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会也会?”
林茗有些纳闷,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反正她刚才看到前院的那些客人看到野猪的时候都挺客气的,还夸赞她来着。
沈清知道自己这回是看不下去书了,于是便直接将书倒扣在了桌子上。
偏头垂手看着林茗道:
“即使原本不会相信的人,现在连吃带拿,也不得不相信了。”
“这就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吗?”
林茗觉得有意思,沈清这厮难道在山上就想到这一点了?
其实其他人相不相信是她杀的,也不过就是对她的名声有些影响。
毕竟沈家也算书香门第,她这个大媳妇要是传出了悍妇的名声,那对沈家来说也是个尴尬的事。
不过她自己倒是觉得无所谓,别说她不是悍妇,就算这段时间,她还乐意当悍妇呢,起码悍妇谁都怕。
她可是能打得过野猪的人,起码能震慑一下心怀不轨的人不是?
林茗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件事对她名声的影响,可不仅仅是悍妇不悍妇,甚至有关她身为女子的贞操德行。
话说着林茗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
“那你们难道不觉得我一个人将那野猪弄死了有点太不像话了吗?”
说这话时,林茗看似在剥栗子,其实也是在暗中观察一下几人的反应。
林秋白却是最先道:
“姐你别想多了,要不是姐将那野猪给杀死了,就是那野猪害姐了,难道说一定要酿成惨祸才是像话吗?”
旁边沈子胥语言没组织好,不过显然他也认同林秋白说的话,他刚才可是看见那头野猪了,那么大的野猪,要不是大嫂走运,以后就再也没人给他们做好吃的鸡蛋羹了。
于是林茗见沈子胥也跟着点头之后,便又看向了一旁正偏头看着她的沈清。
虽然林茗觉得沈清这样坐着拿手托着头看她的样子有些让她不知在,不过她还是假装轻松地一边剥栗子壳,一边问道:
“那沈清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沈清状似思考了会,随后才看着她道:
“我自然相信你。”
林茗心中切了一声,相信还要想一会吗?
不过面上却和沈清装地恩爱道:
“相信就好,虽说这样对沈家大媳妇的名声传出去有点印象,不过我们可以说是因为那头猪怀了崽,所以身子比较虚弱好对付就行了。”
林茗没发现的是,她问的是自己一人杀野猪是不是太不像话了,而沈清回答的确实相信她。
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林茗却因为心中原本就心虚,所以一点也没发现。
而沈清之所以回答相信,也是因为他的五感敏锐,知道现场除了那头猪,林茗以及他之外,确实没有出现过第四个人,所以那头猪不管是林茗用什么法子杀死的,总归都是林茗杀死的。
不过沈清也想知道,林茗现在如此刻意地在掩饰的事实,究竟是什么。
在沈清眼中,林茗的一切掩饰都太过明显了。
从一开始在山上,林茗突然痛哭之时,他就默默检查了林茗身上有没有伤口,而林茗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那野猪身上却有不少伤痕。
假使林茗再和野猪打斗的时候,划伤那些伤口,那她身上必定也会被溅到几滴血。
可林茗身上除了泥土和树叶,却没有一丝血迹。
这只能说明,那野猪身上的伤口,是死后才划上的。
而那地上的野猪血并没有多少流出来,也能看出,那些伤口划的时候,猪身上的血已经不怎么流动了。
当然,这只是沈清的猜测,除非林茗自己承认活否定,他也不能完全证实自己的猜想。
不过他直觉,林茗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或者说瞒着所有人。
他也猜想过可能的答案,无非林茗用了méng_hàn_yào这种可以使野猪沉睡的药,可这也讲不通。
因为想要让处于疯狂的野猪乖乖吃药,本来就是极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沈清自己也有些想不通,此刻才如此看着林茗出神。
沈清点点头,好似在回答林茗的说法。
林茗继续剥着栗子,却见那沈清依旧看着她,眼神像是在疑惑什么一样。
林茗虽然觉得此时的沈清有些软萌,但这不妨碍她因为被这样盯着起鸡皮疙瘩。
于是林茗便暗自搓了搓胳膊上的颤栗道:
“你看着我做什么,也想吃糖炒栗子吗?”
沈清摇了摇头,林茗更加奇怪了,随后就听见沈清眼角一弯,看着她的头发道:
“你的头发上,有些栗子毛。”
林茗一愣,下一秒就拿手掸了掸头发,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越掸,原本的还没掸下来,自己手上的栗子毛又沾了点在头发上。
于是沈清几人就看着林茗在那和自己较劲起来。
沈清有些无奈,随后站起身子朝着林茗走去。
林茗正低着头方便将栗子毛扒拉下去,又见自己身前出现了一双鞋子,这才叫道:
“沈清你快点帮我把栗子毛弄下去,要不然一会头皮肯定遭殃。”
要说这栗子,就又一点不好,就是剥栗子壳的时候容易播出壳内层的栗子毛,这东西可麻烦了,要是沾到身上,得痒半天。
栗子毛和毛豆的毛,并称史上最强痒痒怪,要是掉到她头发里面,那晚上岂不是得洗头了。
这么冷的天,她傻才洗头,古代还没暖气浴霸,上回洗个头,差点感冒。
要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