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我刚才是怕他自己伤着自己,才摁住他的。”莫扬解释着。郝贝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伸手去抱裴靖东问:“裴靖东,你怎么了啊?怎么了啊?”裴靖东血红了一双眸子,一把掀开郝贝,扑上来抓住莫扬问:“他是不是在这附近,是不是,是不是?”这种感觉,以前不是没有过,特别是小时候,他们兄弟是同卵双生,不过长的相像,就连感觉有时候也会一样。他记得小时候,他淘气去爬树掏鸟蛋,结果鸟蛋没有掏着,却从树下摔了下来,甩断了这只胳膊,当时疼的他在地上直打滚,而那个站在树下看他掏鸟蛋的他,却是也跟他同样的动作……后来为这事儿,他们还特意的做过测验,特别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只要他们距离不是太远,其中一个人受伤,另一个人也会疼。这个现象在医学上是没有办法解释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好像是电磁波一样,距离的近一点,他们的感觉会是相通的。六年半,将近七年了,除去那沼泽地外,他感受到的那种让泥水吞没的感觉之外,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莫名的发病。郝贝被裴靖东推倒在地毯上,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是谁?莫扬也是愣住了,不过很快便明白裴靖东说的是什么意思,伸手反剪了裴靖东的一只手,把他压在床上,怒吼着:“裴靖东,不管你现在什么想法,你先看看你把她吓成什么样了!这就是你爱她的证明吗?”裴靖东本来就病中,而且情绪又激动,被莫扬这么压着时,脸正好朝向地板上,那呆价值着的郝贝的方向,血红的眸子中闪过近似于痛苦的神色,闭上眼,喃喃着:“老婆,对不起。”郝贝的心里酸酸的,说不是哪里不舒服,当时只想到一件事儿——他好久没有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他们说好的,再也不要听到对方说对不起的。裴靖东终于冷静了下来,平躺在床上,莫扬重新给他量了体温,热度又上去了。这样反复着也不是那么会事儿,就建议送医院吧。可虽裴靖东却是坚持,不去医院,就在家里……最后也是没办法,莫扬只得去医院里取药,打算回来给他输液治疗,临行前,让郝贝先去倒点水。郝贝不知道莫扬和裴靖东在说些什么,可是隐隐的也知道他们似乎有话要说。等房门关上后,裴靖东那了无生气的眼眸才睁开,双眸亮晶晶的问莫扬:“他还活着对吗?”莫扬沉着脸没说话。裴靖东又开口说了,说的很是平静,就说他们小时候的事情,说六七年前那场战役最后时,他的那种灭顶的感觉。“莫扬,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对吗?”裴靖东问的小心翼翼的,好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生怕一不小心,这瓷器就会摔个粉碎似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扬最终还是以这一句话作了结束语,反倒是开口跟裴靖东讲述一个事实。“我不管你相信或是不相信,我都只希望郝贝能幸福,如果你不能让她开心快乐,反倒让她伤心难过,那么我不会手软,你知道的,我是学医生,如果想让人忘记点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莫扬说的这是实话,早在去年,对郝贝最渴望的时候,他曾动过这个信念,也找了他的心理医生,国际上有名的催眠专家咨询过这方面的问题。但他没有动这个手,因为他是真的很爱很爱他的小姑娘,爱到不忍心让她忍受过去是一片空白的记忆。想到此,莫扬眼底闪过一抹阴沉,如果裴靖东不珍惜的话,他不介意重拾这个计划。莫扬转身离开去取药,与端水上楼的郝贝不期而遇。叹了口气交待郝贝,只要让裴靖东喝点水就好,一会儿他就回来。郝贝上楼,喂裴靖东喝了点水,简直是内疚死了,刚才她没跟莫扬说实话,莫扬还问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她都没说……现在想来,估计是弄那个纹身弄的受伤了吧。然后才会发烧的,要不然凭白无故的,也没感冒怎么就发烧了呢?“老公,对不起,那个,都是我不好,我要早知道你会发烧,我就不给你弄那个了,我这也没事啊……”郝贝就叨叨的说这些,裴靖东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就问她:“你是说我发烧是因为屁股上那块儿感染的?”郝贝就点头,就把莫扬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裴靖东黑着一张脸警告郝贝:“郝贝,你******要是敢把这事都给莫扬说,看老子不废了你的。”郝贝那个汗啊,她能说她刚才差点就说了么?不过是又犹豫了一下,没说就是了……“那个,那不然怎么说啊,总得要让人家对症下药吧。”裴靖东那脸黑的不成样,半晌才扔了句:“就说是痔疮吧,我说,你不能说,一会他回来,你就出去楼下呆着。”郝贝愣了下,抿唇差点没笑出来。裴靖东却是涨红了一张老脸,拿眼瞪她:“还笑!”郝贝赶紧不笑了,开口小声的问着:“刚才你问莫扬那话是什么意思?”裴靖东的脸色平静了下来,胳膊搭在眼上,突然之间不敢看郝贝了。郝贝看着裴靖东这样,有点不明所以然,这才听到裴靖东开口说话。“他……估计……还活着……”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他得的艰难极了,说完又紧跟着补充了句:“不是估计,是肯定还活着。”最后那句是带着一种坚定信念而生出来的。郝贝不解,疑惑的看着裴靖东,对上他的眼晴,裴靖东却是仓惶的躲开了。“啊,你说的不是是你弟裴靖南吧?”郝贝啊的一下叫了出来,那话说的又快又急。裴靖东怔了下,很快点头:“恩,就是他。”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