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子鹤带着自己的四个侍卫鼻青脸肿的从说书楼中出来之后,对这那说书楼破口大骂:“贱人!本少爷能够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竟然敢打本少爷,你给我等着,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在门口骂完了之后,又赶紧溜了,生怕乔幼雪又出来将他再揍一顿。
说书楼中,听到了外面人的破口大骂,彼岸一脸气愤地板起了脸来,说道:“不知好歹的东西!”
乔幼雪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接着淡淡说道:“时间不早了,去找家客栈暂时住下吧。”
说着,彼岸便站起身来,跟乔幼雪一同离开了说书楼。
尽管沙城有三个城池这么大,但是这里面的客栈却是寥寥可数的,乔幼雪和彼岸已经走了许久都未曾发现有一家客栈,一直到了天黑的时候。
至夜,风声呼啸,两旁店面上挂着的灯笼不断地在风中摇曳着,风中的树叶重重地拍在灯笼上,地上,墙上,树上,发出了细微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的声音。
两人还在路上走着,彼岸的眉头轻轻皱了皱,随即说道:“该不会这沙城当中没哟客栈吧,主人,那咱们今晚住在哪里呀?”
乔幼雪看着两侧,沙城倒是有个同其他城池不同的特点,那就是倒了夜晚的时候,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整个夜晚安静了下来。
“若是没有地方住的话,就找一片荒凉的地方,我将临时房屋拿出来……”乔幼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两人眼前出现了一家开着门的店,两只大红色的灯笼静静地挂在店门两侧,许是因为比较厚重的原因,并没有被风吹得四处摇晃,这家店门敞开着,屋中四处都亮着灯,店门之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夜安客栈”。
“是客栈,是客栈啊主人!”走了这一路,彼岸实在是累了,只想着能够赶快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如今终于看到这样一个客栈,连忙兴奋地拉了拉乔幼雪的衣袖。
感觉到自己身边彼岸的兴奋,乔幼雪的眸光微微动了动,随即轻轻皱了皱眉说道:“这客栈是何时立在这里的,刚刚怎们没发现?”
彼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想也说道:“好像是这样的,不过主人,我的修为这么高,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肯定能够保护你的!咱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凑合睡一觉吧,等到了明天再换,彼岸现在好困了……”
彼岸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那夜安客栈走去。
乔幼雪却是眉头轻轻皱了皱,目光又看向了那客栈的牌匾,倏然间脸色一变,连忙叫住了彼岸:“回来!”
彼岸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来朝着乔幼雪打了个哈欠,一脸无奈地说道:“怎么了呀,主人?”
“修真界中七大无人之境,其一名为夜安亭,起先我便觉得着名字有些耳熟,或许真的有什么牵连。”乔幼雪的眸光动了动,接着说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今夜还是在临时房屋中睡吧。”
闻言,彼岸倒也精神了几分,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夜安客栈,这店门始终敞开着,但是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便是连营业的店小二都没有见着一个,若是这里面有什么圈套危险的,彼岸自然是不怕的,凭借她的修为,也没有多少人奈何得了她,不过确实如同主人所说的那样,这个地方与无人之境有什么牵连的话,那自然是十分麻烦的,倒不如规避些要好。
于是,彼岸便也朝着乔幼雪的方向走了回来,随即说道:“那主人,咱们去哪里找荒凉的地方啊?”
“沙城周围应当有些小的村落,这段路上应当有些地方。”乔幼雪说着,便率先往前方走去了。
火盆燃烧的光亮在这寂静的黑夜当中十分的显眼,妇人低着头将一旁零落的纸人们都捡了起来,丢进了火盆之中,然后双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闭上了眼睛低低念道:“魔尊保佑,愿我儿能够在地府安康,安安静静地投胎重生,莫要再留恋人世间了……”
“娘,我不在这呢吗,你怎么又来烧纸人了?!”一道声音从身后猛然响起,那妇人委实被吓了一跳,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厉声训斥道:“这么晚了,谁叫你出来的?!还不赶紧给我回家去!”
那十三四岁的少年被训斥了之后,一脸的气愤:“娘您老是来给我烧纸,我真就那么让您讨厌吗,您要是不想让儿子活了,儿子现在就去死,也算全了这十几年来您对儿子的养育之恩,您何需每天晚上偷偷摸摸地给儿子烧纸人!”
“啪——”少年的声音一落下,那妇人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儿子的脸上,眼中的情绪晦涩不明,咬牙说道:“你给我记住,往后这些话不许再说了!你好好的活着,好好修炼,绝不准再有任何想要去死的念头!赶紧回家去!”
那少年捂着自己被打得红肿起来的脸,眉心轻轻拧着,眼底满是怯懦,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娘亲这样生气过,但是娘亲每晚都来给他烧纸的事情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个疙瘩,可也不好违抗娘亲的命令,只好默默转身,一个人回了家。
待那妇人将剩下的纸人都烧完了之后,这才这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也回家去了。
夜风依旧呼啸着,一个小小的纸片人缓缓飞到了乔幼雪的脚下,她微微弯了弯身,然后将那个小纸人捡了起来。
彼岸的目光还看着刚刚那妇人烧纸的地方,眉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