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防毫无畏色与其对视着,语气愤然,高声道:“我等响应晋阳天子举事,是为家国大义,是为对付契丹人!如今方正旗,使君便欲尽取府库,传将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等?”
说着,高防手指府库,声音又拔高了些:“这些资财,有多少是契丹括借的民脂民膏,使君岂忍心据为己有?”
高防言落,王守恩却是面露冷笑,讲出一番很有“道理”的话:“将士们甘冒生死随我等举义,对抗契丹,取些钱财以赏功,这有什么不对的。至于这些民财,我等杀契丹使者,免潞州百姓再受盘剥,正可作为奖励,也免于我等再加税增赋以犒军。”
“你!”闻王守恩大言不惭地说着谬论,高防气急,胡须都翘了翘。
“我等举兵,是为响应河东大军,二殿下领军将至,搬空府库,如此做法,届时如何同皇子殿下解释?”抑制着怒气,高防拿刘承祐与河东军说事。
王守恩眉头微蹙,看起来有些忌惮,似在思索。见其状,觉得王守恩听进去了,高防也平静下来。他却不知,王守恩心里想的是:正是因为河东军要来,才要在他们进城之前,捞上一笔......
正欲开口再劝,却闻王守恩粗着嗓子,固执道:“就是河东军来,二殿下当面,也该给弟兄赏赐。否则,凭什么给他卖命!”
言罢便不再理会高防,转身夸张地朝其属下士兵吩咐着:“都给本官听好了,院中所有钱箱都搬到我府上。唔......给库里留两箱!节度府中也不要抢......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