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鸣风岛,正值危急存亡之际,魔物再现打乱将至,这点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不错。”青溯点头“我的确已经得到确切消息,方才传讯符的确是由西盟发出,就在一个多时辰以前,疑似被夺舍的‘华旭’真君,闯入封印地,一掌劈开了封印阵法,除此之外,西盟派去处理此的两名元婴修士也不知所踪,但……”
青溯满目阴沉的看向赤炼子“这些又与此事何干,师兄别告诉我,让此人戴罪立功,待战事结束后再做处理,莫说鸣风岛向来没有这样的规矩,就算有我青溯以凌风岛之主的身份在此表态,此事我绝不同意。”
“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就算当场处死赤炼子,也无法立刻找回青凌,不如让他戴罪立功,相信赤炼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戴罪立功?答复?哈!”青溯怒极反笑“好啊我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他能立时将完好无损的青凌,带到我的面前,那么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冀演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什么戴罪立功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他何尝不知,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心齐。
这般不顾后果的处理苏敏之事,便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可赤炼和苏敏不同,现在大战在即门派内内却接连出事。
加上青凌丹瑕,已经损失了半数元婴修士,大战一旦打响,除了人手之外,最缺的就是法器,赤炼子乃赤风岛之主,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事。
可青溯手握剑池,剑修又是此战主力,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剑阵,重要程度不下赤炼子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按他所说的做,可看青溯现在的态度,恐怕此事难以善了。
不过话说回来,先抛开这件事不谈,赤炼这性子也该改改了,否则就算不发生今天这事,也迟早得酿出大锅。
“就算我同意按门规,可现在青凌失踪生死未卜,这罪名又该怎么定?”
若是别的元婴修士也不会这么麻烦,有魂灯在,是生是死看一眼便知,偏偏青凌情况特殊,上代岛主飞升之前,最舍不得他这个小徒弟。
愣是将魂灯带走,还放话,若他宝贝徒弟有一点不好,他拼着老命也要下来,说实话若是可以,他巴不得老岛主赶紧回来,收拾这堆烂摊子。
想到这冀演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青溯那张依旧双眼充血,愤怒到极致的脸,这模样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奇怪,可偏偏是青溯
那个不管什么事,都冷静对待,就像他修的剑道一般,温和无棱润物无声,这样的青溯会如此沉不住气么?
还有那被擒住脖领,面若死灰的,真的是因为后悔,才这般不反抗,连话都没有的赤炼子么?
冀演摇摇头,抛开心底那不切实际的荒唐想法,叹了一口气。
“若单以伤害同门之罪处置,顶多将赤炼囚入禁地内三百年,想必师弟你也不会满意,否则就只能待确定青凌师弟的情况后再下决定。”
“不必这么麻烦,请师兄开启动天令!还我师弟一个公道!”
“动天令?”
冀演皱眉,动天令乃鸣风岛数千年前一飞升前辈,以虚空兽之骨为主料,历经三道虚空天雷所制练而成,拥有沟通天地,破境传令的逆天能力,故而称之为动天令。
此令制练艰难,若想激发也十分不易,非灭派断承之大事不得动用,此事除苏敏丹瑕外,鸣风岛其他各分岛之主皆知晓。
而除此之外此令还有另一个作用,那就是‘代天行令’,若他没猜错,青溯所说的,应该就是后者,可这个作用唯有岛主才知,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莫非是……可古岛主不是已经丧失心智,全无记忆了么?冀演面色沉沉的看向青溯,知道本不该知道的秘密是小事,他气的是青溯对他的隐瞒。
“此事容后再议,请诸位师弟各自回岛准备,赤炼子同苏敏一样,交由执法堂,青溯,你跟我过来。”
世人皆知鸣风岛最神秘的冀演真君,实力高强性情冷淡,但只有少数不多的人才知道,表面看上去对万事万物皆不上心的冀演真君,却是除古岛主之外,最在乎鸣风岛的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月朗星稀乌鹊南飞。
阴冷的风阵阵吹过,直直的钻进脖领,顺道带起屡屡青丝,被调戏的人儿却无知无觉,盘坐在灰扑扑的蒲团之上,冷艳出尘,与此地的诡异气氛格格不入。
站在远处的红袍男子,焦急的四下踱步,不时张望脚下漆黑如墨的洞口,强自忍住跳下去的冲动,一把不知从哪来的皮鞭,抽得‘啪啪’作响,无数岩石粉身碎骨,哀鸣着跌入谷底。
向天赐睁开双眼,起身向后走了一步,顺便抬头看了眼已升至头顶的明月。
距乾石下去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除了之前蛇赤去而复返,甩下一句‘主上安好’后再无音讯,若就这样倒也无碍。
再危险的地方都待过,此处又算得了什么,于她而言无非是换个地方修炼罢了,可偏偏某蛇自己不舒坦,也见不得别人好。
一根皮鞭舞的虎虎生风凶残无比,好几次都差点打到她,堂堂元后大修的全力一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免误伤到自己,她只能一退再退。
可这也架不住某蛇越来越焦躁,横扫的范围越来越大,若再这样下去向天赐觉得,除非某蛇被逼疯,一怒之下不顾乾石警告,再次跳下去。
不然她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发怒的蛇,她惹不起也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