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这册子做得还真是不错啊,上面还有画像...是林大人的主意吧?”
顾渊倒也不介意她看,反正她看了就只是看了,不会出去乱说,也不会去想这些东西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毕竟这些事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的人事,十六是不会在意的。
这些,卧虎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虽然那些人还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十六其实是个女孩子。
顾渊见池鱼一副宛若在自己家的自在模样挑了挑眉,随即也抬脚走过去在筵席上落坐,道:“池小姐可真是自在,不知道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对我没有半点放在眼里?”
“你看。”池鱼忽地凑近顾渊,两人的鼻尖差点挨到一起,“看我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你自己的影子了吗?”
顾渊一愣,等到反应过来池鱼是什么意思之后,耳尖就悄然红了起来。
原来顾渊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啊,池鱼眨眨眼,觉得这样的顾渊看起来很是有趣,捉弄的心思便这样毫无预兆的钻了出来。
她往后稍稍退开些许,张嘴就道:“顾渊,你看我,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喝什么吗?”
“..最想呵护你。”
“..你的眼睛真漂亮,里面只适合装我。”
“..我想你的本质一定是一本书,不然我怎么越看越想睡啊。”
“..你看我腿是不是有点毛病,怎么我一看到你就走不动道儿了啊?”
“……”
池鱼一口气说了好些土味情话,直听得顾渊脸红到了脖子根,眼瞪圆,唇微张,手指指着池鱼你了半晌,都没能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
或者说她还算是女孩子吗?
怎么能..怎么能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顾渊脑中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时在坑底,面前的女孩子喃喃念出的诗句,这个人,真的对他没有抱着别的心思吗?
就算没有抱着别的心思,肯定也是一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吧,不然怎么能在那种时候精准无误的把自己的名字写在诗里念出来?
对于顾渊脑海里转过的种种想法,池鱼全然不知,她只是觉得这样的顾渊很有趣,也深觉传言不可信。
但她只是拄着下巴弯着嘴角盯着面红耳赤的顾渊看了片刻,就做起了正事。
她可没忘记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拿回她的兵器。
在顾渊面颊火烧火燎的感觉终于消退几分的时候,顾渊又陡然闻到了一股馨香,垂眸一看,便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断往自己怀里钻..他五指握拳攥紧,浑身僵硬不动。
那人却像是把他当成了木头桩子般,上下其手。
等到那只手碰到顾渊的腰带时,顾渊打了个激灵,从女孩子开始对着他说那些露骨话,就头重脚轻飘飘然的他终于回过了神。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啊,果然是第一杀手啊,擅于利用自己以及身边的一切来迷惑敌人,扰乱敌人心神,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惜了,软剑并不在他的身上。
“池小姐,摸够了吗?”
“还没”没字才刚出口,池鱼就察觉出了不对,她几乎是立即跳离了顾渊的怀抱,摸着鼻头干笑解释,“就是那什么,我只是..看顾司隶挺瘦的,有点好奇是不是真的这么瘦,所以..”
“所以就动手了?”
顾渊似笑非笑的抱臂着绞尽脑汁说谎的池鱼。
池鱼懊恼咬了下舌尖,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虽然她真的很好奇他是不是传说中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但也不能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啊。
尤其还是在眼下这种情况。
在他看来,她刚才一时兴起说的那些让他面红耳赤的话也都是她的计谋吧,为了让他心神不宁,好有可乘之机。
池鱼蓦地抬头挺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道:“是啊,你有意见?觉得自己吃了亏,想摸回来吗?”
摸回来...
顾渊想了想,旋即垂眸默然。
室内气氛尴尬。
池鱼动了动唇,最后摊开长满厚茧的手:“我的东西呢?”
刚才找遍了他身上,都没有找到软剑,那软剑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要是挨着找过去,不知道会找到什么时候,还不如直接问他来得快。
顾渊倒也痛快,听得池鱼这般问,弯唇一笑后就抬脚朝一个方向走过去,摸索了半晌,又重新折回到池鱼面前时,他的手里便多出了一柄软剑。
不过现在并不是剑的模样,而是似弓非弓。
顾渊动了动手指,让似弓非弓的物什在他的手指尖翻转,他问:“这是什么?”
池鱼大惊,眼下这情况可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当时在坑底,她知道顾渊不会把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救上去,但又不甘心让他之后的日子过得舒坦,所以就故意把软剑送给了顾渊。
因为她知道,一旦君墨知道她死了的消息,又在顾渊那里看到那把剑的话,会自然而然的把她的死归咎到顾渊身上。
或许君墨并不能杀死身边环绕着无数护卫的顾司隶,但能给他带来一些麻烦和不痛快,她也是很高兴的。
她可没想到顾渊会发现软剑的秘密。
当初给她做这把软剑的老头子不是说一般人很难发现这剑上的机关吗?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逗她玩呢?
不过转眼,池鱼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扯开唇角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