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开盘失利,首先云韭这人,是不能用了。我打算让俞钱来接替她。”周总说道。
邢总一惊,不由说道:“这次的开盘失利不能怪云韭,这次是意外。我听依依说,她还是很有营销手段的,客户工作也安排的很到位。”
“那你说怪谁?”周总瞟了瓜子王一眼冷冷地道:“招个工程副总有那么难吗?肖总走后,工地上就一个工程部经理顶着,管屁用。”
瓜子王涨红了脸:“人家放出话来了,说工地太乱,不敢接手,我有什么办法?”
“什么太乱?”周总破口大骂:“别人起轰,说楼歪歪,你也跟着起哄,是吧?”
“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这些时间以来,我义务为你做了多少事情?拿过你一毛钱工资吗?我不希望公司好,我瞎掺和拿钱到这里投资?你要是真不满意我,我可以马上撤资。”瓜子王毫不相让。
“你想投就投,你想撤就撤?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周总拍桌而起。邢总赶紧劝解道:“都是兄弟,和气为贵。”
“谁和他是兄弟?我是他舅。”瓜子王气得咬牙切齿。
周总对他也是吹胡子瞪眼:“你掺和什么,也想撤资吗?”
邢总左右不是尴尬不已,一时愣住了,不知该不该再去劝架。
周总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那个俞钱,我觉得不该请她过来。”瓜子王愣了半天,终于开口了。
周总冷冷地看着他,瓜子王自顾自说道:“本来,我对她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后来我发现她太有心计,她是脚踏二条船。她给我们的消息不但不全面,而且还滞后。
每次都是马后炮。如果她能够早一点告诉我们她们会提前开盘,价格会一放到底,我们就不会那么被动。直到海东封盘了,她比较了二边的情况,才下定决心帮我们的,不是吗?”
“她和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我们?而且当时她身在其位,什么都告诉我们,那她的职业操守在哪里?就是她想来,我还不想要呢。”周总明知瓜子王说的有理,但就是要较劲。
“你以为她对我们就是真心了?她是不会共患难的,她这次便是来了,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说不定又去做了创世纪的窝底。”
“可是开掉云韭,一时去哪里找到合适的人选?”周复明不耐烦地道。
瓜子王不说话了。
“我是瞎了眼了,把他的女儿招到公司。”周复明咬牙切齿。
“其实,就事论事,她的工作还是很认真的。”邢总道。
“立场不对,越认真离得越远。”
“其实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开掉云韭,噢,开过盘了,就过河拆桥啊?是,你心里是恨赵放生无情,但是他们毕竟不是一个人。而且你开了她,你就不担心赵放生的态度了?”瓜子王一反常态,和周总抬起扛来。
“哟,王总什么时候变得前怕狼后怕虎了?那我就什么事也不要做好了。”
“起码,这时候把云韭换成俞钱,不妥。”瓜子王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那我换成你吧。”周总嘲讽道。
“别拿这个激我。”瓜子王一时脸红脖子粗。心道:这个位置,我有什么做不得的,二百人我都能管的好好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周总冷笑道:“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你永远正确。这里又不是企业干部会议,搞什么八面玲珑?”
邢总左右看看,叹了口气,本来准备跟着周总后面雄心壮志,大干一场,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状况。因为依依的关系,他对销售部的情况相对了解。
那个俞钱,之前他也见过一面,眼神飘忽,语速很快,一看就是一个精明的人,她有能力把这个利益错综复杂的销售部撑起来?
周总转向邢总,不放心地叮嘱道:“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以海远为主,挂牌的事,对席兆平要说已经在内部挂牌了,但是对于政府,我们要迟量拖延,起码不要去催它早挂。这样资金才能腾出来用,知道吗?”
邢总点点头。
周总又道:“今天会议的所有内容都要绝对保密,依依都不要说。”
周总走出别墅,李智已经在车上等他了。他看了看周总铁青的脸,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周总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不耐烦:“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
“是这样的,我得到消息,花总在岳阳楼大宴宾客,老头子六十大寿。”
“都是些什么人?”
“大都都是海杭的头头脑脑。据说房管局,土地局还有一些领导。”
“去,安排一下。送十对花圈过去。要保密。”周总想也没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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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云韭似乎重感冒了,头痛欲裂,她强撑着爬起来,一来手机已经是十点多了。赶紧给周总打电话,请假。
周总的话有些阴阳怪气的:“没事,生病了,就多休息休息。反正现在开盘也开砸了,来了也没事。”
放下电话,云韭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她梦见一帮客户追着她打,骂她是黑心的开发商,让她赔房子,然后常勇出现了。
他穿着黑色的斗篷,伸手把她揽在胸前,然后她就跟着他飞了起来,阳光灿烂,耳边还有呼呼的风声。她心里美美的,常勇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然后她听到了门铃声,她睁开眼,起风了,昨晚的窗子没关,风正卷着窗帘猎猎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