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嘴巴这么刁?师姐第一次做饭,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燕茹冲盛独峰翻了个白眼,“对了师弟,现在外面可都在传你的光荣事迹呢。一夜之间变成名人,感觉怎么样啊?”
“师姐,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真的没做过那些事啊,”盛独峰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两天,燕茹尽拿这些谣言来逗他了,“求求你了师姐,能不能别老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燕茹细心的替盛独峰擦了擦嘴,眼中充满着老妈子般的关怀,“师姐当然相信你了,你才多大,懂什么叫轻薄吗?你要真是个小sè_láng,在柳叶村的时候,我不早遭你毒手了?更别说勾结魔教了,天下谁人不知魔教和盛家堡有血海深仇?不过,我们相信你没有用,关键还得看你能不能挺过下月月初的开庙会审。”
“师姐,到底什么是开庙会审啊?”
“开庙会审呢,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无妄台用来审讯家贼的最高级别的审讯,”燕茹顿了顿,见盛独峰没有生气,才接着说道,“所谓开庙,就是开我无妄台先人之灵庙,请诸位先人们共同参与审讯。当然了,最后也会问及诸位先人们的意见,以作证据。”
“一群已经入了土的人,怎么审我?”盛独峰忍不住笑了,“师姐,你莫不是在骗我吧?”
“嘘!慎言!”燕茹急忙捂住了盛独峰的嘴,“现在这个关头,我骗你作甚?虽然我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先祖毕竟是神圣的,他们的意见对结果至关重要。哎呀我这三言两语很难说明白,等到时候你去了现场亲眼看看,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燕茹,探视时间到了!”就在此时,房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师弟,时间到了,我得先走了,”燕茹将还没喂完的栗子粥放在旁边柜子上,“别害怕,知道吗,现在外面有很多人都在为了你的事而四处奔走着,为了他们,你一定要坚强!”
“不要去管外面的那些谣言,你只需要记住,你并不孤单,这就足够了。”
门外的催促声再度响起,燕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温柔的摸了摸盛独峰的头,便起身离开了。合上房门,燕茹这才注意到,院子中还站着一个年龄与独峰差不多大的小和尚,因为是低着头,所以燕茹看不到他的表情。
也许是独峰在明镜阁的朋友吧。燕茹并没有多想,只是看了眼那个小和尚,便匆匆离开了。
房门再次吱呀呀地打开,盛独峰一看到来人,顿时兴奋的叫到:“师兄!你怎么来了?你的伤好点了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行知。
“师弟,”行知冲盛独峰点点头,在门口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盛独峰床边,也不坐,就那么站着陪盛独峰说话,“一听说你醒了,我就赶来了。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
“没有没有,”盛独峰连连摇头,“倒是师兄你,你走路怎么有点……”
“有劳师弟挂念,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腿上的毛病,养一段时间就好,放心吧。”行知神色复杂地望着盛独峰那满是关怀的眼神,原本在肚子里排演多遍的话,此时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师兄,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盛独峰眉头微皱,行知这幅怪异的样子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师弟,”行知脑中天人交战了许久,最终决定还是直接问出来比较好,“好吧,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你对阿凤做的那些事,是真的吗?”
“你怎么也是来问这个的?”盛独峰忍不住扶额。天哪,这万恶的谣言啊,可把他给害惨了,“师兄,别人会相信这种低级谣言也就罢了,你可是了解我的啊!我一直拿你们当朋友看待,何曾动过歹心?至于勾结魔教,那面令牌真的不是我的啊!我什么都不缺,脑袋抽筋了去投奔他们?”
果然和阿凤说的一样!他已经打算死不承认了。看他这满脸无辜的样子,要不是我早从阿凤那儿知道了内情,还真有可能被他给骗了!行知暗暗咬牙,盛独峰啊盛独峰,我真是瞎了眼!枉我和你同住一院那么长时间,怎么没早点看穿你这副伪君子的外皮!?
“独峰,你有没有和魔教勾结这我不管。但阿凤这件事,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什么意思?”盛独峰越听越糊涂了,“我做什么了?为什么要给你个说法?”
“盛独峰!!”听到这句话,行知彻底被点燃了,指着盛独峰怒吼道,“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认了这件事!在那儿装傻充愣算什么好汉?阿凤她的清名全都被你给毁了!你居然还拿盛家堡的名头去吓唬她!盛家堡又如何?难道盛家堡的少堡主,就能随随便便欺负人吗?!”
“……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到这儿,盛独峰总算听明白了。好啊拓跋凤,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倒先告起黑状来了?看着几近暴走的行知,盛独峰心中顿时叫苦不迭,看来师兄中毒不浅啊。
“师兄,你被骗了!我告诉你,阿凤她其实是……”
“你闭嘴!”行知低吼一声,打断了盛独峰的话。涨红的脸色流露出了他此时极大的愤怒和失望,“盛独峰,阿凤早就跟我说了,说你会顾及盛家堡的颜面,将这些责任甩得一干二净!我原本还不信,因为我觉得,你好歹算条好汉,做了的事,你不会不认账的。但现在,我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