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风菲菲的调门向上提高了两分。
“不成就是不成~”奶娘固执地摇着头,可是面对风菲菲那坚持的小眼神,奶娘迟疑了一下,“要不让翠儿他们出去,奶娘在这守着?左右姐儿身边不能离人就对了!”
这时奶娘在太太临终前答应太太的,她一定会护着姐儿,绝对不会让姐儿出事!只是奶娘未读过书,不是很明白自个该怎么做,但有一点奶娘却是认了死理的,这要保护姐儿,就一定得有人手,也就是说姐儿身边绝对不能离人,这样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这才能有人手保姐儿周全不是。
“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风菲菲表现得比奶娘更为固执。
“可是……”
“没有可是!”小小的身躯却展现出一股与其年岁完全不一样的威严,愰惚间,奶娘甚至感觉到面眼这小小的身影竟正与另外一个身影重合,让她差点没失声将“太太”二字给叫出口。
“这样吧,如果奶娘你不放心的话就让翠儿他们到院子里守着,我只想一个人呆会,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事!”风菲菲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放烦躁。
“这……,那好吧,让翠儿她们到院子里守着,奶娘就站门口,姐儿要是有什么事就招呼奶娘一声,啊~”到底还是拗不过风菲菲,奶娘退了一步。左右是在自个院子里,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对吧……
说完带着几许不安,几许不放心,奶娘赶着一群大小丫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就是临踏出门前还不忘再交代一句:“姐儿,奶娘就守口啊,有事你就叫啊……”
“咯吱——”门被轻轻掩住了,室内一下子静了下来。
人这一走光,风菲菲就像是全身力气被瞬间抽走了一般,一下子软了下来。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手,小小的,嫩嫩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轻轻将手抬起,摸向自己的脸,很滑,那股子孩子童所特有的柔嫩、细腻的手感是之前久病卧床的她比不了的。
轻轻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背,晶莹如玉的小脚丫垂下,还差着一点没够着订床前的脚踏。手轻轻一撑跳下了床,套上了素面软底绣鞋,撑起依旧有些发软的脚步走了下来。
这里是她的闺房,可以说她在这里度过了她最为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房间里打眼看清新雅致,可是如果你细一品味却是透着低调的奢华。前朝大师的墨宝,精选的粉珍珠做的垂帘,甚至于她用于喝茶的杯子那都是有来历可数的物件儿,这里随意拿出一件玩意儿去卖了,只怕都够外头一家子十好几口中三五年的嚼用了。
说来真是怨不得继母当心动心,这些东西在一般人家,哪里舍得摆孩子一个还不晓事的孩童房中,恐孩子不知事,怕不早收得好好的了,唯有她,自幼双亲祖母溺着,反倒当成是常用物件,是用惯了的……
脚步轻移,风菲菲的视线慢慢来到梳妆台前,眼神也跟着变得迷离起来。这个梳妆镜说起来还是她曾祖母的陪嫁,原先还是摆在祖母的房里的,可是却被她一眼就看中了,磨了祖母好久才磨到手,后来哪怕是出嫁也舍不得留下,带着一起到了夫家。真到死,也是死在这镜旁……
死……
像是着了魔一般,风菲菲下意识地抬起后抚向了那铜镜,抚向那自己前一世一头撞死的那个位置……
“咝~”指尖一痛,风菲菲下意识地抽回小手,一下子清醒过来,小小的眉头轻皱,望着那渗着血珠子的手,她这是被什么扎着了?!
“这,这是……”淡淡的烟雾突然从镜面冒出来,风菲菲被惊得倒退几步,一脸戒惧地望着那铜镜。这样的情况前世从未发生过,这,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镜面的烟雾慢慢朝四周散出,然后一个顶着一头寸长短发,身着异服的男子出现在了镜中。
“你,你是何人?!”
“靠,怎么是个小丫头?!”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姐儿,姐儿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听到屋内响动,奶娘急忙轻拍房门问道。
“没,没什么,我,我只是看花眼,被树影儿给吓着了。”风菲菲急忙应道,这会可不能让奶娘进来,否则如果让她进来,看到这么一大男人在自个房,不,不对,是在自个镜中,那还得了,这要是被嚷嚷开来,这居然有外男进了她的闺房,她风菲菲的名誉还要不要了?!
“你,你到底是何人,是,是人是鬼?!”下意识地将旁边的小首饰盒给拿在手中,风菲菲压低了声音朝镜中男子质问道。似乎如果那男子一个回答不对,她就要一盒子砸过去一般。
“我还想问你是人是鬼呢!”镜中男子不乐意了,没好气地朝风菲菲呛了一句,“还鬼呢,你见过这么帅的鬼,这么cool的鬼吗?”
“帅?!帅是什么?你是领兵的将领吗?还有裤?这跟裤子有什么关系吗?”风菲菲有些好奇地问道。
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领兵的将领?!还跟裤子有关系?!这特么的什么跟什么啊?!对面那小丫头片子是傻的啊,现在就算是三岁的娃儿都知道啥叫美,啥叫帅,啥叫cool了好吗?!
等会,这里好像有点什么不太对……
镜中男子突然凑近了镜子,像是想要看仔细一点一般。
那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