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又不当伴娘,不用化了吧。”她最讨厌化妆了,特麻烦,而且姑娘她天生丽质,不用化也美美的。宁馨拉她坐下,趁机教育着:“你啊,真是的,都不想说你了,化妆是每个女人都要会的事情好不好?就像你每天洗脸一样的,不化妆你也好意思出门的。”女人啊,你什么不学,也得学会化妆。那怕是描一下眉稍,或画上一抹唇彩,也或者是一尾眼线,都是你对这张脸负责的态度,对人生负责的一个表现。郝贝看着镜子里认真的在给她化妆的宁馨,轻笑着问:“宁馨,上次你非得让我化妆不可,说了两次,为什么?”冷不丁的郝贝这话一问出来,宁馨还怔了一下,疑惑的问:“哪一次啊?”郝贝既然问了,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宁馨,补充道:“就是上次姚修远在江城分公司开业的那两天。”宁馨的手颤了一下,正在化眼线,郝贝睁开一只眼,就看到眼角画偏了一点。“宁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裴靖南还活着,是不是你一直跟裴靖南有联系的,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啊?”郝贝趁机追问着,眼底全都是期盼的神色。可是宁馨却是摇头了:“郝贝,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参与到他们的任务之中,我不知道你说的裴靖南的事情。”郝贝失望的哦了一声,垂下眼帘,不再讲话。宁馨也是默默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好一会儿,化好后,郝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注视着镜子里的宁馨,才悠悠地说道:“那天,我还真从抽屉里发现了一样东西。”宁馨蹙着眉头,似乎有点生气的低嚷着:“郝贝,我说过我不会害你的,你要真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就走,从此再也不见你。”说罢,扔下手中的东西,一副就要走的模样。郝贝伸手拖住她的手,真诚地说道:“宁馨,我只是把你当朋友,也想让你把我当朋友,你知道,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夏秋,背叛过我……”夏秋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可是一直到现在,郝贝每次想到这个名字时,心底还是会痛上一阵,毕竟那么要好的朋友,她最最信任过的人啊!宁馨的脸色有点难堪,却是在听到夏秋时,眼底同样闪过一抹痛色……郝贝叹气:“好了,好了,宁馨,我只想说,我把你当朋友,你呢?”把我也当朋友吗?是真真正正的朋友,是你喜欢我,才把我当朋友的那种么?“郝贝啊,有时候活的别太认真了,这世间的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不管我是否喜欢你,在你需要我时,我都在你身边,这样不好吗?”宁馨语重心长的,像个长辈一样的跟郝贝这样说着,却是拒绝正面回答郝贝的问题。郝贝笑了笑,没说话,心中却是知晓,宁馨还是不喜欢她,没有把她当朋友的。朋友不是主仆关系,是相互的一种关系,而宁馨把他们之间介定于主仆般的存在。早上的这番不太满意的交谈,并未影响郝贝的好心情。蓝天白云,天气虽然还很冷,但可以看得出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到了中午的时候,天气估计就会非常的暧了,就像郝贝的心一般,虽然蒙了冷意,但冷意下包裹的却是暧哄哄的火热。康裕和丁念涵婚礼是在江城西部的一处教堂里举办的,先是西式的婚礼,过后,会在江城最有名的酒店里举办婚宴。只是今天的这场婚礼,却是让众人唏嘘不已。不为别的,而是因为新郎左右各挎着一个女子。一个是丁念涵,身装婚纱,另一个是秦汀语,穿着一件喜庆的红色旗袍。不知情的还道是这一个新郎,今天娶两个新娘呢。知道实情的呢,只当是看笑话一般,笑而不语。呼弘济坐在前排女方家属的位置,身侧坐的也是两名女子,方蔷薇和熊姿。相较于方蔷薇的小鸟依人,熊姿则有点不堪入目,不过气场却是十足。就这样,在众人的见证下,牧师宣读誓词,宣布康裕与丁念涵正式结为夫妻。之后就是婚礼安排的拜高堂的阶段。都说康裕是方老爷子的私生子,但明面上,康裕却是方老爷子的义子。康裕的父母据说是早就过世了,故而这高堂,便只有方老爷子一人的。方老爷子一身喜庆的红色唐装,坐在左边的椅子上。而右边椅子上端坐的是同样一身暗紫色唐装的呼老太太。那一幕,不知情的人都在纷纷揣测着,难道这老太太就是方老太太吗?但也有早些年就知道方老太太过世的人,心底就在犯嘀咕了,方老太太早就过世了啊,这位是……难不成是续弦?观礼的众人议论纷纷,司仪不得不大声的在台上说着:“各位,各位亲朋好友,安静一下,下面是拜高堂的环节。”“大家都知道,康裕先生自小父母离世,被方老爷子收养资助,故今天这高堂的位置,非方老爷子莫属……”司仪此话一落,众人安静了下来。却不曾想,另一边,众人的背后,一道声音却是打断了司仪的话。“呸,什么父母离世!”一道不屑的男声传来。众人听闻声音,纷纷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扶着一个银发婆婆,此婆婆一头银发高高梳起在脑后盘成一个鬓,一身古朴暗红色泼墨旗袍在身,俨然像是穿越至民国时代看到的一代佳人,不过这佳人也有迟暮时啊……“啊,怡澜!”观礼席上的苏老爷子腾地站了起来,诧异的看着缓缓走来的银发老太太。苏莫晓赶紧扶住了爷爷,苏老爷子的手有些颤抖,眼底写满了不可思议。方怡澜走到苏老爷子跟前站定,而后笑了笑,过尽千帆般的笑容背后是差不多半个世纪的心酸与无奈。“苏老哥,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