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们乐了:“你怎么看出来的。”郝贝答:“感觉,还有珍珠哪来的你们也说不出来,那颗珍珠是跟我丢的很像,但我刚刚看清了,跟我的又不一样……我的珍珠上,我用力咬了一个小印子,你们那上面没有……”“哈哈哈,鬼精的丫头,跟咱老大还真像呢鬼精鬼精的……”“就是说呀,得了,这次肯定没错了,这钱咱们得收,就当是孙女儿孝敬的红包哟……”“……”郝贝眼红红的听着他们说的话,有些不解。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莫扬的车子停在碧水园的小区楼下,打开车门,从副驾和后座分别下来三个老头儿。“靠,死鬼老们,是来祸害丁克难的孙女儿的吗?”声若洪钟气若玄河的声音传来时,郝贝倏地一震,心湖中也荡起层层涟漪来。慢慢的转身看过去,莫扬站在三个老头儿的身边,那三个老头儿让她有些眼熟。丁克难这个名字,更是有些耳熟。“完了完了老大发火了,咱们快点撤吧……”六个老头儿步步后退,一哄而散。郝贝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那个吼人的老头儿一步步的走过来。他古铜色的老脸上,一双精烁有神的眸子瞬间不移的凝视着郝贝,个儿高高,肩膀宽厚,一头银发,虽已年过古稀,走向郝贝的脚步却是铿锵有力,甚至发出“蹬、蹬、蹬”的声响来。越来越近时,郝贝才猛然想起来。江州看汇演时,帮她说话的三个老头。丁克难、苏打烊、方公道。三个银发老人走到郝贝跟前,围成了个圈儿。苏打烊:“倒真有点像雁菡的眼晴。”方公道:“这嘴巴也有点像。”唯有当事人丁克难,一双精烁的老眸生红着,细细的描绘着眼前的郝贝……这姑娘,他见过一次,只觉得合眼缘,但真没有想到会是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的结果……就这样倨傲的神态,可真是跟失散的妻子一模一样,按照年纪算,应该就是他的孙女或外孙女了。“验下dna吧。”苏、方两位老爷子异口同声的说着。“不,不用验,就是她了。”丁克难一锤定音,一张老脸上有着对往事的追忆,看向郝贝时,有泪从眼角滑落。而后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就说嘛,我丁克难怎么会绝后,皇天不负有心人呀……这是菡菡给我老头子留的后呀!”郝贝傻傻的站在那里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怯生生的说了句:“那个,你们会不会搞错了,刚才那颗珍珠根本就不是我的……”丁克难颤抖着老手从绿军装的口袋里掏出一颗珍珠递到郝贝的跟前:“这个是你的吧。”郝贝接过那颗珍珠,对着太阳看了看,那上面她咬上的牙齿印还在。是她的,可是这珍珠明明是被偷了呀!才被偷了几天,怎么就会有爷爷找上门来了?“莫扬……”郝贝求救的看向莫扬。莫扬朝她点了下头,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对三位老人说:“爷爷,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你们这样会吓坏贝贝的……”丁老爷子那双满是皱褶的的老手重重的放在郝贝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开口说:“好,带爷爷去你家里说吧,爷爷需要见见你的养父母,感谢他们这些年对你的照顾。”郝贝点了下头,一双杏眸里起了水亮的光泽,心微微的颤抖着,这真是她的亲爷爷吗?一行五人就这么往a座郝贝家行去。到了家门口,郝贝甚至有些胆怯的摁了门铃。依旧是郝妈妈开的门,郝妈妈正生气呢,故而也没给郝贝一个好脸色的,一边开门一边抱怨:“自己不知道拿钥匙开门呀,回家跟去别人家作客一样,还天天让老娘开门儿……”站在郝贝边上的丁老爷子眉心轻拧起来,不喜欢郝妈妈如此这般的说话方式。“妈,我爷爷……”郝贝怯生生的开口。刚说到这儿,郝妈妈就炸毛了:“呸,屁的你爷爷,你爷爷早死了……”“妈……”郝贝尴尬的赶紧开口喊她妈,并以眼神示意她妈说话稍注意点。郝妈妈那叫一个火呀,从昨天开始,她在小区里就丢尽了脸面的。这会儿就算是看到郝贝带着三个跟先前那六个骗吃骗喝的老头子不太一样的老者过来,她还是不能消气的。“妈什么妈,你要还认我这个妈,就给我过来……”郝妈妈说着一把拽过郝贝,然后当没其它人没存在一样的,砰的一声就把门给甩上了。门外吃了闭门羹的丁老爷子银白的眉峰一挑,五官仿若挪了位,瞪大眼,看着被甩上的房门,张了张嘴,半天才回头问身后的老伙伴们:“老子这是吃了闭门羹……”“唔……那个,好像是……”苏老爷子偷笑着回了话。方老爷子则一点儿也不客气的直言:“是闭门羹没错,你没吃过的这下全给你吃了……”莫扬这些时间倒是了解郝贝家的事比较多一些,故而赶紧开口解释着:“丁爷爷,郝妈妈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您老别往心里去。”丁老爷子深吸口气,掸了掸身上的唐装冷哼道:“看老头子像是那种爱生气的人吗?”深吸两口气,这才消了点火,伸手继续砸门。再说屋内被郝妈妈给扯进来的郝贝,刚进屋就被她妈戳着额头骂。“郝二贝,你长没长脑子呀……你说你得多没良心,现在出来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爷爷,你就晕头转向了是不是呀,敢情我和你爸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呀?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郝妈妈一边骂一边哭。本来郝妈妈还只是骂郝贝让她长个心眼的,珍珠丢就丢了,依着珍珠找来的人不能认呀,认了指不定以后有多少麻烦事儿呢。可是这一张嘴骂,心里就揪成一团团的,这是她养大的女儿,从小就吃她的奶水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