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峰下,茫茫天山,终年大雪覆盖。
这本来是人迹罕至的地界,这些日子却是日渐热闹起来。
在那灵鹫宫的势力范围内,也有普通人家居住,在缥缈峰十里外,有个唤作缥缈镇的集镇。
不少人选择先在此处落脚,然后派人上缥缈峰灵鹫宫投上拜帖。
这一日,萧峰带着阿朱来到缥缈镇上,寻了一处酒馆坐下,只听那酒馆里有人拍着桌子,正在声情并茂的描述着那当日少林大会之上的种种。
“却说,那逍遥派掌门青云子刚到那少室山脚下,便一剑杀掉了那星宿老怪丁春秋,你道是为何?”
“星宿老怪丁春秋作恶多端,青云子道长一剑杀了,当然是想着为武林除害!”
“不错,不错,这位兄弟只说对了一点,那青云子道长之所以杀丁春秋,便是因为那丁春秋是逍遥派的叛徒。”
一旁听着的众人纷纷诧异不已,原来那丁春秋居然是逍遥派的叛徒。
“擂鼓山上的聪辩先生大家伙都知道吧,那和丁春秋是同门师兄弟,当年那丁春秋暗害偷袭了逍遥派老掌门无崖子,叛教出门,自立门户。“
“那青云子道长见了他,当然要清理门户。”
“话说那青云子道长带着灵鹫宫九天九部之中的八部上了那少室山,将江湖群雄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可人家青云子道长愣是不让手下动手,一人带着逍遥三老便视少林寺如无人之境一般,直接大摇大摆的上了那少林寺的藏经阁。”
“听说,那青云子道长一掌便让那少林寺神僧玄澄大师认输。”
“更是在藏经阁前,力战七位少林寺玄字辈高僧,以一敌七,却是将那七位少林玄字辈高僧打的落花流水,不能动弹。”
“就在这时,有一位无名老僧突然出现,和那青云子道长比试功力,二人将那”北乔峰,南慕容“的两个老父亲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那慕容复的老爹当场就在少林寺出家,做了和尚,那慕容复被气的差点得了失心疯,被一众手下抬回了那姑苏。”
“再说那乔峰父子,都是辽人,从少林寺下山之后,便远赴塞外,不知所踪。”
“而今,天下群雄齐聚缥缈峰,听说那青云子道长在灵鹫宫布下了三关,只要能闯了那三关,便能从灵鹫宫中习得一门绝学!”
”那青云子道长乃是当世第一高人,少林寺都被吓的封山五十年,可见逍遥派武学之厉害!“
“众位,咱们若是能闯过那三关,习得一招半式逍遥派绝学,日后在江湖上行走,岂不是又多了几分保障?”
“是极,是极,的确是这个理。”
众人纷纷附和,却在这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发了出来。
“非也,非也,简直就是狗屁不通,臭不可闻!”
只见从那客店门外,走进来几道声音。
那人本来还想一拍桌子,回骂两句,但看到那为首的人,脸上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慕容公子到了,看来慕容公子也是奔着逍遥派的绝学来得喽。”
萧峰和阿朱乔装打扮,坐在一旁观望,旁人自然认不出他俩来。
萧峰看了一眼那慕容复,没有什么动作,兀自喝起酒来。
阿朱从旁小声唤了一句“萧大哥”,然后将一手搭在了那萧峰的手上。
萧峰笑了笑,道:“放心,我都答应过你了,日后尽量少与人争斗,这一次若非青云子道长相邀,再加上我爹也让我来一趟当面谢过青云子道长,不然的话,我哪里会来凑这个热闹,和你一起在塞外牧羊岂不是美的很。”
阿朱道:“萧大哥能这么想,我心里高兴的很呢。”
“大哥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日后只能是随着我这个小女子做个普通人。“
萧峰闻言,只抓着阿朱的手道:”阿朱,只要你在我身边,让我做个普通百姓又如何。“
阿朱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睛却是不躲不闪,和萧峰对视着。
……
缥缈峰上,灵鹫宫。
陆凤秋坐在聚贤厅中正在与无崖子对弈。
“老师侄,你这棋力的确是有些门路啊。”
陆凤秋笑道。
无崖子坐在对面,抚须道:“小师叔客气了,小师叔的棋力更胜于我。”
陆凤秋道:“我在灵鹫宫设下三关,让天下群雄来闯,前两关可难住大部分的人,这最后一关,乃是重中之重,我要拦下的是心怀不轨之人。”
无崖子又下一子,道:”小师叔的意思是?“
陆凤秋道:“老师侄在擂鼓山布下珍珑棋局,三十年来无人可破,老师侄可知是为何?”
无崖子道:“这珍珑棋局乃是我穷尽半生之心力所摆,可能的确是太难了一些吧。”
陆凤秋笑道:“老师侄棋力非凡,珍珑棋局自然是难的很,但若只论棋局,要破局却也不难,难就难在了那珍珑之中,内有乾坤,牵扯人之心神。”
“下棋者心神一乱,便是再简单的棋局,也是下不成了。”
无崖子闻言,颇有几分自得,道:“多谢小师叔夸赞。”
陆凤秋却是笑道:“老师侄,我欲借你珍珑棋局之名,重摆一局新的珍珑,老师侄意下如何?”
无崖子闻言,很是痛快的说道:“但凭小师叔做主便是。”
陆凤秋抬手落下最后一子,微微笑道:“老师侄,你又输了。”
无崖子闻言,看在那棋盘之上,不禁苦涩一笑,道:“小师叔的棋力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