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装作无意躲在暗处的渝昌贝勒,见洛承君与付娆安分离开来,立马朝着付娆安去的方向紧追了上去。
而此刻,留在原地的皇后忽然冲着贴身侍女瞥了一眼,侍女立刻会意,朝着一旁的林云庭走去。
林云庭正张望着狩猎区,虽然那人进入密林,什么人影都看不到了。
“别看了,那瑶姬回不来了。”
那贴身侍女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林云庭回头不悦地怒看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以为昨日佐政王妃去找娘娘干什么去了?就是想让娘娘帮忙除掉那瑶姬,可娘娘的把柄握在你们手中呢,怎肯配合?可那佐政王妃以发现你在娘娘身边作为要挟,逼着娘娘帮忙。娘娘不想要你误会,所以让我偷偷告诉你。佐政王妃在陷阱区设了圈套引那付娆安,你假借为娘娘采圆头菇为由,赶紧去救人吧。”
侍女说着,将手中的竹篮递给了林云庭。林云庭心中疑惑,他可不相信皇后有这么好心。可既然这话已经被他听到,他也无法视若无睹。
“怎么?不信我们娘娘?若你不想去,便不要去,没人逼着你。”
侍女丢下这句话,抬手拍了拍林云庭的后背,转身走了回去。而林云庭的后背,留下了红色的印记。
坐在皇后身后的杜妍娥看见了这个画面,蹙眉不解,不明白皇后到底想干什么。
昨日她与皇后只是商量了如何对付付娆安,半字没有提林云庭。可那渝昌贝勒提到的杀另一个丫鬟,应该指的就是林云庭无疑。今日皇后的侍女与林云庭嘀嘀咕咕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杜妍娥心中犯疑,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被皇后给卖了,当做了垫背。若是事成则以,若暗杀付娆安与林云庭二人事败,不论是洛承君还是林云庭身后的峦国旧人,都揪扯不到皇后的身上来。
林云庭到底没忍住,拎着那竹篮急匆匆地朝着陷阱区走去。
付娆安此刻还在狩猎区,她专心致志地追着一头雄鹿,也听到了身后或远或近地跟着一匹马。但是这狩猎区本就有许多人,有人跟着,也不足为奇。
可就在付娆安停下马来,准备射击隐在不远处树后的那头鹿时。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冷风略过,她下意识侧身弯腰,只见一只冷箭嗖的一声擦着她的身子飞了出去。
那冷箭正好射在了那头鹿身前的树上,惊跑了那头鹿。付娆安本以为是谁箭法不精,差点儿伤了自己。
刚要回头怒骂射箭之人,只听又是两声嗖嗖,冷箭再次直直地朝着她射了过来。付娆安这才意识到,并非失误,是有人存心要射杀她。
可让渝昌贝勒和皇后都没想到的是,这付娆安不是瑶姬。她不单单可以是一个杀手,还是曾经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女将军。
与战场上的明枪暗箭相比,渝昌贝勒对于付娆安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罢了。战场上随随便便就百余只箭齐发,付娆安只要在备战的情绪下,早就养成了后背长眼的习惯,想要偷袭她,实在是太难。
“谁!”
付娆安为了躲箭从马上侧身滚落而下,那冷箭追着她不断射来。付娆安定睛看向那射落在地上的箭,与自己所用之箭不同,箭头还透着黑红色的毒水。
付娆安拔出一把刺骨箭来,翻滚躲闪到一棵树后。
那渝昌贝勒见自己弓袋之中的箭都要射完了,还是没有射中付娆安,有些气急败坏。
“老子就不信了……”
渝昌贝勒本就傲然,他瞧见那付娆安的弓袋露在树干后,知晓她藏身在那里。在弓袋里面的毒箭射完之后,索性直接跃身下马,拔出腰间长刀,要亲自手刃了付娆安。
“小女子,受死吧!”
渝昌贝勒挥刀朝着树后砍去,可那长刀却硬生生地砍在了树干上。他一愣,才看清楚,那树干上露出的弓袋不过是挂在了那里,付娆安早就不在树后了。
“呀!”
渝昌贝勒正愣着,忽然听见身后一声怒叫。付娆安从另一棵树后闪身绕在了他的身后,用长弓狠狠地挥打在了渝昌贝勒的脑袋上。
渝昌贝勒吃痛倒地,付娆安趁机跃身而上,压制住他,手握一只毒箭,直指渝昌贝勒的咽喉。
“别别别……那箭头上有剧毒……碰不得的,沾血即死……”
渝昌贝勒吓得求饶,付娆安的手停在恰好的地方,再近一寸,就会划破渝昌贝勒的喉咙。
“沾血即死?你倒是清楚这毒的厉害,那我问你,你为何要致我于死地?我瞧着你面生啊,本姑娘与你有何过节?”
“我……我与侧王妃并未有过节,我这箭,是射那头鹿的。怎奈我箭法不精,差点儿误伤了侧王妃。好在侧王妃功夫深厚,没有什么事情,不如……我们就此算了吧?”
“算了?呵呵……”
付娆安瞧着这人睁眼说瞎话脸都不红,就知道这家伙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急着追问,先揍一顿再说!
付娆安挥起小铁拳,如雨点一般朝着那渝昌贝勒的脑袋上身上捶去。渝昌贝勒疼的嗷嗷直叫,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揍爽了,付娆安用两匹马的马鞭和缰绳将渝昌贝勒的手脚捆绑在一起,扔在一旁,拿脚踹了踹。
“想好了吗?你若再不说实话,这荒郊野外的,本姑娘杀了你就地掩埋,也没人能怀疑到我身上来。”
“别别别,姑奶奶,我可是渝昌贝勒,你杀了我可是死罪,要株连九族,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