觉很软,很香。
似乎胃也舒服了一些。
桑榆道:“白老师,我们就在医院里,还是让医生给你看看吧,我见你脸色很不好,你哪里不舒服?”
白煦宁喘着粗气,一向坚强不示弱的他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他轻声道:“胃难受。”
“胃?”桑榆心一惊,“是因为喝酒了?”
白煦宁点点头。
一旁的白佐宁顿时跳起来:“你让他喝酒了?你怎么能让他喝酒?!”白煦宁早些年为了学习和工作废寝忘食,把胃给搞坏了,平时只要注意饮食倒是没什么,但不能喝酒,特别是烈酒……
白佐宁气愤地看着桑榆:“他胃不舒服,平时都是吃得清淡的,好不容易这两年才养好,你怎么可以让我哥喝酒!”
说着拿出电话,“我给郁阳打电话,让他拿药过来……”以前白煦宁胃疼,觉得不是什么大事,难得去医院,也不好让家庭医生过来检查,都是郁阳开的药,现在郁阳那里也有他专门给白煦宁配的药。
白煦宁逮住他拿着电话的手,“我去下面检查,你别给他们打电话。另外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一点难受而已,别大题小做,也别给奶奶和妈说。”白煦宁抬起头,嘱咐道。
他最怕这人告诉奶奶和妈,女人的心思难猜,他担心她们跟白佐宁一样把什么都归到桑榆身上。
病房里段易堂听见这声音有些不好受,听见桑榆被他朋友怨更加觉得抱歉。
徐妙言返回来拿钱包,听见了白佐宁的指责,她刚才听见这人叫白煦宁为哥,又算是找了辰辰,她不方便发作。
但他刚才指责桑榆,怒气腾腾的模样还是让身为母亲的徐妙言有些不喜。
她走过去,轻轻地瞪了白煦宁一眼,“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说啊,这不是拿健康开玩笑么。”
桑榆很愧疚,她早该想到白老师这样的性格,一般不会主动说,有什么也忍着,她刚才发现他异样,怎么没有多问两句?
她担忧地看向他:“你这人不能喝就不喝,你也不知道拒绝还一口喝了,真是!”桑榆心如蚂蚁在爬,见他不能站起来,想是抽痛的难受。
她急忙起身,想站起来去下面找医生。
徐妙言按住她的肩膀:“我去找专家,你在这里陪着他。”
桑榆点点头:“妈,你快点啊。”
徐妙言匆匆下去,心头乱七八糟的,这孩子看着好好的,怎么这么年轻就有胃上的毛病?
以后老了还怎么得了,桑榆也真是,情况都不了解清楚就盲目的扯证了!
气死她了!
但是现在两人已经扯证了,只能就这样着了。
还有,这孩子该不会没有对家里说他和桑榆已经结婚的事情吧,这次她邀请他们过来用餐,也是想着见见对方父母,可桑榆这个臭丫头不知道是装作不懂还是故意的,反正一句这话也没有提。
她提出来,这丫头就给转了话。
还有,之前桑榆说要去他家参加奶奶寿宴,回来后亲家那边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她……
那就是背着父母结的了?!
徐妙言这么一想,顿时心头一跳,心道:难怪刚才那小子这么跟桑榆说话了。
不想了,徐妙言走到下面,找到相关的科室,不管怎么样,她要找个好专家。
“我也下去叫医生。”白佐宁见只有她下去叫医生,生怕她不尽力,因为徐妙言在拐角对桑榆说的那番话,已经被白佐宁认定她为‘毒妇’。
*
这是晚上,晚上值班的只有科室医生,没有专家,还是被徐妙言拉着上来了。
医生检查一番,没有说什么只让好好休息,晚上不要吃东西,以后也要注意饮食。
几人这才松一口气。
桑榆见他这样难受,直接扶着他去里面空着的病床上趟一会。
于是两人间的病床,左边躺着想睡睡不着的白煦宁,右边躺着还没有醒的辰辰。
三人在病房守着,一阵无语。
段易堂知道儿子没事,心安不少,看着一边的白佐宁真诚地道谢:“你是白家的二公子吧!”
白佐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副清冷又拽酷的模样。
心头冷哼:给谁套近乎呢。
徐妙言确是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白佐宁:白家二公子?什么意思?
圈子里提起的白家只有东山白家……
还是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