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瘫坐在地上,她积攒了半辈子的积蓄,全没了。
“把所有的家丁都给我分派出去,把这个白眼狼给我找回来。”她大吼道。
孔嬷嬷去了没多会,就回来了,看着江老太太几近崩溃的样子,声的道,“现在府里的家丁都去找长生了。管家只听大姐的。”
江老太太两眼一抹黑,就晕了过去。
色开始亮了,江冉让白芷召了所有的下人过来。
她看着江家的下人,她还记得和母亲离开江家的场景,不过三个月,她再一次站在这院子里,再也不是以一个女孩子的身份。
现在的她才是江家真正的家主。
她并不稀罕这位置,不过她只想站在最高的地方,现在便是江老太太,孔嬷嬷,也再也没有和自己作对的资本。
“如今父亲已经病重,整个江家由我接管,各位依旧各司其职,若是叫我知晓谁敢玩花样,郑婆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郑婆被打送官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江家。
丫头仆人连忙道,“是。”
此时江老太太躺在床上,呕的肝疼,一早就赶了孔嬷嬷去见江冉。
江冉的视线落在了孔嬷嬷的身上,“我不在的日子,最近江家事多,有劳嬷嬷转告祖母,就在长寿堂好好地待着就是了。”
孔嬷嬷哪里敢有异议,只是上前道,“兰姑娘卷了老太太的银钱,昨儿晚上离家出走了,大姐帮着找一下。”
此事早有人告诉江冉。
积攒了半辈子的银子被程兰心卷走,只怕江老太太会长时间的沉落下去。
她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让他们顺便一起找。”
孔嬷嬷知道江老太太心里跟热锅浇油一般,到底也不敢催促江冉。
江冉继续道,“父亲的饮食起居,就由孔嬷嬷安排人来照看,我两日回来一次,不知道孔嬷嬷有没有异议。”
孔嬷嬷哪里敢有异议。
江冉安排妥当,这才去看了江正堂。
江正堂半躺着,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江冉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人世间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
她从丫头手中接过温水。
“这是大活络丹。父亲想要快快的好起来,就乖乖的吃药。”
江正堂心如死灰,紧紧的闭着嘴,不肯吃药。
江冉将药丸放在一旁,叹道,“人世难以预料,父亲当年让娘亲卧病在床的时候,可有想过有朝一日躺在床上的会变成您自己,父亲和徐夫人合计谋害徐长公子的时候,可有想过有一日,您也会口难出声。有的时候,人在做,在看,今日父亲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您现在想一死了知,到霖底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家的列祖列宗。”
江正堂看着女儿,想话,一句也不出来。
江冉把药丸放在一旁,“我知道江氏针法上卷之中就有治中风的术法,可惜我不会,我当真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把上卷给了长生,我虽然觉得心痛惋惜,可是看着父亲这样作茧自缚的样子,我却又觉得十分的解气。”
江冉唤了丫头婆子道,“每日给他喂药三次,他若是不吃药,别给他吃饭,反正一时半会也饿不死。”
“是,姑娘。”
江冉看也不看,转身离去。
她走出江家的门,
早起的气,已经有些热了,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一扫疲惫。
江冉坐上马车,准备回去。
“姑娘,是鸿雁。”
鸿雁落在白芷手里,白芷递了纸筒过去。
江冉接过来,只见上边写道,“申时中,百草堂见。”
江冉看着这字迹,有些出神,看来慕容羽也没找到长生,不然这信纸上定会提及。
江冉将手里的信笺握在手心里。
白芷声的道,“姑娘,今日在祠堂所的是真的吗?姑娘若要成婚生子,只能招婿上门?”
江冉点头,“自然是真的。”
白芷心疼,“姑娘,那穆公子身份尊贵,怎么可能给人做女婿?”
道最后,连声音也低了不少。
“所以,你以后就不要这样的话了。”
白芷撇撇嘴,“姑娘,要我,你应该好好地替穆公子医治,然后给他做王妃。这江家有什么好的?值得姑娘耗费一辈子?”
江冉摇了摇头,她想起昨日晚上,慕容羽的告白,如今她已经成为了江家的族长,与他之间的鸿沟只会越来越远。
或许一开始,她是想为了让父亲看看,自己不比男儿差,可是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她似乎已经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不是为了江家,只是行医济世。
她不想要做一个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女子,只想看病救人,只想要传承医术。
这两个月的相处,她承认自己动了心,她会替他牵肠挂肚,会倾尽全力替他寻解毒之法,可是婚姻之事,莫两人横隔着一道道横沟,只,她这一生之愿,若被婚姻束缚,便再也无法施展。
即便是他也不校
江冉看了白芷一眼,没有做声。
白芷不敢再。只是暗暗的替慕容羽惋惜。
冉氏看见江冉回来,到底还是问道,“你爹爹,他如何了?”
“气急攻心,中风了。”
冉氏半晌没话,只是道,“也算是他活该。”
江冉听晾,“我还以为,娘亲会难过呢。”
冉氏摇了摇头,“本来是想着替他难过,只是一想到这些年,他对我做的那一些,我不幸灾乐祸就不错了,不过,冉冉,你不能这样,他毕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