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此刻程蕊汐的表情纠结在一起,就如同她的心绪一样,五味杂陈。
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身后是一阵一阵的寒意。从今早醒来开始,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般,无论好的坏的通通都降临在了她的头上。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逃跑,卫生间里明明一个人都没迎…
“你监控我”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线里有察觉不到的颤抖,其实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这一牵
“咳咳……”
面对程蕊汐的质问,乔子易第一个反应转身让身边的闲杂人员退下。
“反正现在外面的情况你也看见了,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看着身后的人悉数退场,乔子易走近她,抬起手来想要为她别下身后的蓬乱的发丝。
“乔子易……为什么”
闭上眼睛的程蕊汐,并不知道门后的乔子易,其实没有走远。
他就在一墙之隔的另一扇房间里,静静地点燃了许久未碰的香烟。
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监控,之所以知道程蕊汐想要逃跑,只是因为在为她冲凉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马桶盖上和窗台处的白色奶渍。
重度洁癖的他,平日里每都会安排专人进行清扫,所以若不是有人爬到过那里,是根本不会出现这些东西的。
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程蕊汐的那一巴掌,彻底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若手她真的要走,他其实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的。
想想这些,竟然不觉手头上的香烟已经燃到了末端,那残留的火星烧灼到了皮肤,让他猛然回神。
朝着身后的那扇门看了看,乔子易轻叹一声,将那香烟最后的火苗掐灭,只留得一丝青烟萦绕在屋顶上方。
当程蕊汐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处柔软的床面上。
脑袋思索了几秒钟,她立刻绷直了身子,朝着四周观望。
“呼幸好……”
仔细的看了看,才确认这个房间并不是之前备受折磨的那个屋子,程蕊汐的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的她,试着动了动身子,才感受到了浑身细细密密的疼痛,尤其是双腿之间,那感觉更为强烈。
对了,之前的双腿被划伤了。
她一拍脑袋,才想起自己还未处理伤口,不过等着她掀开被子的时候,只见双腿早就缠上了洁白的纱布。
“这……”
她实在是不相信这会是那个男人能够做出的事情,更何况自己还扇了他一巴掌,这伤口应该是某个于心不忍的下人替她处理的吧。
“哎……”
想到这里,程蕊汐都为自己的苦命惋惜了起来。烦闷一阵接一阵的涌上心头,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瘸一拐的走向了窗台。
之前的记者还让她心有余悸,站在窗户的边上,她躲在了一角先轻轻的掀开了窗帘,想要探探情况。
不过一双眼睛转了又转,才发觉似乎那群人已经消失了踪影。
看样子应该是等不到新闻所以打道回府了吧。
莫名的,她满目疮痍的心上,再次得到了一丝安慰。
拉开了帘幔之后,夕阳的余光毫不吝啬的洒满了整个房间。程蕊汐站在中央,张开了双手,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对于她而言,这阳光就是大自然的慈悲,也唯有这温度,才让她又重新活了过来。
站立了许久许久,直到弯弯的月儿静悄悄的爬上了树梢,她才觉得站得有些累了,索性就靠着窗台席地而坐。
从空的一角收回了视线,她又重新审视了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一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你好好想想,选择权在你。”
乔子易的话再次回响在了耳边,这是她不得不去考虑的事情。
要想活下去,就只能束手就擒;要想他住手,也只能听他的话。
“呵呵,我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想到这里,程蕊汐轻轻的吸了吸酸涩的鼻头,只听见“啪嗒”一声,豆儿大的泪珠应声而落。
“程蕊汐,你可不能哭。不就是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怕什么只要活下去,总有可以解决的办法的。”
一面哭着,她一面又为自己加油打气。
其实到此刻,她的心中已经做好了选择。
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自自话的安慰了一番,程蕊汐的心情渐渐有所好转,而正巧柔柔的月色透着透明纱窗,倾泄下了一地的光。
她轻轻的抬起了手掌,渐渐用力合拢了掌心,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
然后慢慢的,她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微笑。
而这一刻站在屋外的乔子易,双手还搭在那门把上,透过缝隙看见了里头又哭又笑的人儿,深邃的眼眸里有闪现不清的光亮。
“总裁”
突然身后响起了管家的询问,乔子易立刻合上了房门,做出了嘘声的手势。
“什么事?”他的声音明显压低了许多。
“您吩咐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我去通知程姐吗”
“晚餐……”乔子易朝着身后的房门看了看,“不用了,待会你直接给她送进去就好。”
“那您呢”
“我不饿,你只管把她照顾好了就校”
完乔子易带着那张冷峻的脸转身上楼,年过半百的老管家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后的这扇门,那金丝边框的眼镜上,泛出了幽幽的白光。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