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墨雪终于忍不了了,打断了他,“照s先生这么说,我今天的这一决定,还关乎整个人类的生死存亡咯?”
顾景白打了响指,“一本正经”的道:“聪明!所以你需要慎重考虑。”
墨雪:“……”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再不答应就成全人类的罪人了吧。
现在她才感觉到,这个家伙平日里的“逗比”性格不是装的,是他的本色。
走廊,这对爱人面对面站在两道平行线上,男人在经久的沉默后开口:“这季的设计稿有些问题,跟我去趟公司。我需要你这位品牌创始人和公司的设计部门共同解决。”
这一句话,让顾音离好像如梦初醒,张望着他的双目再次微微撑大,里面那一片深情恍如一点一点裂开了缝的玻璃,很快便破碎一地。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她难以置信地问道,声线轻幽虚渺而显得脆弱,不知为何就是要抱着一丝希望,尽管这只会换来彻底的绝望。
“你以为呢?”
十指紧收,握成了拳头,攒动的骨节和凸显的青筋都刻着她的不甘与屈辱,顾音离却反之一笑,悲凉彻骨,反问他:“那你又何必亲自来?随便派个人来接我不就好了。”
苏倾眠冷笑:“若是我手下的人能制约得了你,你哪会一次次被顾景白带走。”
这话像是一把刀狠狠刺进自己的心窝深处,过于剧烈的疼痛都已经让顾音离感觉不到。她没有想到更没有想过,他竟也会用此事来讽刺自己。
长舒一口气,顾音离的声音因为怒极而变得沙哑:“我没空,我还要去给墨雪买些吃的。”
说罢,她绕过苏倾眠的身体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攫住了手臂,再也走不开。只听他语气薄凉的说:“我已经让陈若书去了,接下来她也会代替你照顾好墨雪,不需要你这么操心。”
她又羞又恼,咬紧了牙关不让呜咽声溢出,尽量保持平静冷漠的对他说道:“放开,我自己走。”
苏倾眠照做。
夫妻俩前脚刚走,陈若书后脚就到了,带着热气腾腾的食物。
病房内的顾景白还跟个孩子似的喋喋不休,不依不饶地用身子一下一下碰着她:“快点快点,答应我。”
墨雪伸手推开他,并用手使劲抵住顾景白的肩膀:“我敢不答应吗?”
“哎!这就对了。你只要答应了就是拯救了世界。”
在门口看见了顾景白的她,顿时站住不动了,心里七上八下,慌得近乎失语,还是墨雪先看见的她,有些惊喜道:“若书你来啦,快进来。”
陈若书回过神,茫然地点了点头,走进屋的脚步仿佛都捆着铁块,一步步艰难地挪移到了床头柜边,放下手中的东西。
顾景白不认识她,于是询问墨雪:“这位,谁啊?”
她正帮陈若书一起放置饭盒,漫不经心地答了两个字:“朋友。”
少年跟听到了世界奇闻一样的反应:“你还有朋友啊?”
这话听得墨雪不高兴了,手中的动作一滞,反问他:“s先生这话说的……是我不配有朋友吗?”
只见少年戏谑一笑,反问她:“哎,你知道你的同学们怎么说你的吗?”
墨雪蹙了蹙眉头:“怎么说?”平日里的她鲜少与同学来往,因为班上的同学大都是搞小团体的,她不屑于这种交往方式。
“说墨雪是个脾气超臭的冷美人,和谁都合不来。”说罢,他又看向陈若书,“哎,你和她相处是不是特别委屈?要是有你可得早点说,否则以后惹恼了她,她要是发起狠来,那可就是宫斗冠军附体。”
陈若书:“……”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与他对视,这个自卑的女孩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和遇到了可怕的梦魇似的浑身发憷,手上的东西都差点没拿稳。
“你!”另一个女孩顿时气得不行,一个激动之下扯到了伤口,让她的话在此停滞片刻,缓过来后,她才恨恨地反击,“那你知道少爷家的工作人员们怎么说你的吗?”
顾景白紧紧地盯着她:“怎么说?”
“说s是个觊觎有夫之妇的小、白、脸!”气恼之下的墨雪,声音提高了八度,可吼完了后受罪还是她,受伤的腹部疼得她直不起腰来。
面对这轻蔑的话语,顾景白不怒反笑,还很幽默地感慨了一句:“嗯。我的脸确实挺白的。”
听他如此云淡风轻还非常显情商的回应,墨雪被气得彻底说不出话来。
照她看,这个家伙的脸皮不但白,而且还厚!
陈若书在一边扶着她,看着墨雪疼成这样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劝一句:“你冷静点,身上有伤,不能太激动的。”
喘了几声粗气,墨雪有气无力地回答:“若书,我发誓我很想冷静,但是这个家伙在这儿,我真的冷静不了。”
顾景白听了双目一瞪,双手一摊,用动作发问:“怪我咯?”
大姐,又不是我打的你,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呀。怎么就怪我了捏?
女孩子的心思不能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顾景白从口袋里取出一盒药丸递给她:“喏,这个给你,吃了就不会那么痛了。”既然她怪自己,那他就弥补一下。
其实,她今天会躺在这里,他也逃不了责任——要不是昨晚他对她这么狠,她也不至于大出血住院。
也是因此,他在和韩泽义他们开车去圣廷苑的半途中,还是忍不住调转了方向,开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