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最可恨?
不是敌人,而是藏在自己身旁的小人。表面一幅兄弟同伴嘴脸,关键时刻狠狠的捅你一刀,打了你永世难以翻身。
宋智,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话,极有鼓动性。
宁言的手段,确实过于血腥,令众人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大家都是同学,争斗归争斗,心中却从未想到要重伤对方、更不要说下毒手了。
一时,大家目光落在宁言身上,情绪有些复杂。
宁言强压下心头怒火,正准备当众揭开宋智的小人嘴脸,有人却比他早了一步。
“马后炮,虚伪小人!”
楚凤砚清冷的目光逼视宋智,有股穿透人心的力量。
刹那间的目光接触,令宋智脸色一片惨白,连忙避开目光,不敢与楚凤砚对视。这道清冷的目光,犹如烈日,照得他的虚伪内心无所遁形。
宋智一时又惊又恐,目光透着一丝恨意,低沉的说道:“你……你这是污蔑。我说的有理有据,你无法反驳,便要人身攻击吗?”
“有理有据?我看是狗屁不通。”
楚凤砚冷喝一声,俏脸满是不屑之意。
她声音坚定,说出来的话令人不自禁的……信服。
宁言听着也觉得好生畅快,楚凤砚每一句呵斥,都抓在他的愤怒之处,令他都忍不住想要大吼一声,为楚凤砚助威。
观众席上,被抢了先机的许恒正一脸古怪神色。
目光诡异,不断的在宁言和楚凤砚身上移动。待看到宁言神色激动,目绽神芒时,低声自语道:“完了,完了,老三堕入情网了。这眼神,和我看张月的一模一样,当时我不觉得,后来才知道喜欢上了人家。”
“有一条毒蛇欲咬你,你手中拿着一条木棍。”
楚凤砚目光扫过众人,沉声发问:“请问诸位,你是打一下就停手,还是不停的打,直到毒蛇死亡。”
众人先是一愣,而后沉默。
“我知道答案了,不打死毒蛇,岂能安心!”
楚凤砚道出大家的心声,语气一转,厉声说道:“孟家豪就是那条毒蛇,宁言当时稍稍反应慢上半分,一条腿就此废掉。此等情况下,心中惊怒可想而知,与诸位面对毒蛇,又有什么两样。
此时出手,只求保命。
又怎会心存侥幸,期盼一击之下,毒蛇就会不咬你了。
宋智,你说一击之后,便应该停手,不是马后炮之言,又是什么。万一宋家豪还有手段,宁言因此重伤,你要来负责吗?”
宋智面如土灰,被驳的哑口无言,讪讪不能语。
众人回过神来,细想起来,确实如此。宋智的有理有据,不过是站在上帝的角度事后反推,说是马后炮,半点也不为过。
说的好,说的太好了。
宁言兴奋的微微颤抖,他自己都说不出如此绝妙的反驳之词。
毕竟,最后那一击,真不是没把握,而是含怒而发,就是觉得跪断了孟家豪的手臂后不解气,想在补上一脚。
“还有,你说宁言残暴,更是无稽之谈。”
楚凤砚抓着宋智不放,侃侃而谈,“宁言真要残暴,跪断宋家豪的手臂后,就不会只踢飞他。他应该下重手,甚至直接杀掉他,但是宁言克制住了心中的惊怒恐惧,只是把孟家豪一脚踢开。
诸位,这何尝不是念及同窗之谊。
扪心自问,面对当时情况,你们会这么做吗?你们会打毒蛇一下,然后挑飞他,使双方都保全吗?”
众人默默的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宁言身上,露出一丝歉意。
原来……大家都误会他了。
宁言看似出手血腥,实则是为了留孟家豪一命。
擂台下,几名医生,刚刚把孟家豪抬上单架。
孟家豪听闻此言,剧烈挣扎,满腔的悲愤,这个该死的女人,颠倒黑白。
不是这样,不是她说的那样!
我看的清清楚楚,宁言出手时,眼中没有半点惊恐,只是不屑与冰冷。他早就防着我了,他肯定就没有放松,你们都被他遍了。
这些都是心里话,孟家豪又气又急,嘴巴张的老大,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动,在动手臂就没救了。”
医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挥挥手,几名护工抬起软床就走。一路上,观众席上的人指指点点,目光中全是鄙视的神色。
孟家豪又气又怒,在加上手臂剧痛钻心,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别一边,宋智一张脸惨白无血,像是被人瞬间抽了筋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茫然惊恐四望,四周议论声在耳边嗡嗡作响,仿佛都在说宋智是个小人,宋智是个伪君子。一时又惊又惧,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嘲讽之声如潮,扑天盖地而来,顿时觉得无法呼吸,两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呀……宋智羞愧对当,昏了过去。”
“真让楚凤砚说中了,就是个虚伪小人。”
…………
一时场中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幸亏宋智彻底昏死过去,要是半途醒来,看到这一幕景象,恐怕会疯吧。
擂台上,宁言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
嘴角浮起一抹坏笑,打开摄像头,转了个圈,把这难得一的幕录了下来。
宋智这个小人,岂能这么便宜了他,待他醒来后彻底清楚了,在让他看看这段视频,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昏死过去一次。
片刻,宁言心满意足的收好手机。
侧头一看,楚凤砚正目光灼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