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丸,卖大.力.丸啦。正宗的牛魔大.力.丸了。这位郎君,你要不要来一副。我这里还有春.风.玉.露.散、金.枪.不.倒.药,买一副回去包您娘子满意。”说着冯小宝给了那个路过他摊子前面的俊俏郎君一个男人都懂的那种眼神儿。听了冯小宝儿的话,那个眉清目秀的俊俏郎君顿时臊得满面通红,结结巴巴地对冯小宝说:“某……某还未曾成婚,你还是卖给别人吧。”说罢,便转身急匆匆的走了。附近的路人见状,皆是哈哈大笑。
一群道士簇拥着一架四人抬的肩舆进了积善坊。四个身材健壮的道士抬着的肩舆上坐着一个头戴道冠,身穿八卦仙衣,三绺长髯,手持麈尾的老道。正是奉了圣后武媚的命令,来太平公主府邸查验天蝉渡厄法体的李淳风。李淳风热衷名利,对圣后武媚关注的事情十分上心。而且他也对天蝉渡厄法体这种传说中的体质他也是十分好奇,于是李淳风在圣后武媚面前主动请缨来太平公主府中探看个究竟。而神秀大师却也乐得清静,便把这差事让给了李淳风。
李淳风睁开一直微微眯着的眼,扫了一眼在路旁卖野药的那个年轻人,转头对身边的一个道童说:“去叫坊中武侯把那个卖野药的赶走。总有这样的家伙来败坏咱们道家的名声。积善坊这种达官显贵聚集的地方可容不得他在这儿胡搞。”
“谨遵上人法旨。”那个道童答应到。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手持着水火棍的积善坊武侯凶神恶煞地来到冯小宝的药摊前。一个武侯哐当一脚就踹翻了冯小宝的药摊,接下来几个人上来对着冯小宝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冯小宝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只有抱住脑袋,紧紧护住要害,痛的口中不停的惨叫哀嚎。几儿个武侯也没有下死手,殴打了几下后,几个武侯的头目“呸”地一声朝冯小宝前边儿的地面儿上吐了一口唾沫,伸手揪起冯小宝的衣领,把他拎起来说道:“你这个腌臜的市井儿,赶紧滚出积善坊,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看你一次打你一次,赶紧滚。”说罢,又往冯小宝屁股上踹了一脚。
“哎呦”冯小宝闻言立刻捂着屁股麻利地跳了起来,连散落在地上的那些假药也来不及收拾,一溜烟就跑了。几个武侯一边在后边儿看着冯小宝抱头鼠窜,狼狈的逃跑,一边哈哈大笑。
太平公主夫妇得知黄冠子李淳风来访心里感到诧异。太平公主对驸马薛绍说:“李淳风这个老牛鼻子不去巴结我母亲来咱们家做甚?”
薛绍耸耸肩说道:“我又不是能掐会算,怎的知道?”
李淳风见了太平公主夫妇二人,直言说求见晋阳公主时,太平公主夫妇才若有所悟。于是便由薛绍带着李淳风前往晋阳公主的住处。
晋阳公主听驸马薛绍说黄冠子李淳风来访,心道:“居然是这个家伙,来的倒是好快。”
晋阳公主叫来五色儿,仔细又叮嘱了五色儿一番,便正式接见了李淳风。引着李淳风见到了晋阳公主之后,驸马薛绍便对晋阳公主行礼告退了。
李淳风一见到晋阳公主,顿时惊得瞪圆了眼,一不小心把颌下的三绺长髯都拽下来一撮。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晋阳公主说:“小……小师叔。您,您怎么在这儿?难道……”
晋阳公主,呵呵一笑说道:“没错,我就是晋阳公主。”
李淳风恭恭敬敬的给晋阳公主行了礼,问了一句:“师祖他老人家现在还好吧。”
晋阳公主说:“我也有许多年没有见到师尊了。”
李淳风师承南坨山静云观至元道长,而至元道长就是长生道人的大徒弟。长生道人一共收了三个徒弟,晋阳公主是他的关门弟子。李淳风虽然年纪比晋阳公主大上不少,但是辈分儿排下来,还是要老老实实叫晋阳公主一声“小师叔”。
见李淳风,唯唯诺诺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晋阳公主笑道:“有话就直说吧。”
“不知那身怀天蝉渡厄法体之人……”
晋阳公主一指五色儿,说:“就是这孩子。我收的弟子,怎样?不错吧?你既然奉命前来,就好好看看吧。”
李淳风看来一眼五色儿却坐着没动,犹豫了半晌才说:“我实在不知小师叔居然就是传说中已经病逝的晋阳公主。您既然已经跳出了这个坑,如今为什么又回来呀?”
晋阳公主对李淳风的问话却有些意外,她一挑眉,反问李淳风道:“既然师侄你说这是个坑,那你为什么一直待在这个坑里呢?”
李春峰说:“别人说师侄我贪恋权势、攀附权贵,却也没有说错。师侄我确实就是这样的人。不过,自从天庭崩毁以后,咱们道门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一年不如一年了啊。佛门本是教外别传,如今却处处压着咱们一头。这是俗世,虽然腌臜不堪,但却是我道门的根基啊。这天底下,人口、信众就是最大的资源。我等若是不争不抢,这偌大的道统迟早是要消亡的呀。”
晋阳公主闻言叹了一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个心思。我之前倒是看错了你。我此来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要在意你我之间的辈分,公事公办即可。”
李淳风看了一眼静静坐在晋阳公主身后的五色儿说道:“小师叔,你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回宫禀报圣后了。”说罢,李淳风起身告辞。临走之时,李淳风又回头对晋阳公主说:“若是小师叔有什么地方能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