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审视了赵承宗许久,赵普方才道:“莫说七十余人,就是楚州上下全部换了个遍,你要做的也只是规规矩矩,安安分分,全力保证楚州上下的安定!楚州若是出了乱子,就是你这个知州的罪过,你这个主官首当其责!”
“是!儿受教了!”作为赵普最看重的儿子,赵承宗自然不是愚人,听他这番教训,面露恍然,郑重应道。
“这些年,朝廷上下、国家内外,都不太平,今后一段时间,恐怕也平静不下来,记住为官要谨慎,戒急用忍!”赵普又叮嘱道。
“是!”
“你在楚州也两三年了,有什么困难?”赵普继续问道。
“楚州这里情况很好,一条运河,便足以让全州上下受益,又拥有洪泽之利,儿虽不敢说政通人和、民殷国富,但治下百姓饱暖是无忧的!”赵承宗嘴角带着少许笑意:“最大的困难,大抵在淮河了,虽然有整葺实堤,疏通沟渠,但水患时有反复,沿岸百姓深受其害......”
“既得其利,自当承其害,你为政,自当取其利而防其害!”赵普道,沉吟了下,又问:“州下有多少耕地?”
这在当下的大汉,可算是一个敏感的事情,赵承宗立刻就联想到了什么,沉声禀道:“在册耕地,约三万顷!”
“在册?”赵普露出了少许玩味之色:“那实际呢?”
对赵普,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赵承宗道:“儿遣人调查过,虽不明确,但根据预测,楚州所拥实际耕地当不下六万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