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雀煌抿着唇,终还是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眸光闪烁:“留下,我需要你。”
是因为你真的爱我?还是因为你觉得我更适合与你一同完成你的目标?零卓心中不免想到这些,如鲠在喉。
似是看懂她眼中的质疑和困惑,奕雀煌坦白内心:“我是失忆了,不记得你。但这些日子再相识以来,时间是不长,但并不妨碍我再爱上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奕雀煌从未如此肯定,我非你不可,唯有你,也只要你。”
“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吗?”零卓虽被他打动,但依旧为以后被束缚而耿耿于怀。
奕雀煌微怔,却重重的点头:“只有亲自坐上那个位置,我才能保护我所想保护的人,我才能守护瑞霖。”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零卓冷静下来,这场博弈,不能因为他的告白而冲动错失考验他的机会。
奕雀煌显然对她有所了解,深知她越是动容越是冷静,此时,才是最重要的时刻,万不能让她认为自己只是一时热血。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在掌心,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她冰凉的指尖,轻轻开口:“给我个机会,一个与你相扶到老,不离不弃的机会。信我,即便是今后你身处后宫,也可以随心随性而为。”
他的掌心传来的温暖,让零卓想依恋。
他眼中的执着认真,也让她心动。
但……
后宫……
在皇朝时,皇伊贤虽没有后宫佳丽三千,却也有众多妃嫔。
皇伊贤的皇后凤凌霜因为争宠利用过她多少次,那时她与她并无利益瓜葛尚且如此。
那么他呢?奕雀煌。他的后宫……
零卓不是不清楚明白在她随奕雀煌回瑞霖时他对未来的规划和他们二人将要走什么道路。
那时她不在意,对她来说奕雀煌最好移情别恋,那么她便再不用顾忌什么天意,就可以在三年后自由的离去。
但错了,现在不是曾经的他了,现在的他,她是会为他心动的。
那么对他越爱越深时,又怎么能心平气和的做他的皇后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开玩笑,她可是零卓,皇朝的次帝,她都没有在紫宸宫纳娶一堆幕后之臣,日日看心情翻牌子去宠他,凭什么让她做皇后与人争宠?!
念及至此,零卓摇头:“我不要做皇后,不要与人共侍一夫,想都不用想。”
奕雀煌哑然失笑,随即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你笑什么?!”零卓被他笑的有些羞恼,撅起嘴巴不爽。
奕雀煌伸手宠溺的以刮她的鼻梁,而后将她扯入怀中,制止她的反抗:“原来是在惦记这个。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懂。次帝殿下,我比你更小气。今后我不纳妃,你也不许纳幕后之臣,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零卓眸光一亮:“若是你们瑞霖以皇嗣为由逼迫呢?”
“那便让他们去皇朝跟你的哥哥去说好了。只要令兄同意,我们便再做考虑。”奕雀煌直接推出一个千万里之外的大角色来做挡箭牌。
零卓眼珠一转,却是笑了起来:“若是真的有人敢到我哥哥面前说让你纳妃之事,我哥哥一准送一批美男来瑞霖。哥哥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欺负,以牙还牙向来最是拿手。”
“所以,你放心。”奕雀煌将她手贴在他胸口:“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也唯有你一个人。”
告白太过深情,零卓亦是不禁动容,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如此,失忆前也是,如今也是,只要确定是她,便全身心的来宠溺。
但在她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个心结,那个心结源自于夙歌和凤云鹤,以至于后来她误信纪坊犯下大错,那时她还是皇朝的龙脉,这件事十分隐晦,当年处理的也是十二分的谨慎。
因此世人只,也知她的幕后之主为凤云鹤,却没人知道她还曾因为纪坊被独自一人困在山谷中三年。
虽然她与纪坊之间从未有过什么,但总归是,一段过往,一段令皇朝陷落绝境的过往。
此时想起来,不合时宜,却不想隐瞒奕雀煌,对如此坦诚相待的他不想有任何隐瞒。
零卓闭眸犹豫片刻,抬眼看着奕雀煌:“有些事,只怕你并不知情。”
奕雀煌眼看着她的神情从希冀变为晦暗,心中亦是忐忑起来,握紧她的手轻唤:“阿卓。”
零卓深吸一口气:“曾经我为了保护夙歌不被哥哥胁迫利用,而放手让他离去。想抽出龙脉后再去找他,但他却摔碎了送我的青玉印章,说永不复见。所以后来凤云鹤因蛇毒蚕食,寿命仅剩一年,唯有身居龙脉的我能救他,那时夙歌已伤心远去北方,我不愿看着凤云鹤就此丧命,因此答应他试着相处,却不料他因为后宫人算计中毒引发蛇毒,以致我们最终也未能……未能在一起……”
零卓红了眼眶,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出来,想起又重活一世的凤云鹤也是再度惨死于她面前,不免心中悲恸,即便他再度位列仙班成为离鹤,但终究不再是那个嬉笑怒骂都可全然照接的凤云鹤。
“云鹤死后,我独自逃离宫中,在民间遇见了纪坊,他本名皇凌坊,名义上是皇伊贤的二哥的幼子。世人只知皇凌坊乃是叛党余孽,却不知他与凤云鹤样貌宛如一人。只因他的母亲与凤云鹤的母亲乃是孪生姐妹。”
“皇凌坊化名为纪坊逃避追杀,却为了救治收养的妹妹而捉住了我。我想利用他拔除江湖毒瘤,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