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洞就是他们的家,这是晚上,跟外面一样,大黄牙正在跟乞丐们赌钱呢,这新买了件白色的t恤穿上,趁的脸上更是黑黑的一片。“大黄牙,有个女人来找你。”有个男乞丐如是的说着,大黄牙看了过去,见是贺子兰,就哈哈大笑着跟大伙讲昨晚上他用了一个鸡腿就睡了这女人一晚上的。这里全是男乞丐,没有女的。故而有些人心里已经蠢蠢欲动了,特别是那个大t恤下面连条裤子都没有,十个人中得有**个想着下面是不是光光的啊……大黄牙也看出来了,就开口了:“这娘们贱极了,你们要想睡她,一个鸡腿就成了。”贺子兰的身子都在发抖,这里的乞丐老的老,残的残,长得也是歪瓜裂枣的……就算是逃不过让这些人糟蹋的命动,她也得把今天找大黄牙的目的达到了才行啊。“大黄牙,你昨天晚上捡了二百块钱你怎么不给大伙说说哪里捡的啊?你遇上贵人了不带着兄弟们一起吃点喝点,就你自己美了啊?”贺子兰这么一说,那些乞丐就起哄了,当然是向着贺子兰说话的。“就是,你说说啊,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快说,怪不得你小子今天出手这么大方……”大黄牙得瑟啊,就说了,就是有个中年乞丐找他,给他说有艳福,昨晚办事时又见那中年乞丐把衣服的服,他就捡了,那兜里有二百块钱。乞丐们跟听天书一样的羡慕着大黄牙,可贺子兰的嘴唇都在发抖了,果真就是这样的……是那个杀手组织的人,肯定是的,因为上次那个联系人说过了,有人出了十倍的钱买郝贝的命,他们不动手前,谁都不许动,还说了让她小心什么的……她可以想像是有人在报复她吗?要不然怎么解释那个中年乞丐的事情?她需要钱!“你们要是把他手里的钱给我抢来的话,今天晚上,我就是你们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贺子兰也是个心狠的,直接就脱了身上那件唯一遮体的t恤,白花花的肉闪瞎了久未打过荤食的乞丐们。大黄牙手中的钱让抢走了,还有一百多块钱。贺子兰这次倒是聪明了,让人排好队,一个个的来,还得听她的,因为她得保持清醒,等事后好拿这些钱离开。这是贺子兰几十年后第一次赚到钱,总计服务了十六个乞丐得来的一百六十块钱,不过却是让她得以让她买了件衣服,打了一辆小摩地去火车站。火车站前,她打了个电话给秦汀语。她倒想找个别人帮忙的,可是只记得秦汀语一个人的号码。同一片蓝天下,秦立国看着桌上那只手机上亮着的号码,显示是d城的区号,眉心沉了沉,接了起来……“喂,小语啊,你还好吗?你没事儿吧,你不知道哪儿我听说了那些人说会报复我最重要的人,我就想起了你啊,你千万小心别出门知道不?他们太狠了,把我抓到d城了,我这会儿在火车站,我马上回去,回去跟你说啊,你找人去火车站接我啊……”这火站的电话一分钟一块钱呢,贺子兰那一百六十块钱买了张站票就只有一块钱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敢耽误,直接说完这一席话就挂了电话,完全就没有注意到自始至终电话那头都没有人应声。秦立国捏着让挂掉的电话,一张脸上寒霜密布杀气冽冽,宁馨进来送文件时,就吓了一跳,领导这是怎么了?“领导?领导?”秦立国一个尖刀子似的神色扫向宁馨,吓得宁馨站直了身子,胸口急剧起伏。“噢,小宁啊?文件放这就成,你下吧,我有些累,休息下,别让人打扰我。”淡淡的吩咐着让宁馨下去。“是!”宁馨脆声声的应是,放下文件,走出去时把门也给带上了。紧跟着就听到一阵霹雳啪拉的响声,吓得宁馨往前走的脚步又生生收回,敲了下门问:“领导,您没事儿吧?”秦立国喘气的声儿都快了几分,哑着嗓子说了一个字:“滚!”宁馨麻溜的就滚了,她跟着秦立国几个月的时间了,秦立国对人总是客气疏离的,喜怒不形于色,你看他天天带着淡漠的笑,少有的几次生气,也只是黑了一张脸而已,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的火气啊?宁馨回了办公室就给郝贝去了一个电话,做秘书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秦立国的火怕是只有郝贝能平息的。郝贝挂上电话想到宁馨说的话,就哀嚎了起来,宁馨就跟她说刚才的事儿啊?还说秦立国最近怪怪的。郝贝也知道秦爸爸怪怪的,可是怎么怪了,她也不清楚啊!这么想着,还是要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的。于是就把电话打过去了,奇怪的厉害,秦立国的声音平稳的不像是刚发过火的。郝贝是个藏不住话的妞儿,也没瞒着秦立国,就说是刚才宁馨打电话过来了,她比较担心,所以才打个电话问问的。秦立国那儿眉眼间都是舒缓的笑意,就觉得郝贝简直太窝心了。曾经他就盼着,要这是他女儿该有多好,也许这就是她女儿呢?易敏菊给他说了暗中观察来的贺子兰跟秦汀语之间的互动,很不一般,那是易敏菊嫁人之前给他的提醒,还提了下郝贝。收到的信件中,易敏菊又说了王二德的女儿门事件。所以他就查了一下,秦汀语出生前后的时间里,贺子兰还是跟王二德在交往中,但是那些时间里,没有任何资料显示贺子兰怀有身孕。不过这事儿也说不好,方蔷薇那会儿怀孕时就没有人看得出来。但郝贝是丁家的孙女儿,方蔷薇的女儿,这让秦立国很费解。你说dna检测啊,这个根本没用,在怀疑的时候秦立国就曾拿着郝贝的一根头发跟自己的做了比对,结果不理想啊。这也是他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