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怒道:“我现在万分后悔当初竟然保下了这个败类,他就应该死在那场火灾了。我萧家血脉,决不允许他这样的败类存活。”
这一句话,无疑是断了大郎的生路了。众人下手更加的毫不留情了。本来他们就是满腔的火气和压抑的情绪,此刻出手,当真是收敛不住了。大郎必死,这是他们共同的情绪。
三老太爷脸色灰白,眼底闪过恨意和疯狂,咆哮道:“大哥!你难道真的想让大郎死吗?他是我嫡亲的孙子啊,大哥!大郎要是死了,咱们萧家真的就断子绝孙了啊。”
“你放屁!”众人被三老太爷的话激的如同火上浇油,在他们心中终于有了一点希望,抱着他们的孩子还活着的念想的时候,三老太爷这句断子绝孙,几乎就是最恶毒的咒诅。他们不允许,也绝不要这种咒诅。
大郎很快被打的奄奄一息,而大郎的父母和三老太爷也都是被揍了。这一刻下手人多混乱,谁知道谁就‘不心’打到了他们呢?
死士在众人情绪未未平复一下的时候,开口道:“我们以前还奇怪,这个少年的脾气秉性完全不像萧家人,不像我们主子萧陌,更不像老爷子,当真是怀疑过这个少年究竟是不是萧家的血脉呢,现在终于找到根源出处了。原来这少年的自大虚伪,不自量力,自私狠毒都是随了他的亲爷爷啊。”
得好!众人此刻再听这话,只觉得是由内而外的爽快痛快。可不就是随了三老太爷吗?一样的无耻不要脸。
三老太爷看着浑身到处流血的孙子,顶着个鼻青脸肿的样子哀求老爷子道:“大哥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快救救大郎啊,大郎快死了,你不能让我绝后啊。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郎死啊大哥。”
“你们刚才可是想眼睁睁的看着我孙媳妇死呢。她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的时候,你们不是觉得很快意吗?而大郎就是凶手!怎么现在轮到你们自己了,反而知道着急了呢?这就是报应。你看报应来的多快?但你放心,我孙媳妇一定能活下来,而大郎,生死就看他的造化吧。”老爷子快意的道,这一刻,他绝不会对三老太爷一家在留情面,若再留情面,那就是对秦柔桑的不尊重和践踏。
他们这一支,已经为整个家族付出了太多太多了,他的孙子更是如此,他不能再让他的孙子有任何闪失,他孙子爱重的女人,更不能有闪失。谁也别想再用家族大义来让他为此妥协。
三老太爷听了老爷子这绝情的话,瞬间绝望了,但更大的恨意盈满胸中,他尖锐的怒吼:“就为了秦柔桑那个贱人?她就算做的再多又怎么样?她毕竟是个外人啊,她还是个不忠不贞的人,她做了对不起萧陌的事情你忘了吗?她在路上收了面首你忘了吗?就为了她这样一个不知检点的下贱女人,你就要害死和你有血亲的侄孙吗?”
“你闭嘴!”萧紫琳姐妹怒吼。
“老匹夫你找死!”死士们拔刀咆哮。
“放肆!”老爷子放声厉喝道:“好叫你们仔仔细细的听好了,我孙媳妇秦柔桑人品贵重,品德高尚贞洁,我出于无奈才将她逐出家门,安了那么个让女子活不下去的罪名逐她离开,不过是因为我知道她不是一般女子,她不受世俗言语约束,我知道她一定能活下来,而我用那样不洁的名声将她驱逐,只是为了要保全我孙儿萧陌的血脉萧非鱼。若不如此,非鱼必将死于非命。皇帝是绝不会放过萧陌的孩子活着的。”
“只有秦柔桑能护住那个孩子,也只有让那个孩子不是萧陌的孩子,他才能活下来。我们萧家对不起秦柔桑,对不起萧非鱼这孩子。但我今要告诉你们,种种一切不过是我和萧陌提前设下的局罢了。秦柔桑从来没有和任何男子有什么暧昧龌龊,她干干净净清白高洁。萧非鱼亦是萧陌的嫡亲血脉,绝不做假。我今日在这里和大家严明,明白告知大家,若日后还有人拿这件事当笑谈话柄来诋毁污蔑轻视他们母子二人,那不论是谁,都将成为我萧家大房的死敌!我决不允许有人用这件事来见他们母子。”
“还有一件事我要严明。当初我们一家在断头台上,那是必死无疑的。这一点我希望你们不要忘记。而秦柔桑那个时候忽然出现,做出的种种让你们憎恶痛恨的事情,不过是在帮助我们。她憎恨我们,要让我们生不如死,不如先将我们流放受尽苦难再死,实则是在拖延时间,是在给我们寻的一线生机。”
“立刻处死,我们就会立刻魂归故里,头颅落地。但流放,却是还有一线生机。而这,其实是萧陌实现安排好的。他安排好了一切,但能否施展开来,最关键的一步,就是我们能否从必死无疑到流放出来。而能让我们这第一步成功走出来的人,只有秦柔桑。她做到了,是她从一开始就将我们从死局里面拉出来,是她亲手拉出来一道生存的口子给我们,是她让我们一步步走向了存活。”
“当初萧陌的头颅在断头台上被送上来,你们看着她羞辱萧陌的头颅,你们目眦欲裂,你们却不知道那不过是她的计谋罢了,那颗头颅是假的,她必须要尽快毁掉头颅,才能不让皇帝有时间和机会发现破绽。这才是她的目的。你们听清楚了,萧陌没有死,我孙儿还活着!”
老爷子的一番话如晨钟暮鼓一般狠狠的敲在了众饶耳膜上,心口上,灵魂上。
秦柔桑从最开始就在为他们破局?萧陌没有?萧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