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楚云惜看清女子样貌的一瞬间,根本就没看到她有带帽子啊。再说,陆明暄好好地,去搞这女人的帽子做什么?
且慢!为什么总感觉这女子的样貌,她这么熟悉呢?可惜,刚才那女子的脸只是在她眼前一晃,楚云惜根本没来得及仔细看清。
呃,刚才这女人口中的羊驼真的是羊驼吗?楚云惜不禁开口问道:“敢问前辈,您刚才提起的羊驼长得什么样子?”
女子回忆了片刻,道:“他一只手里拄着拐杖,胡子白白的,还不到你腰际高。”
楚云惜嘴角又抽了一下,终于明白,听这女人讲话一定要用心思考,遂道:“那么恕晚辈多嘴,您的帽子在哪里?它是什么样子的?”
女子“咦”了一声,警惕地问道:“你问我的帽子做什么?是不是想跟那只骆驼一样,想搞掉我的帽子?”
楚云惜忙道:“前辈别介意,晚辈只是随口一问,对前辈的帽子并不敢兴趣。”顿了一下,又好奇地问道:“这片黑雾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骆驼?”
女子道:“哪有,骆驼不就那两只吗?”
楚云惜试探着道:“我是说,包括那只羊驼,而且,我还看到一只又高又大的黑毛骆驼……”
女子哧笑起来,道:“傻姑娘,骆驼只有那两只,羊驼和黑毛骆驼……”说到这里,她突地打住。默了片刻,才道:“就不告诉你。”
楚云惜险些晕倒,只得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这浓浓的黑雾是何来历。怎地我的视线和神识都穿透不了它?”
女子立时得意地道:“这黑雾可厉害了,是从一个帽子里发出来的,除了我,没有鹿知道怎么使用它。”
楚云惜再次有种晕倒的冲动,好嘛,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是根本没想过能从这疯子嘴里套出什么话来,这疯子倒是自己把一切都交代了。
楚云惜道:“前辈,你可知咱们……鹿要怎么才能从这黑雾里走出去?”
女子道:“知道是知道。可是,鹿和骆驼都走出去了,这里就只剩下我一只鹿。那多没意思。”说完深深地看了楚云惜一眼。又说了一句让楚云惜险些喷血的话:“你不是兔子么。怎么自称起鹿来?”
好吧,先前她听女子自称鹿,还以为这女人将女性皆称为鹿。把男性皆称为骆驼,婿的男人则是羊驼。不过,现在看来这女人的思维根本不能以常理记。
楚云惜脸上闪过一抹无奈,道:“是啊,就算晚辈是兔子,可是,前辈也可以和我们一起走的。”
话音落,她依稀看到黑雾中女子象是摇了摇头,道:“不行的,这附近有好多厉害的大妖怪。最喜欢吃鹿、兔子和骆驼,一走出去就会被吃掉。”
“咱们联手,也不是对手吗?”楚云惜问。她猜想,这个女人口中所说的“大妖怪”有可能是七阶鬼兽。
女子道:“不行啊,他们好厉害,好可怕,一心想搞掉我的帽子吃掉我。”
楚云惜还想再说什么,突地发觉雾气变得浓重起来,竟是将那女子连同贵妃椅都覆盖起来,眨眼间就不见踪影。
“呃,这女人怕不是不想和我继续聊下去吧。”楚云惜心道。
这女人控制着“帽子”散发出这团团黑雾,将她、陆明暄和谷萧沉都困在这里,听她提出让女人跟他们一起离开这黑雾,就不想再与她继续谈下去,因此催动大量黑雾,隐去了身形。
楚云惜试着往前走了几步,谁知刚刚离她很近的贵妃椅此时已经不见。
那女子去之何速?
楚云惜无奈,只得自己摸索着前进,继续寻找陆明暄和谷萧沉,谁知刚刚走了片刻,便又见那只“羊驼”——白胡子婿老头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诶,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小老头儿看到楚云惜,不由得惊道,“你要小心哦,这里有一只很好看的鹿,最会骗人了。尤其是你这样的皮肤白白的兔子,搞不好就会被它骗到。”
说完,小老头儿拄着拐杖从楚云惜身边走了过去。
楚云惜指尖上蓝芒闪烁,突地伸出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向小老头儿的肩膀。
那小老头儿着实厉害,出溜一下就陷进了浓浓的黑雾当中,楚云惜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
“可恶!”楚云惜咒了一句,静下心来寻思了一会儿,突地大声喊道:“喂,鹿,你再不出来,我就和骆驼一起走得远远的,不和你玩儿了。到时候,你自己一只鹿面对那些大妖怪,看你不被那些大妖怪吃掉才怪。”
片刻过后,楚云惜便见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从浓浓黑雾中走了出来,嗡声嗡气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云惜嘴角抽了一下,好吧,原来这只大“骆驼”也是“鹿”变的,怪不得刚才她问起羊驼和这只骆驼的时候,“鹿”就变得神秘兮兮的。
“我们兔子都有一种很厉害的本能——直觉。”楚云惜也带起了几分神秘,说道。实际上,都是这只“鹿”自己把一切说出来的。
“我觉得除了那只改换容貌的骆驼之外,其他的骆驼都好难看,所以,我还是想做兔子。你不介意吧。”鹿自说自话,雾气环绕之际,它已经重新化成了方才那个一身白衣、身材妖娆的女子。
“你喜欢做兔子就做兔子,我又有什么可介意的?”楚云惜道,忽地看到那女子的脸,不觉怔忡了一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说看着这张脸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