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美人在沉睡了许久之后也有会苏醒的一天,更何况是我这种普普通通的人。但像我这样普普通通的人却能得到上天的眷顾,再给我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20,我拿到了。我拿到了那上天赐予我的20活下去的机会,就像克里斯桃说的一样,我真的用我的“意志力”战胜了病魔,战胜了那折磨了我多月的癌症…
“陈睿?陈睿!陈睿他醒了!陈睿他醒了!”
睡梦中,眼睛就像是被胶水所粘合,想要分开粘连着的眼皮也很困难。但“睡饱”了的我却已经有力气去张开双眼,再次审视这个世界。
那刺眼的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它也想要像病魔一样阻止我的苏醒。但是我不会屈服,我还是要睁大双眼,去欣赏这精彩的世界。
隐约的看到了一个一米九几的女性背影,那正是克里斯桃的。刚才的那些雀跃也都是她所喊出的。但我还没来得及去看清她的脸,她便以跑出病房,召唤着在走廊里巡视的医生。
睡的时间真的太长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要说一句话却不被干涸的喉咙所允许。
“睿睿!睿睿!”
那声音听着是那么的耳熟,却又是那样的陌生。在沉睡的这段时间以来,我好像听到过他的声音,但却分辨不出他是谁。
“咚咚…”
匆忙的脚步声一点点的向我的房间移动,连带着他的兴奋感都飘过那充满着疾病气息的走廊飘进的我的耳朵。
欧阳泽,是欧阳泽!拒大脑还是一片的混沌,但不是怎地,我一下就听出了那男人的声音。也许是太过熟悉,也许是爱的太多,记的太深…
我不想看到他,我不想在我醒来的第一时刻看到那个欺骗我感情的人。
当我再次闭上双眼准备假装入睡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欧阳泽兴冲冲的跑了进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我的床前。这景象,又怎么让我装下去。
“对不起!都不我不好!是我让你受苦了!”
欧阳泽一个劲地向我道歉,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我那冰冷的手心,就像是犯错的教徒期盼着神父的原谅。
“欧阳先生,先起来吧。先让医生为陈睿检查一下再说。”
克里斯桃紧随其后,带着三五个医生和护士便走了进来。看到欧阳泽跪倒在地上,克里斯桃连忙跑上前去搀扶,但欧阳泽却甩开了她的手臂,两膝盖还是紧紧的贴在地上。
“不!他们检查他们的!不用管我!”
听欧阳泽这么说只觉得搞笑。这是在演苦情剧吗?装可怜这招是要做给谁看?医生和护士们吗?那可真是多余了,因为他们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出“中式虐心剧”。
他们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粘有我档案的文件夹。只不过被欧阳泽的这一“跪”给惊在了门口,一时也忘了要给我检查身体这回事。
“麻烦你们了。”
克里斯桃谦卑的冲着那些医生深深了鞠了一躬,又做出地陪秀的专属动作——向后伸手。
那些医生也从这出“闹剧”中回过神来,赶紧围到我的身边替我检查着身体。
护士看着我床边的那一太太电子仪器,一条条的看着上面的数据,仔细的记录着,从她们的嘴中听到的最多的一个单词就是:
“noal(正常)。”
医生们也没有闲着,也都分工检查着我身体的四肢,检查着我身体的指标是否正常。
“克里斯桃,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半月。”
克里斯桃平淡的回复着我,但心思却都不在我的问题上。那两只大眼睛早就跑到了护士手中的文件上了,恨不得紧紧贴上去看清每一个数字。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半月,听着好久啊…我竟然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了45天?就这么毫无知觉的做了45天的死人?真的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躺的久了倒想坐起来伸伸筋骨,但我的上半身还没抬起来腹部便袭来了一阵撕扯般的疼痛。
“(慢)!”
医生说话的速度还是没赶上我起身的速度,直到我被伤口弄疼了,才听到了医生的话。
“别动!你的伤口还没好,你需要好好的躺着!”
医生还没说些什么,欧阳泽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那表情就像是在训斥着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虽然表情严肃,但是语气却不乏爱意。
只可惜,只可惜,这表情对我已经没有效果,我已经不会再被他感动。失去了我的爱的人是不会感动我的心的。
我尽力想要抽出被他攥住的手,但刚病愈的我力气哪有他大?拒我已经露出了厌烦,已经尽力的去甩手,但他却依然像只章鱼,紧紧的缠住我的手。
“ok,you’llbette soon(你会很快好起来的)!”
短暂的检查后,医生们都露出了笑容,那真诚的样子犹如春日里的阳光,是那样的令人身心愉悦,比起欧阳泽虚假的情话,真的是更让我舒心。
我把头扭过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享受着我所战胜的“冬日离世图”那依旧的凄凉。
克里斯桃带着护士和医生出去后便没有再进来,反倒还帮欧阳泽把门给锁了。她已经转移阵地了,屁颠屁颠的奔向“敌营”去了…
“睿睿,你怎么了?那晚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欧阳泽把我的手凑进了他的双唇,轻轻的在我的手背上印下了他的吻。
“家?那不是我的家啊?我的家在中国呢,我的家是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