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社弟子这一阵躁动,陈静再一次警觉的环视了一眼,又看这一方空地已然支离破碎似崎岖不平险滩,斜持越女剑一阵轻笑,径直又道:“也不知道谁猖狂,本谷主今夜定要拿下猖狂的白莲社!”
杨恩只是笑而不语,大手极速一扬,远处的白莲社弟子又往后退去了数步,旋即双掌托天而起两闪道符,径直厉声大喝道:“天罡地煞阵:掌握五雷、斡旋造化,破!”
“小妮子,老子今日有话对你讲,贫道送你上天看太阳!——”
“……”
一百单八个白莲社弟子得令同时拔出各自身前的长剑用力往夜空中一抛,一道又一道长剑剑光一闪化为一个又一个金甲战士凌空而现,金甲战士手中刀枪剑戟锋利无比,落地便缓缓与陈静围了上来。
突然,在天罡地煞阵与百步之外的白莲社弟子之间,幽暗不明的地面一时好似奔流的孟婆江波;又好似山中夜里翻滚的泥石流;又似织布机上的一张乌黑的幔帐,……
陈静一时感觉身子在这一方空地里正缓缓下沉,就好似是一根木棍插入了淤泥,身子好像变重了许多;又好似手指陷入了盆中的面团里,一拉一扯之间更是拖泥带水。
陈静一时极其警觉,看天罡地煞阵中的白莲社弟子却如孟婆江波上的一叶浮萍,奔杀过来的金甲战士虽然一步又一步都踩在地上,但是好似一个又一个脚步都是悬空。
在陈静后背极速骤起一阵拔凉之感,倘若站都站不稳,又如何去出剑伤敌?如何出剑杀敌?
此时此刻,也容不得陈静再多思索多一个眨眼的功夫,径直越女剑极速一式点剑剑气而下,剑气荡起的不再是飞沙走石,而是像水田中的一绺又一绺稀泥巴。
稀泥巴“啪啪”落地,地面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有改变。
如此,这还得了!
陈静一时心慌,缓缓透过面纱斗笠看见天罡地煞阵中的杨恩面上骤起一绺诡异之笑,又一股凉气从后背极速而上,往上如喷泉直冲百会穴、往下如落河直冲涌泉穴。
如此,又当如何破敌?
在飞沙走石上可以是‘草上飞’,在孟婆江水可以是‘水上飘’,如今在这一绺又一绺稀泥巴上又当做何?
此刻,金甲战士也越来越近了,一个、一个、又一个,……
此时,陈静脚下的地面在缓缓下沉,一寸、一寸、又一寸,……
倘若再不想出一条可行的办法,身子缓缓沉入眼前的地面之中就如陷入了流沙,不用金甲战士出手一刀一剑都会窒息而亡!
万万不能死,还不能死!
陈静一时极其愤怒又极其无助,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在“草庐”中花木兰说过的无招胜有招,又想起了心神合一的驭剑术,好似又寻着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所谓:无招而胜有招,无则是有、有则是无,那么最后必定是:心不动则万物也不动。也正合了兵家所言:置之死地而后生。
陈静一时极其警觉,心神合一之际越女剑极速脱手而出,厉声大喝道:“错负轮回剑,第一式,天女散花!看剑!——”
正当越女剑脱手而出之际,越女剑剑鞘虚晃一点,在地面上斜身一点骤起了一绺又一绺稀泥巴,借力使力再凌空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