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侵肌,苏沁冷得浑身抖擞,不停搓手呵气。

最后,保安都看不下去了,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苏沁,苏沁把冒着热气的纸杯握在手心,颤抖着声音,道了声谢谢,随后,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下,恰在她喝水的功夫,保安叹息道,“小姐,你别等了,胡太太不在家,今早司机载着她出门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岂料,话语未尽,苏沁勃然变色,她用力把喝完的空纸杯狠掷在雪地上,瞪视着保安,凶神恶煞,怒吼,“你干嘛不早说?害我在雪天里等了这么久。”

话毕,苏沁掉头就走,当她走出十来步之后,愣神的保安方才反应过来,速即,咬牙,冲着苏沁怒火冲天的背影,叫嚷,“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说,那是人情,不说,则是道理,你拽什么拽呀,又没人让你等,是你自己赖死不走罢了。胡太太和善可亲,待人有礼,哪里会有你这样的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撞的?”

闻言,苏沁恶狠狠回头,怒刮了保安一眼,又是什么人情啊,道理的,怪不得母亲那么讨厌这句话,果真刺耳得很呐。保安朝着苏沁冷哼一声,随后,不再理会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杯,丢进一旁的垃圾筒里。

离开白湖别墅区后,苏沁回到了市区,一时三刻不想回家,便随意择了一间甜品店坐了下来,她点了碗芝麻糊,却没胃口,竖起勺子猛戳碗底,把芝麻糊都溅洒了。

周围的客人目睹苏沁泄愤般的行径,都不由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店员见状,忧心影响甜品店形象,遂而,笑容满面上前,“您好,小姐,请问这芝麻糊是不是不合您的口味?要不我给您换一款吧?”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奈何,今天的苏沁还真就不讲理了,她“嘭当”一声,甩下勺子,蛮横开腔,“你什么意思啊?换什么换,我看上的,我为什么要换?同是顾客,凭什么我就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是,没错,我是看上了你喜欢的,但是,你明知道,你喜欢的,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能陪着我一起不吃呢?非要撇下我,自己一个人吃得欢快。”

店员听了,讪讪然,“小姐,感觉您这不是在说甜品…在说人。”

最后三个字,店员挠着脑袋,近乎小声气地挤出牙缝,苏沁一眼瞪过去,恼羞成怒,拍案而起,正想破口大骂时,她等待了大半天的人,却于此刻在这小小的甜品店不期而遇了,苏沁直怔怔瞅着推门而入的那道熟悉身影,阔别一个多月,那个人似乎更加容光焕发了,呵,自然,人家有爱情滋润嘛。

“别瞧这里店面很小,可这里的豆腐花相当好吃,保你一吃难忘。”赵亦菲回眸,冲着身后的孟紫怡,语笑嫣然。

孟紫怡反手关上玻璃门,莞尔一笑,“行,既然你极力推介,那么我拭目以待。”

瑶音未落,孟紫怡抬头,倏然,撞上眼怔怔的苏沁,许久没见孟紫怡了,苏沁内心不由得腾地升起一种恍然如梦的隔世之感,一眼万年,顷刻明白,原来尽管她父母双全,而孟紫怡失恃失怙,可一直以来仍然是她需要孟紫怡多于孟紫怡需要她。

苏沁泪眼朦胧,轻唤了声,“小怡……”

然而,她沧桑感十足的声音,却只换来了孟紫怡眼波平静的回视,当真很平静,仿佛半点波澜未起。

随后,孟紫怡与苏沁隔桌而坐,赵亦菲则大大方方端坐在孟紫怡身侧,冷眉冷眼戒备着苏沁,慎防她有什么狗急跳墙的举动。

苏沁局促地掀眸,瞅了眼防她像防贼似的赵亦菲,心里虽则臭骂千百遍,面上却只能窘迫地笑笑,奈何,孟紫怡对她的窘迫,视若无睹,目光所及,孟紫怡勾了勾耳畔垂落的发丝,勺起一口豆腐花,一边不紧不慢凑近嘴边,一边不咸不淡开腔,“苏沁,你方才说我们的大学同学许嘉佑下个月结婚,之前因为联系不到我,所以,把请帖一并交给了你。坦白说,你我早已无话可说,我是冲着许嘉佑的面子才坐下来的,请帖呢?”

“你…喊我…苏沁?”听见孟紫怡的称呼,苏沁惊愕失色,磕磕巴巴,问。须知,除了相识之初和一个多月前那晚,孟紫怡历来喊她小沁,眼下,骤然叫得如此生分,苏沁的心仿佛被人猛地一扎,血肉模糊。

孟紫怡沉静如水,抬眸,蝶翼般的纤密睫毛,轻盈扑闪,“你不是叫苏沁吗?”

苏沁一卡,些许无言以对,在她的记忆当中,十数年来,孟紫怡从未对她这么冷淡,苏沁扯了扯唇,泪眼汪汪,苦笑,“小怡,你当真如此恨我吗?”

“恨你谈不上,只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就这样吧,各走各路,挺好的,从此,河水不犯井水。”孟紫怡低叹,然后,搁下勺子,“请帖的事,我会自己找许嘉佑的,就不麻烦你了。”

眼见孟紫怡起身,作势要走,苏沁惊得掉泪,条件反射,跟着站起身,呜咽着道,“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一回吗?我和我的家人都只是一念之差而已,况且,那晚的事,最终并未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啊?你有必要这么不依不饶吗?我妈待你视如己出,我哥对你情深一片,我爸更是从未参与那事,他们何曾十恶不赦啊?当真就这么不可饶恕吗?”

闻言,赵亦菲气结,霍地起身,正想开口理论,孟紫怡却轻拍赵亦菲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赵亦菲只好暂且忍下。

随而,孟紫怡瞩视着苏沁,水眸静漠,声线徐徐,“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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