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律为难地着,洛承君眸中的慵懒散去,厉声追问乔书律。
“你应下了?”
“王爷,这……属下如何能回绝啊?您还是担心,之前从蒙蛮来的那封飞鸽传书?这都过去一月多了,属下也细心照看着其其格,并无什么意外发生。此次宫宴,这防守更加森严,属下也会照旧按照从前的规矩,凡入口之物,都会帮其其格试毒的。”
乔书律如今已经有些松下了警惕,洛承君却觉得,这次昭帝忽然要给长公主庆贺生辰,有些怪异。
可到底是没有真凭实据的,也的确如乔书律所言,都已经过去月余的时间。洛承君闷叹一声,只能再次叮嘱乔书律。
“这三日,你可好好安排其其格入宫身边的人。这宫宴虽是守卫森严,可这入宫的人,却不能带太多随从。其其格是外族,以规矩不同带个贴身的丫头也无大碍。好生调教那丫头,其其格入口,沾身之物,都要细细检查。”
“属下谨记,王爷为内人之事,实在是操劳了。”
洛承君听乔书律这般言语,微微一愣,微眯起眼睛看着他。
“内人?看来这婚后的日子,你与那其其格,相处的还算是不错?”
乔书律一愣,脸颊微红,支支吾吾地不出话来。洛承君瞧他这副样子,心中更加笃定了猜想。这许久未见笑意的脸上,抿出一抹欣慰来。
“本王还以为,这其其格性子野莽,与你喜欢的半丝不符呢。如今看来,这日久生情,很是有道理。”
“王爷可莫要取笑属下了,王爷若无事,属下先告退了。”
“等等!”
乔书律作势要走,洛承君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
“这逍遥王府上,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王爷?这如今能动的聊探子和暗卫,都派出去找侧王妃与林公子了。这动不聊,都是必须试客盯着的线。逍遥王府那里,许久没人盯着了。王爷这是在担心王爷什么?”
洛承君迟疑着,乔书律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聂欢之死的事情。而如今这局势,也是该他永远不知情才好。所以他自然不会想到,洛承君担心的,不是洛承尧,而是那个简茶。
“没什么,本王就是奇怪。这承尧之前一直吵嚷着要回岭岚去,如今成婚一个多月了,怎么还不走!”
洛承君着,生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来。乔书律看着他那嫌弃里头,都是关牵
“王爷您就嘴硬吧,王爷若真是跟你这般僵冷着关系回那岭岚去,您心里能舒坦?依属下看,这王爷也是等着找机会与您和解呢!不如,你们兄弟两个,就趁着这一次的宫宴,各自给个台阶下吧!”
“哼……”
洛承君冷哼一声,朝着乔书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乔书律撇了撇嘴,作揖退下。
洛承君一人坐在桌案前,愣了愣,回身从画罐之中抽出一张画来,打开,那上面,画着一个弱冠之年的男子,拉着一个黄口儿。
那弱冠男子就是洛承君,黄口儿便是洛承尧。这张画,是他们去世母后亲手为二人画下的。
每每回想那个时候,洛承君眼中,就会流露出无比的眷恋之情。
今日逍遥王府上,来了贵客,元文公公。
洛承尧被昭帝特赦无需上朝,无需参与政事,空领饷银,逍遥自在。所谓逍遥王也,自然也没有得来这宫宴的帖子。
这元文被昭帝打发来,亲自给洛承尧送宫宴帖。
“有劳元文公公跑一趟,这点儿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洛承尧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来,塞笑嘻嘻地接过,却没有立马告辞的意思,反而朝着洛承尧身后张望,神色在意,语气却装作无意地问了一句。
“怎么……没见逍遥王妃呢?”
“哦,茶儿今早身子不适,正在内厢休息呢?怎么?公公有事找她?”
“啊,奴才能有什么事找王妃啊。只是皇后娘娘让老奴给王妃捎句话来,老奴本想亲自转达给王妃听的。”
“哦,如此啊。只是不巧,公公不如把话给我,我与茶儿听便是,一样的。”
“也只好如此了。嗯……皇后娘娘,她之前与王妃约好的事情,期限将至,王妃之前失约了一次,这一次,可不能错失了。”
洛承尧听着这话,蹙起了眉头。
“这皇后与茶儿约过什么事情吗?我怎么没听茶儿提起过?”
“哎呀,这老奴就不便过问皇后娘娘了,王爷若是好奇,可以问王妃。得嘞,老奴此行,圣命完成,就此告辞了。”
元文笑眯眯地作揖告退,洛承尧嘴里默念着要转达的话,转身朝着内厢走去。
这简茶躺在内厢的榻上,脸色不太好,食欲不佳,愁眉苦脸的。
青宁在一旁换着花样的给她递吃食,她看都不看,只是摇头。
“主子,您这样可不行,奴婢去给您叫大夫来看看吧?”
“不必了,没什么的大事……”
简茶锁着眉拒绝,她觉得自己难受,是心里头难受。这过几日就是长公主生辰,她早就知晓。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度日如年,一直算着日子呢。中间也没少想法子,看看能不能避开,可费尽心思,也是无果。
“呕……”
正愁着,这简茶忽然觉得心口一阵恶心上涌,酸苦之气涌上舌尖,一下子将刚才喝进去的茶水给呕了出来。
青宁一看,赶紧上前拍抚简茶,这紧张着,却还笑出了声儿。简茶本就心情不越,听见青宁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