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宫里有一处假山,那假山之中有一处隐秘的洞。就连这宫里都少有人知,征循绮灵你们二人就躲在那假山洞里不要出来,一直等到夜深,你们找机会截杀两个侍卫,换上他们的衣服。记住一定要挑衣服上带黄襟的,那才是御前侍卫!一定要拿他们的腰牌,找机会靠近那侍卫营。等林云庭被押送出来进囚车,你们想办法在囚车上动手脚,如果林云庭情况允许的话,递给他匕首让他暗中配合。我出宫之后便会通知宁风霖与杀手团其他人,在这去刑场的路上守着,伺机而动!”
这就是付娆安的计划,她知道不定的因素很多。因为对于这大昭宫廷制度的不完全了解,加上只有征循和绮灵两人,人数就占据了最大的劣势。
能不能顺利,绝对是个悬念。可如今,付娆安也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你们切记,不要求成心切。若是你们被提前发现,昭帝一定会加固对林云庭的守卫,如此的话,就更无可能救出他了。只要有不对劲的地方,你们立刻放弃自保!”
付娆安对自己的计划可是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她也不愿白白搭上征循和绮灵的性命,只能再三嘱咐。
征循和绮灵点头应允,付娆安便带着他们,去了那假山洞。
上一次来着洞里都看见的画面,付娆安如今想起来,还是不由地尴尬。只是这尴尬,透着些感叹。
“若是当时抓住些证据,如今便也能要挟皇后出手相救了……”
付娆安自语感叹着,如今若是以皇后与林云庭有染指之事要挟,没有证据不说,怕是会逼的皇后狗急跳墙,适得其反。
将征循和绮灵安置在洞内,付娆安与其其格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侧王妃,只留他们两个人能行吗?”
其其格也觉得玄乎,越发鼓动地付娆安心中不安。
“可如今……还能有什么法子?”
“你为何不肯求佐政王出手帮忙呢?也许,佐政王早就有了主意了呢?”
“洛承君?”
付娆安苦笑着摇了摇头,此事,她看得出他也为难。为难的程度,比之前季白翁之事更甚。付娆安不想考验洛承君到底如何选择,无论怎么选,都是在逼他。
“佐政王!”
正想着,其其格用胳膊碰了碰付娆安提醒。付娆安抬眼,看见洛承君疾步朝着自己走来。
洛承君看了看其其格空空如也的身后,方才一同出去的征询和绮灵此刻都不见了踪迹,立马沉下脸来。
“征循和绮灵呢?”
“哦,他们二人被我先打发出宫了。”
其其格连忙开口打马虎,洛承君自然不信她的话,直接看向付娆安。
“娆娆你说,征循与绮灵呢?”
“与你无关!”
付娆安侧身要走,洛承君一把攥住她。
“如今这时候,容不得一点儿错来。你不了解昭帝,你以为的紧密,说不定早就露馅了!娆娆,你说过要信本王的。”
“我信你啊,可明日林云庭就要被处斩了,你告诉我,你如今可生出什么法子来救他了?”
面对付娆安的质问,洛承君紧锁了眉头,欲言又止。付娆安觉得他根本无计可施,反手想要甩开他,可洛承君仍旧死死攥着她。
“看吧,你没办法。你虽然手握重兵,可却不能派人劫刑场救人,因为昭帝等着抓你的马脚,置你于死地。从前我也与你一样,不赞成你与昭帝翻脸夺权。可从那屠城之事以后,昭帝就是个自私自利,罔顾人命的昏君罢了!可你从前是顾念身后峦国旧人,如今还要顾念朝堂上偏倚你的朝臣安危。你如同一个被捆绑双手双脚的人,只用这张嘴一直告诉我,要我信你,信你!你要我信你到什么时候?眼睁睁看着林云庭人头落地吗?”
付娆安抿咬住嘴唇,强忍着落泪的冲动。欢央如今已经生死不明,她绝不可能,再让林云庭去死。
洛承君攥着付娆安胳膊的手慢慢松开,眉眼透着无尽的失落。
“本王只是未消疑虑,想要做到万全而已。林云庭自被捕至今,无人亲眼见过他的脸,只凭着一把香木折扇定其身份,未免草率。皇上寻常不是这般沉稳的性子,本王已经派暗卫在于胜先与林云庭被捕的鸣安寺附近调查,无人亲眼看见林云庭被捕。本王只是要得一个确信,并不是放弃……”
“那你确信了吗?被抓之人到底是不是林云庭?”
付娆安再次问的洛承君哑口无言,洛承君本想布置好的事情,被今日昭帝临时决定明日斩杀的号令给全部打乱了。
洛承君措手不及,还在周旋挣扎。可付娆安,显然没有耐心了,而且,从一开始,就未曾笃定相信自己。
若不是洛承君追出来质问,怕是她会瞒着自己,按照自己的方法来救人。
洛承君不想解释,语气忽然变得冷沉。
“本王不想与你多做解释了,征循和绮灵人在哪儿?”
“我说了,与你无关!”
付娆安更恼洛承君的态度,抬脚要走。洛承君并未拉她,只是继续沉着脸色开口。
“你若不说,本王便要叫人搜查了。”
“洛承君你疯了?”
付娆安没料到洛承君会这般无情,回头恼怒地瞪着他。看到洛承君的表情,付娆安知道,他没在开玩笑。
“娆娆,你把皇上想的太简单了。就凭征循和绮灵二人,在这宫中做任何动作,不过是自寻死路,给昭帝留有口舌罢了!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