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楼之上的欢歌载舞之中,不多时,那些拓跋氏的族老们在拓跋隗谭的授意下,匆匆返回拓跋将军府上,将狼王令取了回来。
对于途中折返的绿雁,在众人看来,似乎有些微不足道。
虽然端蓉也有些好奇这绿雁为何去了那么久才回来,不过也不好多问什么,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押后的好,毕竟现在对于李言的事情已经够头疼的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
而回到端蓉公主身边的紫鹰可不一样,在绿雁回到王城之上后,自然第一时间就说起了悄悄话来。
绿雁略微心虚的瞥了端蓉公主一眼,对于紫鹰的询问,也只能以此地不方便说来推脱,让紫鹰一时纳闷不已。
看到狼王令被送来之后,众部族的族长们纷纷眼睛一亮,可拓跋隗谭抢在这些族长们开口之前,扬声就对如梦道:“梦儿继承了你阿伯的遗愿,心系我沧溟社稷,实在是难能可得,即便出嫁后,也莫要忘了初衷才是。”
如梦眼睛一眯,轻声笑道:“这是自然,叔父多心了,梦儿必定把我阿伯的遗愿当成毕生追求,至死不渝。”
拓跋隗谭欣然点头,对那名双手高举着狼王令的族老摆了摆手,示意可以讲狼王令暂且交换给如梦了。
只见那满脸沧桑的族老微微叹了口气,脸色略微有些羞愧的将狼王令往如梦微微一递。
如梦自然知道这位族老为何叹息,毕竟这些人当年都是跟随如梦父亲打天下的老人,之所以会跟拓跋隗谭联合在一起想要架空她,无非就是担心拓跋氏会毁在如梦手上罢了,毕竟如梦带回狼王之后,借用拓跋氏的力量,对那些部族咄咄逼人,才使得那些部族联合到一起之后,弄得拓跋氏就此衰弱,在这些固守成规的老人看来,如梦还是太过年轻,不懂得寻寻渐进的道理,故而本意也只是想着以部族为重而已。
而如梦神情凝重,暗想,拓跋氏必定会在我手中再次君临天下,绝不会就此消亡!
缓缓拿过狼王令后,如梦转身就对各个部族的族长们扬声道:“让各位长叔久等了。”
这些部族的族长们纷纷眯眼笑起来,毕竟他们可不相信如梦从新拿回狼王令之后,还能随随便便让被人拿去,自然是纷纷恭维的说了一些不碍事的话之后,摆手挥退那些歌女之后,让整个城楼喧闹全部停下之后,随后示意如梦随时都可以开始祈求狼王的祝福。
为了让城楼下的百姓也能清清楚楚的看清今天这场盛会最终决赛的结果,城楼上除了排满了席位,还搭建了一个高台,也就是最后一关的比试场地,虽然不大,但只是比试射箭,那倒也绰绰有余。
只见如梦缓缓举着狼王令,一步步就向城楼上架设的高台之上走去。
随后,费听风弦给李言丢去一个极具嘲讽意味的冷哼之后,缓缓起身,跟着如梦也向高台走去。
李言微微眯眼,可没人跟我说如梦祈求那什么狼神祝福的时候,可以跟在她旁边的啊?
也不知道这费听风弦是不是自作主张的李言,自然不甘落后,从席位上站起之后,匆匆跟了上去。
迎接如梦与费听风弦登台的目光,大多都是一些羡慕崇拜之意,可丢给李言的,却大多是鄙夷无虞。
不过李言倒一点也不恼,觉得这些路人对自己是如何看法一点也不重要,只要有小桃这么一个小迷妹对自己登台的时候,满脸的欣喜就够了。
如梦举着狼王令站在高台正中间的位置,而费听风弦可以压低了身子,站立在如梦稍微靠后几步的地方,反观李言,显得毫无规矩,抱着脑袋,直直就站在了如梦身侧。
而城楼下密密麻麻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不由欢呼呐喊起来。
李言得意一笑,哎呦,看嘛,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知道我跟如梦特别般配,而身后的那费听风弦,只是保镖一类的角色。
如梦见李言自顾自就站到自己身旁之后,微微皱了皱眉,神情浮现出了担忧之色,连忙压低声音道:“快退回去。”
李言一愣,难道这还有什么规矩可讲不成?可下面的观众明明在为我的举动喝彩的啊。
倒是费听风弦冷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下人就是下人。”
本来还想听从如梦好心的提醒退后几步的李言,一下就停住了脚步,挺直腰板就站在如梦身侧,淡然笑道:“如果我非要跟你并肩站一起呢?”
如梦苦笑道:“你会有很大的麻烦的……”
李言耸肩就道:“我这个人,可从来不怕什么麻烦。”
“放肆!”
看着李言自顾自跟如梦并肩而立,除了费听卢远,其他部族的族长们纷纷又挂起幸灾乐祸的神情。
而费听卢远自然第一个开口,拍着桌子就喝了一声。
“区区一个下人!竟如此大胆,妄想跟狼王比肩。”费听卢远沉着脸就喝道:“来人啊,将那个卑贱的下人给我托下来!”
“且慢!”端蓉公主不得不开口道:“费听族长,你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如今拓跋梦当着百姓的面向狼神祈求祝福,他只不过是借此想证明自己必定取胜的决心而已,何错之有?”
费听卢远沉声道:“如今我沧溟狼王未归,狼王令就同等与狼王的存在,一个下人与狼王并肩而站,成何体统?”
端蓉公主不屑笑了笑,你们连真狼王都敢忤逆,别人只是跟一块令牌比肩而已,你们就看不下去了?
端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