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还在热火朝天的继续着,就像是回应无比灿烂的阳光一般,自“锦瑟”歌舞团的一个节目过后,气氛就被推向了高点。
现在舞台上进行的是來自他们的另一个杂技类的节目,就在这个节目进行到一多半的时候,长孙茉被叫到了皇帝身边。
而与此同时,在等候厅一副侍卫模样打扮的苏敏儿,由于迟迟等不到长孙茉的信号,心中也生出了疑惑之心,不时地朝着窗外看去。
苏敏儿眉睫修长,目光如炬,裸露的粉颈莹白如雪,加上她那一身轻甲的威武造型和那时不时透露出來的冷漠表情,让室内的其他男人眼前一亮也是自然。
更甚至于闲得无聊的侍卫队长,也在找人打听这方才新來却能被安排如此重任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弄得人心痒痒的。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昔年汉武之李夫人,恐怕也沒有姑娘这般美丽。”
有人先下手了,“在下陈应,敢问姑娘芳名?”來的是一个书生,看样子应该是休息处某个表演团队的一员,就是不知他是台前还是幕后了。
苏敏儿还沒有回答,人群就已哄笑起來,人家姑娘摆明了就是习武之人,而且还混到了皇宫侍卫的等级,你一个弱质书生难不成还想自讨沒趣么?
“姑娘芳名岂是你能随便问的?”他们当中走出來一个身着侍卫服的人,狠狠地挡在了两人中间,“这位姑娘可是我们的同伴,你最好离远一点!”
说罢,也不给书生抗辩的机会,直接招來两个侍卫,将他带到人群之中,实践了所谓的“远一点”。
这位突然出现的男子面目倒也不算可憎,一声轻甲穿在身上起码也当得上“英姿飒爽”四个字,此刻原本阴沉的脸上全然无踪,不动声色地换上了一副笑呵呵的表情,朝着苏敏儿点头。
“你沒事吧?”
苏敏儿并不答他,只是摇摇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现在心里记挂这舞台的事情,哪有闲工夫理他來?
那人的脸目瞬间色动,暗想对方果然是一个冰美人,那就好了我正喜欢!
想來自己三十來岁做到了御林军旗下侍卫队分队长,掌管二十四名侍卫,而家中那位对自己又是百依百顺,这人生都快觉得沒追求了,现在老天待自己还算不薄,送來了这么一位,自己可要好好把握啊!
眼看着男子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來,苏敏儿知道麻烦來了。她的本意是不想招惹任何人的,现在看來也不得不稍微应付一下他了。
“对了,恕蔡飞眼拙,御林军中其实也不乏女子(多娜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却从來沒见过姑娘,不知姑娘……”
“闵舒。”看不出來啊,见之前的强硬举动,还以为这家伙是个纯粹的武夫,却沒想到问个名字都比那个书生更加转弯抹角。
男子口中喃喃念了几句苏敏儿的工作id,由是点头夸赞。顿了顿才道:“好名字、好名字!”不禁两眼放光扫视着对方,心中也道:名字好,身姿更妙哇!
女孩子对别人盯着自己的目光向來都是很敏感的,苏敏儿这种经过训练的就更加如此,登时便皱起了眉头,一脸不爽地瞪着面前的男子。
“啊!”男子立即意识到不对劲,想要赶紧岔开话題说点别的,却被苏敏儿冷哼一声,错身而过了。
哎呀哎呀,都怪我失礼了!男子哪敢责怪对方,只想用别的法子來弥补,却见苏敏儿离开了窗边向着之前那个书生走了去。
“你都听到了吧?我叫闵舒。”
岂有此理!?她竟然去向那书生示好,还是当着所有人!
队长即使修养再好,脸上也不禁一阵红一阵绿,这不是明摆着打我脸么?
等等,有些不对劲!
哈哈,我知道了!她是故意让我喝醋的!她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油嘴滑舌的书生?!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有些时候阿q精神也是不可或缺的,就比如某人现在一脸满足的笑意,压根就沒管面前事情的发展,等他回过神來的时候,竟然不知闵舒已走!
而自己手下正在对那个书生横眉竖眼。
“行了行了,别为难他了。”
不值得嘛,萤火之光岂能跟日月争辉?倒是闵舒,她到哪里去了?
苏敏儿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关键是现在既沒有看到表演结束的瑾花本人回到休息处,也沒见长孙茉发出任何信号、传递任何消息。
再这么待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而另一边,长孙茉已经准备好平衡细嚼慢咽和大朵快颐之间的关系,洗好手卸了冠,端端正正地坐在皇帝边上,陪他吃饭了。
老实说跟皇帝独处她还有些局促,这个自己“老妈”的夫君,自己“夫君”的爹(怎么看都有点乱)在旁边就是浑身不自在,但只要一想到有美食在侧,也就好多了。
“茉儿,你说这一顿饭,朕是跟儿媳妇吃的呢,还是跟女儿吃的呢?”
我勒个去,你这大叔來不來就抛出了这么个问題,真是腹黑的很啊,为毛俩儿子就沒遗传到?尤其是顾云啊,对比起來简直就是沒性格的二货一个,除了点书画的爱好,别的就……
嘛,想來也是对的,你一个真心搞艺术要是都腹黑的话,这世上就沒人腹白了吧?人家那些东西需要的是境界和心胸。
长孙茉一听罢,立马就知道皇帝这是给自己下了个套,无论回答那一个他都不会不高兴的。
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