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风朝我神秘地一笑,等着我发问。
我没吭声,沉着脸看他。刘小风见我不问便干咳两声,然后说道,“那就是‘躲’。”
“躲?”
“对,躲起来,躲到危机过去。到那时你自会时来运转,一切也会顺风顺水,子孙……那个,那个自热而然就全好了。”刘小风眯着眼点头说。
“那我能躲过去吗?”我问。
“那倒也未必。”刘小风说。
“混蛋!未必能躲过去,我还躲什么啊!”我怒道。
“不,躲是必须要躲的,虽然未必会躲得过去,但是你一躲就会出现时机;你不躲,一点机会都没有。你自己看着办吧。”刘小风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
“因为算卦,你原来在市场上没少挨揍吧?”我见不得他太得意,便挖苦他说。
“你提这个干嘛?”刘小风一下子没了兴致,小声嘀咕道,“那是他们不识货。”
“我就是想告诉你:这次你要是算错了,你就会明白,市场上那些揍你的那些人——他们的心都太软了。”我说。
“嘁!”刘小风不屑一顾,“那我要是说对了呢?”
“说对了,我就送你一份大礼。”说着话我起身走到房门口。
“是什么?”刘小风跟在身后问道。
说到礼物我猛地想起冥王鞭他还没给我找回了,于是回头问他,“对了,我的鞭子你什么时候给我找回来?”
刘小风一听脸色立变,“嘭”的关上房门,接着传来房门上锁的声音。
“快了。”他从门里说道。
别看我现在失去了对魔力的控制,也无法使用冥王鞭,但如果冥王鞭真的还在我手上,说不定我可以借助它强大的魔力来驱除三尖叉对我的影响,恢复我的魔力。
这都怪我当初太草率,押什么不好,非要把它押给了刘小风,害得我现在兵器和魔力都没有,可这又能怪谁呢。我愈发烦闷,便来到院里散步。
“躲。”
我细细品味着,觉着刘小风的话还真有些道理。我虽不知道牧人具体想要干什么,但他的行动的日期我是知道的,那就是玛丽生日那天。
我能猜这一天冥王也多半不会闲着。他在和牧人对弈,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我只不过是他们共同的棋子。可如果这枚棋子在他们想要用的时候突然失踪了,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很明显,他们各自的计划都会被打乱,每个人都要对局势重新进行判断,对胜负的预期也要重新计算。再往好一点想,说不定这场架就打不起来了。
所以,不管那一天他们都有着怎样的险恶企图,只要他们找不到我,就能横生出许多变数来。而我的生机就在这些变数之中。
等着一切都过去,早已知晓叛徒是谁的冥王,也没有理由再对我动手了。如果还能再顺利点,他和牧人拼得两败俱伤,说不定还要求我来替他收拾残局,嘿嘿……
不错,这个“躲”字要是能用得好,问题就能拖,一拖我就会有机会。
我越想越觉着有戏,心情也好了一点。抬眼一望,正好看见玛丽的房间还亮着灯,一个娇小的身影映在窗帘上,我的心又瞬间沉了下去。
我躲出去了可玛丽怎么办?就把她留给牧人他们吗?我做不到。要不,要不我就带她一起走。我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可反复想了想,除了这样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没有。
说到“躲”,我必须要有个计划和一个借口,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和一个说服玛丽的借口。可是要什么样的计划和借口?
啊!我的脑袋又有点疼了。
我虽然还没有在玛丽家附近发现过牧人他们的踪迹,但这决不能证明他们不知道我们住在这里。他们连玛丽家在崂山上的别墅都找得到,更别说这个从电话薄都能查得到的地方。
之所以这里还没有发现异常,我估计是因为牧人想要麻痹我们,到时好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说来奇怪,自从那晚牧人将我打伤后,他和德鲁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应该知道我现在全无抵抗之力,玛丽和我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他宰割。可他们却消失了,难道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百思不得其解。
经过一夜的冥思苦想,我终于有了一个方案。第二天一早送走玛丽之后,我又打发走了刘小风,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家旅行社。
旅行社里的工作人员非常热情。见我来了又是让座,又是倒茶,然后就是拿出一摞印刷精美的宣传画册给我看。
画册里全是一些旅游胜地,什么省内省外,国内国外,名山大川,宝塔古刹,天涯海角,大漠戈壁,应有尽有。
我随意翻看着。负责给我介绍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职业装,涂着鲜红唇膏的年轻姑娘。她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向我推荐着在她眼中最理想的路线。
我一听基本没有两千公里以内的,就问他们有没有去火星的业务。
她眨了眨眼睛,一时语塞,但转口就说目前还在洽谈之中。接着她又给我推荐了一条去沙漠航天城的线路,说这趟下来也跟去火星差不多了。
我把她轰走,一个人安静地看着旅行线路。忽然,我被一条徒步探险旅行的广告吸引住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远离城市的喧嚣,到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中去。最主要的还是那里的手机信号也不会太好,一不小心就会迷路失联什么的。这简直就是为我而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