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般,撕扯着扭打着,怀里还有个小妖精在诱惑着他。他急忙伸手捧着她的脸蛋,躲开那样的热吻,喘着粗气的喊停。“停,老婆,你等一下等等……”不该这样的,也不能这样!停?郝贝冷哼一声,开什么玩笑,搭在他肩头的手顺势而下,而后满脸红透,纤指紧紧的攥着,故意问:“你是说停吗?”裴靖南脸涨的通红,情感的小人儿终于打败了那个家理智的家伙,双臂以强悍之姿穿过她的纤腰,勒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又收紧。男人在这方面一向都是无师自通的,那怕是没有了记忆,这些本能的东西,是不需要任何记忆的。变得再妇男,再听话,男人到底是男人,而女人只有臣服的份儿。身体的感觉是互通的,明亮的灯光下,蓝色的大床上,男人黝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手还有些颤抖,一点点的解开她的睡衣,看着她那白嫩的肌肤一点点的暴露在空气中,感受着她战栗的风情,如兽般的低吼着:“这是你逼我的,我不会再放手,明白吗?”永远不会再放手!郝贝一愣,总觉得男人这话中有话,但话中话是什么?她不懂,也没机会弄懂,便被男人铺天盖地的亲吻所吞没。她生两个儿子是剖腹产的,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空窗,就算是有刚才动情,也禁不住他的野蛮与急切,推他他却以为是欲拒还迎……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熨贴在一起,短兵相接之后便是狂风暴雨的洗礼。正是浓情蜜意时,裴靖南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郝贝让这铃声吓得身子一缩,他拿过手机一看,眼底一片黯淡之色接起了电话。“哥……”他的语气有些烦燥。“阿南,你嫂子今天回国了,你见到了吗?她一个人带着奶奶回去,我怕处理不好……”“哥,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真的想让我见她,还是想让我怎么样,你说明白的?”郝贝抬起脸去看裴靖南,心里那口气总算是呼了出去,刚才她就注意到他的变化,她可真怕他还像一年多前那样子的。“怎么,我说什么了吗?阿南,你是不是在怪我,可是这一年多来,都是我陪着她的!”电话里的人声提高了几分。裴靖南满身的戾气,捏着电话的手紧紧的捏着,这要是个玻璃电话,估计都能捏碎的,一手抓过郝贝,危险的眯了双眸,像是故意一般亲着她……电话里的人不可能听不到他的粗喘,着急的问着:“阿南,你在做什么?”裴靖南漫不经心的回着:“不是给你讲电话吗?”郝贝满面通红,却又不舍推开他,细微的喘息声传到电话的另一端去。弗瑞德急了,疯了一样的吼叫着:“裴靖南,你到底在做什么?”“哥,你只是我哥而已,难道连我床上那点儿事也要管吗?”他质问着的同时,眯了眼,像只盛怒的狂狮一般发作起来。电话另一端的人弗瑞德脸色一白,转手就挂掉电话,慌忙的打着电话,目的——订机票,他有种感觉,刚才听到的那一声女人的娇吟就是郝贝的。“嫂子,你是我嫂子吗?”扔下电话的裴靖南薄唇微启的质问着,无情而又残酷。郝贝早就让折腾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节奏了,听到他的问话,又是一阵阵的心悸,这一切又怪谁?怪她吗?可是没有他骗她在先,她会远走他乡吗?她会让他的儿子管别的男人叫爸爸吗?这些不亦言语的痛,不为人知,却在每每夜深人静时,狠狠的折磨着她!夜漫漫,情长长,当黎明的曙光洒向大地时,郝贝嘤咛着睁开一双美眸,进入眼帘的是……猛然坐起身来,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睡衣,再四顾的去看这一目了然的房间和大床,是她楼上的卧室,不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的头有点疼了,呼出的气息还带着股酒味,她喝酒了?不相信的又对着手掌呵出一口气来,真特么的是是酒味,昨天晚上她明明就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儿,她飞一般的剥开自己的睡衣,粉嫩的肌肤上既然无一痕迹,不对啊,她明明记得……记得什么?她飞快的下床汲拉上拖鞋往门外奔去。蹬蹬蹬——急切的下楼的声音传来时,厨房里正在切火腿的裴靖南手中的刀一滑,红色的血便涌了出来,身子也紧跟着僵直住,连大声的呼吸都不敢了,有些懊悔,却也有些暗自得意,但更多的是无措。你说之前他都是在梦里糊涂,可是昨天是实打实的真的做了,这让他如何自处?特别是早上他哥打来电话,说是今天的飞机就飞回来了,还要带着郝贝的两个儿子一起回来。这算什么,他就是再不要脸,还能跟他哥抢女人么?是的,他就是不要脸,能跟他哥抢女人,可是他能抢儿子吗?郝贝下楼时看一眼墙上的时钟,这会儿都八点多了,孩子们也没有见人影的,便轻咳了一嗓子,提醒着厨房里的人她起来了,但那人就像是没有注意到她一样,还是背对着她。这让郝贝有点心惶惶的感觉,昨天不是好好的吗?可是昨天真的是发生了什么吗?除了腿间有点酸涩之后,身上是没有任何痕迹了,如果不是自己的确记得自己昨天不是穿的这套睡衣的话,也许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