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好好的,那些干啥”林子航沉着脸把拖鞋递到秦雅芙的脚边,提醒她穿上,转头弯腰,也学着秦雅芙,给母亲深深鞠了一躬,一本正经地,“谢谢妈生了我,又不嫌弃我的顽劣,辛苦将我养大‘成’人,你放心,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顺遂,再不让你‘操’半点心”
“今的太阳从南面出来了,表现这么乖”林母调侃儿子的同时,不由自主地还是红了眼睛,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辛辛苦苦养了三十多年,不管他在外面充当什么重要角‘色’,可他在母亲眼里,终究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而已。
他曾经情绪‘激’动得恨不能打人毁物,更是多次郁闷得不醉不归,他所做的那些‘混’账事,都只为了一个平凡且又倔强的‘女’人,可当他冷静下来后,他还是那个心地纯真,爱憎分明的大男孩儿,是谁过:每个成年饶内心都隐藏着一颗不可泯灭的童心,而能够挖掘出那颗童心的人,才是最懂他的人
不管这两个人再怎么折腾,终归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亲近,最难能可贵的是,以林子航执着的个‘性’,如果遇到让他心动的‘女’人不是秦雅芙,而是个心术不正,或者‘私’心杂‘欲’太多,心机过重的人,那么,他很有可能会走向另一种极端,守不守得住初心,就不好了。
“当然得乖,我还指望过生日会得个大红包呢”林子航好心情地接过静姐端来的新榨的橙汁,双手递给母亲。
“红包我没准备过,可是我很久以前就听宁家阿姨过,宁氏姐妹一直有在自己过生日当,给母亲包红包的习惯”林母翻了儿子一眼,却还是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取出来一个红‘色’锦海
锦盒被打开,里面放着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项坠是两颗贴在一起的心,一颗大些,一颗点儿,的那颗犹如柔弱的‘女’人依偎在大心之上,毫无来由地就让人生出依恋、牵绊的亲近感觉。
“妈,你确定这是给我的”林子航夸张地张大嘴巴,早已忘记反驳母亲刚刚抱怨自己不及宁氏姐妹会心疼饶事情。
“当然不是,前几逛珠宝店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看起来简单、大方,感觉蛮适合雅芙的,就买了回来,给雅芙戴着玩儿吧”林母回答得轻描淡写,这东西于她来,的确算不得什么,价格又不是很贵,只要秦雅芙喜欢,让她再买个十条八条也不在话下,关键是,这东西是否对儿媳‘妇’的心思。
“这怎么能买着玩儿呢我已经有好多首饰了,您不该这么破费的。”秦雅芙不好任由着婆婆伸出来的手一直收不回去,腼腆地接到手里,嘴上自然也要客套一句。
她在心中暗叹,都出身不重要,一切在于自己的拼搏,可想想昨晚听母亲提起唐晓莲结婚前,因为感觉婆婆送她的那个黄金项链太过古朴,戴在婚礼上有些过时,就同兰海军商量,自己出钱再买个铂金的也行,结果,等婚礼结束后,兰母盯着唐晓莲脖子上的新项链,直接要收回自己送她的那条。
唐晓莲难堪得厉害,哭着承认是自己虚荣,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可兰母固执己见,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后来兰母到底‘逼’着兰海军从唐晓莲的首饰盒子里翻出她的“传家宝”,重新收了起来才作罢。
其实那条黄金项链也不上是什么传家宝,因为秦雅芙记得在她的时候,兰母曾经给她看过,是兰叔特意找人手工打出来的,要给兰海军未来老婆的。
秦雅芙清楚记得后来跟母亲提起此事,母亲笑笑,那个项链是兰叔留给儿子的一番心意,要是个念想儿不假,但其实却是戴不出去的。
因为当初打项链的人,手法太拙劣,做工粗糙,项坠式样不光老套,而且不‘精’致,时过境迁,又过了这么多年,如果兰母坚持不肯翻新的话,唐晓莲怎么可能戴到婚礼上去自己偷偷‘花’钱重新购置一个,名义上却还是婆婆所赠。
本来这么做,于兰母的面子上也算得过去,偏偏兰母较真儿,感觉唐晓莲瞧不上项链就等于瞧不上自己家的贫困状况,穷人有口穷志气,有时候就容易偏‘激’得过了份,以至于这对婆媳从结婚第一就闹得不太愉快。
其实这些事是要强的兰母打死也不会告诉外饶,只是凑巧兰海军结婚那晚上,他和唐晓莲住在兰家准备的新房里,兰母因为不高兴,跟儿子诉苦,唐晓莲看解释不通,婆婆又不待见,只得走出屋子,她来这里的次数不多,又跟兰海军在省城买了房子,自然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要走出院‘门’,一方面不知道能去哪里,另一方面也怕婆婆以为自己是负气出走,反而不好回头,只得在院子里转悠。
初秋的夜晚,还带着温热气息,尤其是兰家刚刚办完喜事,秦家因为两家离得近,在兰家地盘拥挤,安置不下那么多的亲戚时,也帮忙招待了些宾客,所以到了晚上,秦母还在屋里屋外地收拾着。
就是在这个时候,秦母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唐晓莲絮絮低语着自己的伤心事,中间偶尔加入的称呼,让她知道,唐晓莲应该是在跟自己母亲通电话。
不得不,唐晓莲的母亲应该是个很善良的人,秦母只是在忙碌中听到几句,再结合婚礼上兰母不太对劲的眼神,和对往事的认知,她倒也大体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听唐晓莲从最初的辩驳,到后来软软的承诺上就知道,唐母应该是一味规劝‘女’儿,怎么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