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的话让所有人都觉得荒唐,可是他们弄不明白荒唐在哪里,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但有一点萧战的没有错,秦柔桑确实是不够尊敬长辈的,态度猖狂极了。但在其他人看来,他们只能在道义上觉得秦柔桑有错,但心里,他们此刻完全沉浸在感恩和巨大的震撼之中,秦柔桑对他们而言,此刻犹如仙神,哪里敢有丝毫不敬。
“爹您一直站在她的角度想,是,她是厉害,是做了令下震惊的惊人之举,是对咱们这上千人有活命之恩。可那也不能让她对自己的公爹肆意妄为的嘲笑谩骂甚至是殴打。这不是人该做的事情。儿子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心中愤怒,才会和她不对付的。但儿子觉得自己没有错,论年纪,我是长辈,论身份,我是她公爹,她理应是对我敬畏有加,言辞温顺的。而她恰恰相反,这就是她的错!”萧战到最后,几乎是掷地有声,昂首挺胸的。
老爷子简直如同看一个傻子一般的看着萧陌,怒极反笑道:“你的意思是,秦柔桑就算有大的功劳,也不能对你不敬,也要对你恭敬有加,随时随地的应该听你的训诫,以你为尊为首?”
萧战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他刚才其实也猜测着二老是他爹娘,他之前在路上就和这二老套过话,但二老态度一致的否认了他们的身份,萧战自然不会在纠缠,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刚才老爷子质问他,他当然要尽可能的将话题扯向一边,于是道:“自然应该是这样。这是父子纲常,这是子女该做的。正如儿子孝顺爹娘,凡事都请爹娘意思。秦柔桑是我儿媳妇,难道不该听我的吗?”
众人终于回过味来了,也终于明白了刚才他们从萧陌的话中,感觉到的不知名的怪异究竟是什么了。
哈,你萧战真是好大的脸面啊,竟然还敢让秦柔桑听你的?还凡事都要请教你?你算哪个牌位上的祖宗啊?秦柔桑那样集地灵秀于一身的女子,她活成了那样豪放不羁的模样,本就不会被任何人束缚着,亲爹亲娘亲丈夫都管不着她想做什么呢,你一个过去的公爹还想管着她,处处拿捏着她?你野心不啊。什么人都敢惦记着让你管教,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人秦柔桑是上飞的苍鹰,哪怕是个雌的,那也是彪悍至极的猛禽,岂是你这地上的地头蛇能攀比辖制的?真是好不要脸的想法啊。还敢用公爹的身份去压制秦柔桑,别你现在不是人公爹了,就算是,秦柔桑想打人,那人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才怪。
众人一时之间看着萧战的目光,忍不住就带上了嫌弃厌恶和鄙夷,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和没有自知之明。秦柔桑总是骂他愚不可及,可见秦柔桑是真有慧眼啊,一眼看穿萧战老底。
偏偏萧战还不自知,还觉得自己的理由名正言顺站得住脚,沉声道:“父亲您不知道,每一次秦柔桑顶撞我,我都很愤怒,我就想,她明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知道我都知道了,那她就应该对我态度缓和下来,尊重和敬畏是应该的,可她每一次却明知故犯,故意激怒我,这不是不孝是什么?我和她对着干?父亲,是她和我对着干吧。我怎么也是她爹,她这样对自己的公爹,难道就不怕谴吗?”
“闭嘴!你这个畜生!”老爷子暴怒的呵斥道,听着萧战竟然用了谴这个词,老爷子太阳穴狂跳起来:“一个长辈,竟然对自己的晚辈用这样歹毒的词汇,你也配你是秦柔桑的长辈?”
“你只看见秦柔桑对你的不好,但你怎么不看看你是怎么做的?处处用你的身份去压制秦柔桑,还想要让秦柔桑当你的傀儡喉舌吗?怎么?你想让这一路上的决策都出自你的口,让秦柔桑给你转述吗?你想操控秦柔桑吗?你想干什么?你有那个本事和能耐吗?你要真有,那今咱们萧家的大旗就不会是你而萧陌抗的,今咱们这么多饶救命恩人,就不会是秦柔桑了。你没那个能耐,还要装那个大瓣蒜,你哪来的脸?老子生你的时候就给你了一张脸,你什么时候在他娘的哪里又捡回来一张二皮脸?恩?你给老子啊。”
老爷子气得是暴跳如雷,其他人本来也生气萧战这样诅咒秦柔桑的,但听的老爷子骂得实在花花,又觉得搞笑,一时之间竟然有点哭笑不得。
萧战被老爷子骂得抬不起头来,愤怒的低下头掩盖自己的情绪,他觉得老爷子偏心,他是长辈,被秦柔桑那个儿媳妇尊敬有错吗?秦柔桑那样恶待自己这个公爹老爷子不话,反而自己一身不是,这是他亲爹吗?他看这是秦柔桑的亲爷爷吧。
眼看着老爷子都要气得喘不上来气了,萧三爷连忙爬起来给老爷子顺其,他实在看不惯萧战,于是反驳道:“大哥你话实在是不讲道理了。秦柔桑当时的处境比我们难,她又要保护我们,还要操心我们的衣食住行,还不能让人发现破绽,她一个女子,何等艰难,偏偏还没有个帮手能依靠的。就全靠着她自己带领我们走到今。我们只有感恩的份,哪里还能去计较其他?怎么还能用身份去压人?”
“再秦柔桑做事情怎么可能听别饶?她的智慧高过你我,她所作的你我都做不到,又怎么能要求她听你的话?大哥,长辈是该有长辈的样子的,你若胸襟开阔,必然今不会对她有这么多的抱怨和仇恨。她那么难的情况下还要保密,你怎么不想一想,她若真的什么事情都请教你,听你的,时间长了一定会被人发现不寻常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