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王妃,王爷不在,您先入府去,卑职去禀告王妃一声。”
这守卫不懂付娆安与杜妍娥之间的不对付,付娆安本是来偷偷摸摸探问消息,知会洛承君的。
这牵连着林云庭,若不是心急,刚才也不会唐突露面。
“不不不!既然洛承君不在,我就先走了,切莫要跟杜妍娥我回来过的消息!你要敢,我让洛承君砍了你的脑袋!”
付娆安故作凶巴巴地样子威胁着,转身疾步离开了佐政王府。
守门的一头雾水,看着付娆安的背影,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刚才那个人是谁?”
蓉兰忽然从府门内走了出来,朝着付娆安离开的方向张望。
她刚才路过府门,看见门外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与守卫话,本也是寻常,可这守卫对这女人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让她多看了几眼。
付娆安无意间扭过正脸时,蓉兰看着她熟悉又陌生的脸,惊愣在原地。
这张脸是付娆安的没错,可这身衣服气质,实在让人难以确定。
等蓉兰回过神来的时候,付娆安已经跑了。她可不愿放过这在杜妍娥面前立功的机会,赶忙上前询问。
“刚才那是侧……”
守卫欲言又止,面露为难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蓉兰听到一个“侧”字,双眼泛光。
“可是那瑶姬,不,侧王妃回来了?”
“这,不……奴才也没看清楚。”
守门的支支吾吾,更让蓉兰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她拉扯着这守门的人,兴冲冲地去了素香阁。
“王妃,那瑶姬回来了!”
“谁?”
杜妍娥正在屋内抄写经文,听见蓉兰的话,手一颤,墨汁滴浸在纸上,毁了一整张。
“你跟王妃清楚了,要是在王妃面前谎,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蓉兰将守卫推了上去,那守卫扑通一声跪在杜妍娥面前,想都没想就了实话。
“王妃饶命啊,是……是侧王妃不让我她回来的,她奴才要是了,就让王爷砍了我的脑袋!”
“你的意思是,瑶姬她真的回来了?”
“的确是侧王妃没错,但她不肯入府,奴才也不知为何……”
“她竟然还敢回来……”
杜妍娥摸搓着手里的珠串,蹙眉琢磨着,那瑶姬护送那些峦国叛贼逃亡,如今敢回来,莫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杜妍娥不由得心慌,毕竟这瑶姬,一心想要了自己的性命来帮那江叔报仇,还发过毒誓。
如今冒险回来,难不成就是为了要自己的命?
就算不是,这个女人也绝不能活着,洛承君的心思在她身上,早晚,要被她牵连。
“蓉兰,陪我进宫一趟。”
杜妍娥本已经打定主意不与昭帝和皇后来往,可这次,到底还是耐不住了性子。
另一边,付娆安去了逍遥王府。
她如今一无所知,只是挂念简茶。
她没亲自送简茶出嫁,如今洛承尧又出此横祸,不由得让她心疼起了简茶。
逍遥王府一片肃冷,这洛承尧死后,昭帝也一并取消了所有关于洛承尧的俸禄和给养。
简茶一人承担不了诺大王府的支配,只能遣散了不少下人,只留下一个管家,青宁和零散的几个下人。
如今逍遥王府门口,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樱
府门裂着一条缝隙,付娆安鬼鬼祟祟地走近,慢悠悠地推开那条门缝。
探头望进去,前院一个人影都没有,付娆安闪身进入。
付娆安很是心翼翼,她可不想弄出大动静来,刚才在佐政王府,就是失算。
她回来的事情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往后想要脱身去安国都不容易。
也不尽然是考虑林云庭,还有洛承君。昭帝那家伙,可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来找茬儿。
走到内院边上,付娆安才看见有下人走动着,他们似乎在收拾东西。
内院显得有些杂乱,各种衣服杂物洒落在地上。
“手脚都利索些!主子今就想搬回县主府去,你们这磨磨唧唧的,能赶的急吗!”
叫嚣的人是青宁,她如今,可是比王府上管家还高人一等呢。
付娆安正盘算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找到简茶,这简茶竟然从屋内走了出来。
“主子,您慢着点。”
青宁上前搀着简茶,简茶一脸慵懒,蹙着眉头,不见忧伤,只见烦愁。
付娆安远远地瞧见她,竟然有点儿不敢认了。
如今的简茶,一身雍容华贵,目色气质都与从前很不相同,这才多久没见,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
“马车备好了吗?”
“管家!主子问呢,马车备好了吗?可别耽搁了主子入宫的时辰!”
青宁模样嚣张,付娆安听着,忽然想起,那王府门口一侧,的确是停着一辆马车。
“早就备好了,就在府门停着呢。”
管家应了一声,青宁挑着冷眼,转脸看向简茶,就变成了一副甜笑。
“主子,都备好了。”
“我听的见……”
简茶冷言怼了一句,她今日进宫,是去找昭帝给自己活路的。
如今能克制洛承君的人,只有昭帝了。简茶可不想,就靠着肚子里的家伙,活那么几个月。
青宁与简茶出府坐上马车,这马车行进的很是颠簸,看起来车夫经验不足。
“你到底会不会赶车啊!我们主子身子金贵,若被你颠出个好歹来,你担得起吗?”
青宁在车内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