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终!送终啊!“你你你……”呼弘济气的连说三个你字,愣生生没找到怎么骂这丫头合适的。郝贝俏皮的吐舌:“我怎么了,没说错啊,难道你能长生不老,那不成妖怪了吗?”呼弘济让她给气得肝疼,郝贝捂着肚子哀嚎着,说是快饿死了……正好到了路口,他们要换车,不坐这辆车了,然后呼弘济就带着郝贝下车,去了边上的小吃店。这是一处老胡同路口处的,有那种路边摊的小吃店。两人进去坐定后,郝贝就问老板什么吃的快,就上什么的。正好人家这里也都有快餐是现成的,就给来了两份。呼弘济看着大口大口吃东西的郝贝,摇头叹惜着:“我真是低估你的承受力了,刚才我知道你要把裴靖东扔下时,就想着你是吃不下东西的,没想到啊……”郝贝把嘴巴里的米饭咽了下去,才跟呼弘济说:“你估计不知道吧,我最讨厌吃的就是米饭了。”呼弘济愣住,好一会儿才回神,笑骂:“你这丫头,真是,以前还小看你了,幸好啊……”郝贝抬头,星星眼的望着呼弘济:“幸好什么?”呼弘济摇头,指了指盘子,催着她:“快吃。”幸好什么?幸好我选择与你为伍,而不是与你为敌,当然这样会引起郝贝误会的话,呼弘济还是选择永远藏在心底不说了。吃完饭是呼弘济付的钱,走出来等车时,郝贝抻了抻胳膊看着呼弘济,说了句意有所指的话……这话直惊得呼弘济怔在当场,惨白了一张老脸,久久都没能回神,额头也有冷汗斑斑点点的爬行着。郝贝说——“我知道你这是在探我的底线,最后再选择站在我或者方公道那边,可是我要告诉你,方公道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纵然他手段再厉害,也活不过老天爷给的寿限!”郝贝这话简直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呼弘济的脸上。可是很快,她又补了一句:“没关系,你不用不好意思,良木择禽而息,这是事物的发展规律,所以你也没做错什么……”“呵……”呼弘济苦笑了下,一种侵入骨髓的难堪渐渐渗透进身体,那是一种被看穿的尴尬。他是真没有想到郝贝能看清这一点,这很难得不是吗?车子很快过来,呼弘济和郝贝双双坐上车,开往未知的目的地。郝贝坐上车后就一直低头刷着手机玩。呼弘济则侧眸打量了起来,小丫头面上很是平静,唯有一地皮影戏蹙着的秀眉昭示着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的平静。不管,这些足以让他刮目相看了,他一直以为郝贝就是天天跟裴靖东腻腻歪歪的,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懂的。却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表现,被这么个小丫头轻轻松松的就看穿了,这让他不禁有点拭目以待,很想看看这丫头如何处理丁家这次的危机。也许,会给他不一样的惊喜呢?而另一边,让郝贝给扔马路牙子上的裴靖东,也做了一件巨雷的事儿——他就站在被郝贝扔下的那个地方,一手拎着从便利店买来的面包和牛奶,一手捏着手机。在给郝贝发短信,他想打电话,她肯定不接的,所以发短信。其实他不常发短信,打字还有点生疏,摁来摁去,屏幕上出现一行字:打完看了眼,觉得这话太******娘们了,一点也不爷们!删除,火气十足的打了一行字:看了眼,又嫌弃最后一句太有怨妇气质了!不合适,删除,重打。刚打了这么两个字,苦笑了一声,活了三十几年,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过,就算十几岁喜欢方柳时,也未曾如此的没自信过。可是现在却——虽然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被一个小女人给嫌弃了,不光嫌弃了,还被抛弃了。最终,只发了一句:也不知道跟郝贝生气呢还是跟他自己生气。这么大冷天的,还飘起了雪,可他就站在那儿不走了。偶有路上会好奇的看他一眼,还有好心的人会问一句:“先生,下雪了,雨加雪,你要等人就去那边商店门口会好一点的。”每当这时候,裴靖东都会很耐心,很平静的回上一句:“谢谢你,没事的,我得在这里等我老婆。”可是他太自信了,他以为郝贝会回头,却没想到,从中午等到下午天茫茫黑的时候,却只等来了一个电话,却又不是郝贝的电话。是秦立国打来的电话。秦立国带着宁馨并展翼也来京都来了。所以错过了郝贝发来的短信,下了飞机,开机时才收到郝贝的平安短信。就连展翼也收到的有回复的短信。可是打郝贝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的。“你在哪儿呢?贝贝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秦立国急吼吼地问着。裴靖东的手都冻僵了,尼玛的雨加雪很冷,而且路上还很杂,纵然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这会儿裤腿处全都裹上了泥浆了。他使劲的咽了几下口水,这才哑着嗓子的开口道:“我在xx路,她跟呼弘济走了。”秦立国当下就急眼了:“现在是个什么时候,你让她跟呼弘济走,那呼弘济就那么可信了啊……”扒拉扒拉的就把裴靖东给骂了。骂了还不解气,特别想揍人。挂上电话就跟司机展翼说:“去xx路。”展翼开的车,宁馨在前排副驾,刚才的电话他们都听到了,故而转头问秦立国:“领导,那我们是不是……”秦立国一伸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捏着眉心吩咐着:“先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