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明明是祸水东引,如何就成了红颜祸水呢?比方说,老林你是幕后黑手,你会那么笨用自己家的电脑发给买家吗?这不是此地无银?”

林赫深张了张嘴,正欲再辨,岂料,恰在此时,一个最不可能替孟紫怡说话的人居然仗义执言了,硬生生打断了林赫深的话。

“不,不可能是胡太太,整间公司就我有琪瑰湾的图纸,饶是胡总,他也没有,试问胡太太又如何接触到图纸呢?更遑论是卖出去,何况,哪有人倒自己老公米的?她疯了不成?”郭希莱直言正色,就事论事。

胡靖扬偏头,瞧了郭希莱一眼,眸底笑意欣慰,林赫深则怒火中烧,哼,郭希莱,孟紫怡没疯,你反倒像是疯了,居然替情敌说话,这算怎么回事?爱屋及乌吗?

林赫深掀眸,冷视着郭希莱,凉薄开腔,“然则,幕后黑手就是你。”

郭希莱瞠眼,满目不敢置信,当前这个落井下石的人当真是曾经那个对她千依百顺的林赫深吗?难道就因为她拒绝了他,他便如此翻脸无情了吗?

林赫深变换了下坐姿,继续冷语冰人,“你自己方才也说了,除了你,没有人有琪瑰湾的图纸,如此听来,属实是你因爱成恨出卖了公司。”

郭希莱听完,怒不可遏,正想劈头盖脸臭骂林赫深一顿,然而,尚未开腔,一道清沁肺腑的瑶音抢先她一步,从会议室门口飘来。

“林总,此言差矣,倘若郭总监果真因爱成恨出卖公司,连捎带打,构陷于我,那么她的目的俨然已经达到了,方才为何又要冒着再次成为众矢之的的危险,为我开脱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话语其时,孟紫怡轻抚着肚子,于众目睽睽之下,雍容雅步,迈进会议室。

胡靖扬站起身,上前半揽着孟紫怡,轻语,“怎么过来了?”

孟紫怡扬脸,先是冲着胡靖扬笑了笑,而后,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怒目圆睁的诸人,明明温婉如水,却愣是有种凤仪天下的气势,让人不自觉收起放肆,低眉敛目,变得恭敬起来。

眼瞅着孟紫怡与胡靖扬两人郎情妾意,加之,孟紫怡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冒犯的贵气,郭希莱不由得妒火攻心,尽管她和孟紫怡刚刚才互相袒护,可她依旧意难平,遂而,郭希莱撇开脸,眼不见为净。

胡靖扬虚扶着孟紫怡,两人并肩而立,孟紫怡不慌不忙开腔,冯语任萱,“无论因爱成恨,还是红颜祸水,均是子虚乌有,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火不侵玉,大家不妨静候佳音。”

随后,胡靖扬扶着孟紫怡回了总裁办公室,关上门后,孟紫怡双手圈上胡靖扬脖颈,目若秋水,“胡靖扬,我现在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我,你信我吗?还是说方今的孟紫怡在你眼中,就是第二个赵亦菲?”

胡靖扬发笑,曲指轻刮了下孟紫怡圆滚滚的肚子,“瓜瓜,你妈妈傻了吗?”

孟紫怡听后,心领神会,她嫣然含笑,松开缠绕在胡靖扬脖颈的双手,改为揽抱住他窄腰,胡靖扬垂眸,瞅了眼投怀送抱的妻子,转而,叹气,“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明明已经派人跟踪林赫深和苏沁了,奈何,终究千虑一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不过,你且宽心,我一定想法子还你清白。”

闻言,孟紫怡蓦地抬头,眼怔怔,看着胡靖扬,“你是说,这件事是林赫深和…苏沁合伙嫁祸我的?”

眼见孟紫怡惊愕失色,胡靖扬心疼地摸了摸她姣弱泛白的脸,吁叹,“她已经不是你的小沁了,紫怡,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希望你也能与我同心同德,千万别心软了。”

孟紫怡惘然若失许久,随后,她双手揪紧胡靖扬胸前的衬衫,目光楚楚,“出嫁从夫,我自然与我的丈夫同心同德。”

胡靖扬听了,星眸含笑,孟紫怡咬了咬唇,接腔,低柔的声线,婉转哀怨,“可惜,我只能自证清白,无法阻止凯东集团风雨飘摇,我知道,目前国内外有不少大鳄正磨刀霍霍,等着分宰凯东这只肥羊呢。”

“没事,有危才有机,退一万步说,即便我真输了,也不打紧,反正你养得起我。”胡靖扬谈笑自若,捏上孟紫怡鼻尖,打趣。

孟紫怡拨开胡靖扬的手,嘟了嘟嘴,言归正传,“我跟你说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林赫深和苏沁选在金柏公寓作恶,还偏挑书房,简直就是找死,他们就等着自食其果吧。那书房本来是我爸爸的,爸爸生前担心书房被盗,所以,特地在书房里装了摄像头。后来,爸爸走了,我也没把摄像头拆掉,依旧藏在书架那里。”

胡靖扬听闻,怔了怔,尔后,失笑扶额,“哎呀,我现在终于明白父荫的重要性,这次还真得感谢爸的先见之明啊。”

孟紫怡撅了撅嘴,娇俏可人,“待会儿,我就让尤叔送我去金柏公寓,然后…”话到这,孟紫怡眸光暗淡下来,“然后,要怎么处置,就交由你们公司自行决定吧,终究是她自取其祸,与人无尤。”

话毕,孟紫怡深吸一口气,胡靖扬攥起孟紫怡的手,捏在手心把玩,“还是我去吧,今天你也累了,让尤叔先送你回家。”

孟紫怡撇嘴,“算了吧,你现今四面楚歌,公司的股价直线下跌,此时此刻,整个财经界都在讨论凯东集团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不知最终花落谁家?你还是专心处理公司的事吧。”

“跌又如何,且看最终鹿死谁手。”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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