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红儿别反抗让他好好查查,也好早点离开这腥臭的地方”
名叫红儿的弟子听了师傅的话,收起护身玉佩,任凭灵蜂检查一动不动。
灵蜂查过后飞向下一个地方,也有人心里不岔,但碍于实力比不起又深陷囫囵,再多的怒气不甘也只能生生吞入腹中,随着灵蜂一个一个的排除,离最后一个房间越来越近。
无数人的目光都盯在最后两个房间上,向天赐心脏跳的越来越快,浑身上下僵硬的立在那已经麻木了半边,即便面对数名元婴真君她也不曾这般怕过,准确的来说她此刻并不是怕而是担心,心里默念静心经,尽管杯水车薪但也让她稍微心安。
终于灵蜂葱倒数第二个房间内飞出,朝玉缶真君所在之处飞来,不少人脸上都出现了诧异之色,就连华旭真君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真没想到,这玉缶真君平日里清冷寡言,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竟能干出这种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不是,面相这么正直的一个人都能行那偷鸡摸狗的事,可见看人不能看脸”
“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俊俏,唉可惜了那张脸”
……
众人议论纷纷,就连结丹修士也不顾及得罪元婴真君,什么难听的话什么诛心的揣测都冒了出来,在他们看来那盗贼若真是玉缶真君,那么他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就算捡回一条命,自求多福还来不及还哪有心思找他们这些小喽啰算账。
而面对周遭恶毒的言语,玉缶真君依旧面无表情,颇有身子不怕影子歪的意思,灵蜂缓缓靠近众人屏住呼吸,仿佛被检查就要被发现的是他们自己一样。
一圈,两圈,三圈
灵蜂绕了三圈后晃悠悠的飞去了向天赐身侧,这下除了玉缶真君之外,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不是玉缶真君难道是这个筑基小弟子?不能够吧若真的是玉缶真君拿走了那物再藏于弟子身上,理应方才就被灵蜂发现了。
华旭真君曾说过,只要有娑母叶的气息就能被这只灵蜂发现,没道理盗窃的人一点气息都不沾染吧,这也是华旭真君要求检查鸿雁夫人弟子,后者生气的原因,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此乃多此一举,可如今看来还真是有必要的。
当然只要在这弟子身上发现了,玉缶真君身上有没有娑母叶的气息已经不重要了,谁能相信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能在此处单凭一己之力盗得压轴拍品。
看着灵蜂缓缓飞来,本来应瞬息而过的距离,在极度紧张之下被无限延长,灵蜂半透明的翅膀每闪动一下,就仿佛刺激着向天赐的神经,终于灵蜂飞到了。
到了这一刻向天赐反而奇迹的冷静下来了,说是心如止水也不为过,紧绷的神经也登时放松,处在这种情况下又被这么多结丹元婴修士注视,凭谁都难免紧张害怕,因此剩下的紧张,和额头上的一层汗水,都显得无比正常。
灵蜂方一飞至便不正常的顿了顿,停在原地豆大的眼睛注视着向天赐的丹田,仿佛透漏着一丝疑惑,持续了几息时间才缓缓飞动,仅仅飞了一圈便突然停下,接着开始剧烈扇动翅膀,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叫之声,直刺的向天赐耳膜生疼。
这等变化众人哪能不知,虽说已经有所猜测,但真正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还忍不住唏嘘,这玉缶真君的一世英名如今算是毁于一旦了。
华旭真君从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怒不可抑,竟是直接飞身而起瞬息而至,伸出一只手掠过玉缶真君直取仍在呆滞之中回不过来神的向天赐。
怎么会怎么可能!那时突然的镇定并不是因为她想通了什么,而是莫道突然传音给自己说‘不用担心,除非大罗金仙来,不然没人没东西能发现’。也因此向天赐稳住了情绪,否则真的会像华旭真君所说的那样,忍不住直接杀了这只低阶灵蜂。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发现,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难道是莫道因为受伤实力有所下降,还是说这灵蜂敏锐程度远远超过了莫道的判断,向天赐大脑飞快运转,想了一个又一个可能,一时之间每一个想法都觉得有可能又觉得都不可能。
直到耳边呼啸而来的劲风刮的脸颊生疼的同时,也将她唤醒,元后大修和元中修士有本质的区别,向天赐能承受得住元中威压,却怎么也承受不住元后的,加上华旭真君正处于盛怒,又摆明了想直接灭杀向天赐。
双膝如挂千金般忍不住向下坠去,眼见就要落地突然一股轻柔的力量抚过,化解了威压的同时也将周围刺骨的寒意消除。
“玉缶,我念你往日所为无不光明磊落,也信你的人品不会做出这等事,更何况……总之此事摆明了是你这弟子所为,当着我的面盗走拍品,若我不处理日后再有什么脸面”
“华旭,此事需从长计议”
“哈!从长计议!你要我从长计议?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这弟子接我三击不死,我便放了她如何?”
向天赐看着华旭真君恨不得食其肉吞其骨的眼神,师尊挺拔如松摆明了要护住自己的背影,眼神定了定忍住巨大的压力向前迈出一步,再众人诧异的眼光中嘲讽的一笑。
“想不到华旭真君竟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狂妄可笑的人”
此话不可谓不嚣张胆大,不但场中的修士面露不可思议,甚至玉缶真君皱着眉头都回头看了一眼,就连华旭真君一时间也愣住了,所有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