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穆赤冥听见这话,心里却是有点不高兴。
而云冉娆的意思是,毕竟他现在是皇帝了,君臣有别,这不能不敬畏啊。
穆赤冥说道:“云冉娆,你我之前也是朋友,我如今只是身份变了变,你又何须这样。”
云冉娆叹了一声,就说:“皇上,人到了高处,肯定是这样的,君是君,臣是臣,不能忘记。这不能够有任何的逾越,皇上应该懂这个道理的。”
穆赤冥目光一暗,原本和云冉娆斗嘴还有几分高兴的,可是现在云冉娆却如此对待自己,那真是一点乐趣都沒有了。
曾经,云冉娆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现在就如此的敬畏他,他不是高兴,而是更加难受。
原來,自己竟如此的在意。
穆赤冥低吼了一句:“云冉娆。我不想这样。”
穆赤冥有点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是这样。
云冉娆一愣,道:“什么。你回京不是冲着皇位來的吗。现在这个结果你不满意。人不可以太贪心啊,那你还想要怎样。”
她也是有点不明白,穆赤冥明明就不是这么贪心的人呢。
穆赤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还是沒能说出口。
云冉娆好奇的看着穆赤冥,心想着他是怎么了。
气氛有点压抑,穆赤冥摆摆手,就说:“罢了,你还是走吧。”
云冉娆撇撇嘴,觉得穆赤冥有点怪怪的,也不知道穆赤冥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过穆赤冥既然都让自己出去了,那她也不能不从了。
她就说了一声,“臣退下了。”
穆赤冥见她如此见外,和当初全然是不一样,他更是有点难以接受。
第一次见云冉娆的时候,云冉娆对自己可是凶巴巴的,可现在……
“云冉娆。”穆赤冥再是喊了云冉娆一声。
云冉娆不明白,不过也是转过头看着穆赤冥。
穆赤冥盯着她那瓜子脸,还是忍不住说说道:“云冉娆,我想要的是你。”
云冉娆一怔,久久是沒反应过來。
她瞬间也是明白穆赤冥刚才的神色是什么意思,但是她随即一想到穆皇帝的遗诏,便是轻轻一笑,只好是说:“皇上,我永远都是你的爱臣呢。”
穆赤冥紧盯着她,握紧了拳头。
不过他随后也是明白了,就只好是说:“我明白了。”
云冉娆便是出去了,不过等她到了外边,还是忍不住喘着气,刚才她也是喘不过气來。
外边的太监见云冉娆脸色苍白,就问道:“王爷,您沒事吧。”
云冉娆脚步也是有点虚浮,她就轻轻摇头,说:“我沒事。”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太监也不好再反复询问,只好是退到了一边去。
云冉娆这好不容易出了宫,又是脑袋一片空白的坐着马车回到了王府,还是有点缓不过神來。
等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是有点发愣的。
夏儿还以为云冉娆是受了什么打击,居然是这个模样,就立刻给云冉娆泡了一杯参茶。
云冉娆嗅着那参茶的味道已经是回过神來了,不过她的脸色也是有点暗沉。
夏儿担心的问道:“秀,这可是在朝中遇到了什么事情。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
云冉娆就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蛋,皱着眉头说:“对,我沒遇到什么大事,何须是这样……罢了,我肚子饿。”
夏儿见云冉娆如此,也是想不明白,不过云冉娆说肚子饿了,她也是立即就去吩咐厨房做一些吃的过來。
可云冉娆吃着东西,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穆赤冥。
她就忍不住说道:“真是烦死人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夏儿问道:“秀,你这是怎么了。你回來之后,就一直沒正常过。”
云冉娆轻轻摇头,不想再说。
夏儿也只好是不问了。
但是云冉娆最后还是沒弄明白,她就转头问道:“夏儿,这忽然是有人说想要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儿瞪大眼睛,“秀,这是谁跟你说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云冉娆蹙眉,“你怎么是问他怎么样了。怎么是不问我怎么样了。”
“因为那个人跟你说了这些,你肯定是生气要将他的舌头给拔了。”夏儿说。
这也是不为奇怪的事情了,毕竟云冉娆的性情就是这样。
云冉娆听见夏儿这么说,这才恍然大悟,这说得是有几分的道理。
她喃喃说道:“听你这样说……好像又是哦,我确实是这样呢……”
夏儿认真的点点头,“就是啊,所以那个人如何了。”
穆赤冥如何了。当然是好端端的在皇宫里了。
云冉娆这也是有点无奈,自己刚才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现在回想起來,也是沒有不生气呢。
她紧咬着下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如何了,不过她只是叹了口气,又说:“沒事,他什么都沒缺。”
夏儿就有些好奇了,笑着问道:“秀,那人是谁呢。你居然是沒对付他呢。”
夏儿猜测着,云冉娆肯定是对那人有点兴趣,这才沒有动手。
不过这些夏儿自然是不会说出來的,她一个奴婢,怎么能够猜测主子的心思呢。
云冉娆只好是说:“我对付不了吧,罢了,不说了。”
不过云冉娆经历了穆赤凡一事,倒是对情爱之事不感兴趣了,所以她也沒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毕竟她心里明白,穆皇帝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