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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眼中皆是一惊,这已经是自逍遥学宫开馆以来收的第八位弟子。
这八位弟子之中,除却首席弟子王翦是仙师亲选,其余七人都是过了那解剑石一关,方才拜入逍遥学宫。
这七人当中,有稚童,有少女,还有剑客,厨子,术士,年龄大小不一,最大的一个好像是已经年过半百的儒生,最小的一个便是刚刚来人所道的那八岁稚子。
仙人传道,不论出身,不论贵贱,不论高低,可是一块解剑石,便不知拦下了多少人。
……
逍遥学宫之中,陆凤秋看着厅堂之中形态各异的八人,开口道:“王翦,你为逍遥学宫首席大弟子,居左首第一位。”
王翦躬身,行至厅堂左首第一位跪坐。
“卢敖,你为解剑石下第一人,居逍遥学宫左首第二位。”
陆凤秋道。
一个身着华服,腰悬长剑的年轻人走了出来,这年轻人约莫二十岁左右,唤作卢敖,是第一个通过解剑石测试的人。
卢敖朝着陆凤秋躬身,然后坐在左首第二位。
“白鱼儿,你为解剑石下第二人,居左首第三位。”
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娇俏少女走了出来,朝着陆凤秋躬身揖手,然后坐在左首第三位。
“来福,你为解剑石下第三人,居左首第四位。”
来福是个厨子,三十岁出头,身材矮小,像个矮冬瓜一般,但一双眼睛极为有神,憨笑一声,朝着陆凤秋施礼,然后坐到左首第四位。
“谢秦,你为解剑石下第四人,居左首第五位。”
谢秦是个普通军士,浓眉大眼,身材高大,朝着陆凤秋躬身施礼,阔步走在一旁坐下。
“吕娘蓉,你为解剑石下第五人,居左首第六位。”
一个身着红衣的妙龄女子走出,朝着陆凤秋俏生生的躬身,然后坐在一旁。
“子修,你为解剑石下第六人,居左首第七位!”
陆凤秋看向那年过半百的老翁,那是一个名为子修的儒生,精神抖擞,老态不显。
子修朝着陆凤秋躬身,然后坐在一旁,丝毫没有与小儿为伍的尴尬。
“蒙恬,你为解剑石下第七人,居左首第八位!”
只见一个七八岁的稚童从中走出,一脸端庄肃穆,朝着陆凤秋恭敬一礼,才有板有眼的坐到一旁。
陆凤秋看着厅堂左首之下坐着的这八人,不禁觉得十分有趣。
这八人之中,有无名之辈,如来福一般这等普通人出身的厨子,有王翦这样的卫尉。
还有吕娘蓉,乃是吕不韦的女儿。
还有子修这样年过半百的儒生。
还有蒙恬这将门子弟。
当真是兼容并包,什么人都有。
陆凤秋坐在上首,缓缓开口,给众人传授吐纳之法,运气法门与奇经八脉之间的关系。
……
一月之后,冬去春来之时,逍遥学宫之中,众弟子在各自修炼陆凤秋所传的拳法、掌法。
王翦的进境最快,已经生出了内气,舞起刀剑来,虎虎生威。
其余七个弟子,各有进境,其中又以白鱼儿和蒙恬的进境最快。
陆凤秋因材施教,各自传授他们适合自己的拳脚功夫。
卢敖是个年轻术士,喜好炼丹,曾问陆凤秋请教炼丹之法,陆凤秋让他老实练功,卢敖只得作罢。
来福是个厨子,学了吐纳法之后,整天给陆凤秋做饭吃,马屁拍的最响。
老儒生子修进境最慢,但胜在稳健,他不疾不徐,到有几分平和之意。
……
春去秋来,眨眼之间已经是好几个月过去。
逍遥学宫之中的弟子也越来越来,足有五十多人,后进者便不如前面那八位弟子,不可能如最开始一般,日日都见到陆凤秋。
陆凤秋定下规矩,逍遥学宫有八位坐席弟子,每逢一三五,他会授课。
平日里,后进者有不解的地方都是找那八位坐席弟子询问。
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陆凤秋便将许多事都交给八个弟子去办。
老儒生子修最有耐心,最适合给初学者讲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所以子修是逍遥学宫中最受欢迎的。
王翦进境最快,是所有弟子之中最厉害的,所以最受诸位弟子崇拜。
吕娘蓉最活泼,也没架子,很多弟子喜欢跟在她屁股后边。
蒙恬是个小大人,整日刻苦练功,如今论身手是王翦之下第一人。
卢敖虽然是第一个通过解剑石的,但用心不专,进境不算快。
白鱼儿性格孤僻,冷面寒霜,对人不言苟笑,唯有面对陆凤秋时,才会偶尔露出笑脸,进境和蒙恬差不多。
……
秦颛顼历十月初,守孝一年的安国君嬴柱,终于正式登上了秦国大王的宝座。
这一日,咸阳城内,处处透着喜庆。
嬴柱一登大位,便下昭令,立公子子楚为太子。
子楚府内,吕不韦和子楚相对而坐。
吕不韦满脸喜色道:“恭喜公子终于得偿所愿。”
子楚在一旁感慨道:“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吕不韦道:“如今公子贵为储君,那在赵国为质的赵姬母子也该尽快接回秦国了。”
子楚一听到“赵姬”二字,眼中露出些许激动之情,道:“她母子在赵国为质多年,是我愧对她们母子啊,是该将她们迎回秦国了。”
吕不韦低头道:“太子放心,此事,吕不韦定然办的妥妥当当。”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