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女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一个大男人要是再做不到,那不是太丢脸了吗?”吴朗含笑看着王师傅。
“咱们从新认识一下,我叫王玉青,玉石的玉,青天的青,你叫我青姐吧!”王玉青说完,从吴朗对面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了手臂。
“青姐,我叫吴朗,口天吴,朗朗上口的朗,不是浪荡的浪,也不是sè_láng的狼。”吴朗也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握住了王玉青的手。
王玉青整个手都是冰凉的,柔弱无骨,仿佛一团棉花,但手心却有一丝微弱的热气。
“哈哈哈……吴朗,你可真幽默!”王玉青大笑着,用左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青姐,你过奖了,哦,对了,你一个女人,怎么会想起来,做遗体美容化妆师呢?”吴朗微笑看着,低头又给自己倒酒的王玉青,眼中凌厉之色,稍纵即逝。
“我是家中的独女,从小娇生惯养,当年又没有好好上学,为了生计,才做这个行当的,前些年父母先后过世了,我又没有成家,就经常住在这里,清净,悠闲,没人打搅,已经习惯了。”王玉青说完,喝了一口烧刀子。
吴朗笑着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了一支。
“给我也来一支烟吧!”王玉青把手伸了过来。
吴朗笑着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递给她,帮她点着了香烟。
“女人还是少抽烟,或者不抽烟为好,皮肤容易老化,不像男人无所谓的。”吴朗喝了一口烧刀子,含笑看着缓缓从嘴里,吐出烟雾的王玉青。
“不抽烟,不喝酒,死了不如一条狗!我都半老徐娘,这辈子又不打算嫁人,也无所谓的。”王玉青说完,用自己玻璃杯,碰了一下吴朗的玻璃杯,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青姐,医院有些人说你性格孤僻,从不和人说话打搅,看来都是错的,她们是不了解你,你这不也挺幽默风趣的嘛!”吴朗大笑的看着王玉青。
王玉青听了吴朗的话之后,一怔,随即脸色骤变,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前倾,大声道:“谁说我性格孤僻啦?”
“咔嚓“……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道白光,像挥舞着一把把利剑;紧接着发出隆隆的响声,好想在空中击鼓。
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它似乎要冲出浓云的束缚,撕碎云层,解脱出来。那刺眼闪电的蓝光急骤驰过,“咔嚓嚓“地巨雷随之轰响,震得人心脏收紧,大地动摇。
紧接着,黄豆大的雨点纷纷落下来了。
“嘀哒、嘀哒“……
响声越来越大。
“哗啦啦"……
瓢泼大雨随之倒灌而下,犹如瀑布从天际奔涌流出,霎时间,空中仿佛恶魔乱舞,从那灰蒙蒙的云中撒开千丝万线,渐渐的将天和地给缝合在了一起。
“咔嚓“……
又是一声震天彻地的暴雷巨响,屋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一道闪电透过窗户玻璃,映照在王玉青的脸上,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贴在头皮上,有些黏稠的黄色液体,正在不断地从她头发上面,缓缓滴落下来,她的脸色也变得惨白透明,犹如一张雪白的墙壁,里面似乎还有无数黑色细小的虫子,在快速游移走动着,眼眶里只剩下了乌黑的瞳仁,没有一丝的眼白,透着说不出的莫名诡异,眼皮一眨不眨,直楞楞的瞪着吴朗……
吴朗正襟危坐,含笑直视着近在咫尺的王玉青,鼻孔里隐隐约约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腐尸气息。
突然,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芒,几乎紧贴着王玉青的脸庞,照在她的眼睛上。
“你干嘛啊,我眼睛看不见了。”王玉青急忙把头一侧,用手臂挡在脸前面,身体也随即恢复了直立的姿势。
“你房间的电源箱在哪个位置,我去看下,可能是跳闸了。”吴朗依旧拿着手机照着王玉青的面庞。
“在大门后面,有一张反扣着的照片,你拿下来,就看到了。”王玉青急忙道。
“吧嗒“一声轻响,吴朗把掉落的电源开关推了上去,屋内瞬间一片光亮,吴朗看着手里的照片:是王玉青的头部照片,看起来和现在的年龄差不多,文文静静,但眼睛里透露着一股坚毅,执着,真诚的神色。
“别看了,那是我以前的照片,现在已经老啦!”王玉青疾步走过来,一把夺走吴朗手里的照片,放到了书桌的抽屉里。
“青姐,你那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啊?”吴朗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一边倒酒,一边随意的问道。
“五年前的照片了。”王玉青走过来,坐到椅子上,含笑看着吴朗。
“你现在和五年前,身材外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保养的真好。”吴朗也是笑眯眯得看着她。
“来,把这杯酒干了,我再去拿一瓶,今天咱俩喝个痛快尽兴!”王玉青说完,端起玻璃杯,仰头一饮而尽。
“青姐,我不行了,再喝就醉啦。”吴朗喝了玻璃杯里,一半的烧刀子,面色变得通红光亮,坐着的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起来。
“看你喝酒挺冲的,怎么一会功夫,就成这样子了。”王玉青看着吴朗的神色,摇头道。
“我那都是装得,这么高度的烈酒,我还是头一回喝,和你酒量比不了的。”吴朗半睁着眼睛说道。
“那我给你倒杯茶水,解解酒气。”王玉青说完,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青姐,不麻烦了,外面雨已经停了,时间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