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的鸣叫,像是盛放在夜晚中的艳花,伴随着月光的晦亮,节奏鲜明地散播着只属于它那独特的乐曲。
避开那小队黑衣人之后,长孙茉并沒有着急行进,而是放缓了前进的脚步,以便给自己仔细思考的时间,,
葛府里的防备似乎也太奇怪了一点!
且不说他们的战斗力比自己预想的要差了不少,单就是之前遇到小毛贼闻人李,竟也可以凭借其三脚猫的本领溜进來,真是不知道葛也作的是何打算?
长孙茉心里,隐隐有种跌入到陷阱之中的感觉。
本來只要在练武场制造一些动静就好了,结果由于遇上了闻人李而不得不放弃,长孙茉还沒想要该怎么行动,就遇上了一伙看起來很唬人可功夫却不咋滴的黑衣人。
结果是轻松突围,他们也不追赶自己,就好像是故意跳出來招引市,把自己逼向另外一个境地一样。
想到这,长孙茉决定不再前进,她准备杀个回马枪,循着原路返回,希望找到刚才的那群黑衣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去听听他们的谈论。
可是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此时在不远的地方也传來了男子的哀嚎。
“练武房的方向,那只蹩脚猫被逮住了么?”
长孙茉有些哭笑不得,毕竟他留在那里多少也是因为自己的随意,虽然看今天葛府的状况來说他全身而退的机会本來也不大,可她的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唉,我就回來拯救一下你个可怜虫吧!”
心里嘀咕了一句,长孙茉向着练武房奔去。
长孙茉凑近一看,果了个然。闻人李已经被打翻在地,黑衣人正在孜孜不倦地给他上绳子,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嘲笑对方,而同时他也不甘示弱,不管被说了什么都一一回敬了去。
“真是个喜欢碎碎念的家伙啊!”
长孙茉摇摇头,从暗处冲了出來。
这一种偷袭的战术,那叫一个屡试不爽,首先中招的就是负责捆绑的两个黑衣人,他们只觉眼前寒芒一闪,就纷纷中了手刀倒地,而且还是像有感应一般先后都倒在了闻人李身上。
“呕~~~差点把晚饭都吐出來了。”
吐槽归吐槽,解除了束缚的闻人李却因此失去了爬起來的可能,干脆就难得再做努力,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像是天神下凡一般跳出來的长孙茉。
“这个女孩好眼熟,莫非……”
随着哐啷一声巨响,那个之前揍了自己眼睛一拳的高个黑衣人,已经面朝着树干吱呀一声滑了下來,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这是由长孙茉强大的力道所致,而就在高个黑衣男的旁边,还不规则地散落着三个黑衣人,他们无一例外地从之前揍他的趾高气昂,变成了这副乱七八糟触目惊心的模样,就像是刚从死人堆里被抛出來似的。
长孙茉从偷袭开始,再到将最后一人提溜着脑袋撞上树干,前后不过几分钟而已,闻人李压根就沒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这位不让须眉的女子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上一秒还是目瞪口呆表情的闻人李,眨眼间就变换了脸色,笑呵呵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两座大山,用着戏谑的口吻仰头道:“女侠威武,晚生佩服!我这里呢还有个小小的忙需要女侠你帮一下,不会太耽搁时间的一下下就好!”
长孙茉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把脸转到了一边,不过她还是理所当然地伸出了援助之手,啊不是,是援助之脚。像是在嫌弃什么脏东西一样,一点点地将中了手刀而昏迷的两个庞然大物挪开。
“啊,好痛!”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方式都是不能一次性清理掉障碍的,所以某人弱弱地提出抗议,要求长孙茉引起重视。
可不说还好,这一说,原本就不情愿的长孙茉还就不动了,甚至变本加厉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隔着两个成年男子,再加上了一个妙龄女子的重量,闻人李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嗯嗯呃呃了好半天,终于停止了挣扎。
“喂,你死了么?”
不是吧,这么弱啊你,我就是那么一坐而已……难道我手上的一血就是由你这个弱爆了的家伙送出來的么,而且还是过失性杀人!
长孙茉都有些无语了,赶紧搬开了压在他身上的两人,将手指放上了闻人李的嘴唇上沿,,他的确是沒有呼吸了!
怎么办?
不怕,长孙茉随即将食指和中指放到了对方的颈脖之上,然后一股小鹿乱撞似的跳动传递了过來,接着一双手将她环抱,哦,我说的是如果她沒反应过來的话。
闻人李是相当紧张的,他所实施的也是个偷袭的计划,只不过是对特殊对象实行的特别偷袭罢了。可惜的是眼看着自己就要得逞,却被长孙茉就势背身一趟,他就听到咯嚓一声。
如果沒猜错的话,应该是右手臂骨折了,再过一霎那那么长的时间,钻心的疼痛就会传递到全身,让自己生不如死。
其实还不仅仅是如此,因为长孙茉的动作是连贯的,是一系列的,是几乎成为了条件反射似的动作。
在他的疼痛感刚刚袭來的同时,长孙茉的左手抓住了他骨折的右手,接着朝着他的腹部來了那么一手肘,然后他的神经系统整个就被肝胆欲裂快要爆炸的疼痛感给占据了。
手不是手,只是个挂靠在肩膀上的装饰罢了,闻人李由衷地觉得,自己今天绝对是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可惜的是,已然是口吐白沫的他,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