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凑在温子阳耳边道。
在这里,温子阳唯独只听晖尔的话,对晖尔的话无不依从。
可以想见,这个事情如果没有晖尔的认可和助力,未必就能这么顺利。
甚至,在某些方面,晖尔是起了决定性作用的。
张铭是个明白人,他当然得感谢晖尔啦。
“呵呵,你以为一碗牛肉面就能感谢得了晖尔?你未免也太小瞧她了吧!”温子阳冷笑。
“啊,天地良心!子阳,我绝没有敷衍晖尔的意思!”张铭当即对天发誓。“我知道晖尔是你的宝贝,我怎么敢敷衍她呢!”
“呵呵,算你小子识相!”温子阳呵呵冷笑。
廖嘉珍看到温子阳和张铭说得火热,很好奇,便走上前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呀?”
“哦,没什么,我想回去安排一下,明天回省城一趟,问子阳有么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张铭立即道。
“哦!”廖嘉珍心生疑窦道。
潘景美下午回到家,一听说温子阳将指标让给了张铭,顿时大怒。
听说这件事情还是廖嘉珍同意了的,并帮着温子阳去说服廖奇强,她更是怒不可竭。当即将廖嘉珍叫了回去,好一顿臭骂。
“你怎么这么没脑子啊!温子阳如果自己接受了这个指标,他就接受了我们的恩惠,以后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都对他有一份恩情,他就不敢忘恩无义,不得不给你几分面子!现在好了,他将指标让给了张铭,他就不欠我们的了,那他想对你翻脸就可以翻脸!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廖嘉珍怼道:“是子阳哥哥自己不喜欢学工业,他只对学医感兴趣。他自己不想去学,你能强按牛头喝水么?”
“他不想去,我不同意又有用么?”
“与其让他推掉这个指标,闹得不欢而散,不如送个顺水人情,支持他,他反而会认为我深明大义,认为我理解他,懂他,他不更对我另眼相看么?”
潘景美看着廖嘉珍这么天真,这么愚蠢,气得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她戳着廖嘉珍的头道:
“你啊你,你就等着看吧!你以后再想抓住温子阳,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廖嘉珍尽管回怼着潘景美,但潘景美的话还是在廖嘉珍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第二天,廖嘉珍去给温子阳送午饭時,就不免心事重重。
“子阳哥哥,现在张铭的事情办好了,你会不会又去见晖尔,而疏远我呀?”
“这个问题我昨天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吗?”温子阳蹙眉。
“那你不要去找卫晖尔,不要见她了好不好?”廖嘉珍用乞求般的眼神看着温子阳。
“我为什么不能去找晖尔?就是因为跟你有了交往,我就不可以跟其他人交往了吗?”
温子阳怼道。
“晖尔是我的妹妹,她现在对我有误会,跟我耍小孩子脾气,我由着她,但我肯定不会不理她的,肯定还会把她叫到身边,跟她说清楚的!我跟你也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子阳哥哥,那你跟我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廖嘉珍心里在发痛。
“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之前早就跟你说过了呀!”
温子阳道:
“虽然我们长辈之间有他们的希望,但他们代表不了我们!你也知道,我非常排斥别的女子靠近,过去对你也是排斥的。但由于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很不错,我能够不排斥见到你,能够将你当朋友一样对待,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至于以后会怎么,那就要看我们之间的缘分和造化了!”
廖嘉珍的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
“嘉珍,你如果这么小心眼,我就没法跟你做朋友了!”
温子阳严肃道:
“如果你想知道我以后会怎么对你,我还会像现在这样把你像朋友一样地交往!如果你足够好,我也会像对待晖尔那样像妹妹一样地对待你!至于能不能进一步地发展,那真的要看天意,是强求不得的!你明白了吗?”
温子阳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他之所以能耐心地跟廖嘉珍说这么多的话,就是不想做一个“利用”完了她、就立即翻脸的小人。
他承认,他这段时间之所以跟廖家接触,就是看在那个大学指标的份上!
既然廖家想要用那个大学指标做诱饵,来诱惑他就犯,那他为什么不能将计就计,将那个大学指标弄到手再说?虽然他个人对那个大学指标并不感兴趣。但他可以让它落到真正需要的人身上,可以用它来改变张铭的命运。
这段时间他之所以同廖嘉珍有所接触,说白了,就是为了利用她!
但他不会对一个对他抱有诚意、与人为善的女孩付诸恶意,他也愿意表现出他的善意来,至少可以把她当作一个朋友来对待吧。
所以,温子阳才会愿意耐心地跟廖嘉珍说这么多的话。
“嘉珍,我不清楚你同晖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希望你们还能像过去一样成为好朋友!我希望过去发生在晖尔身上的几次伤害行为跟你无关,更不希望以后再发生什么伤害行为来!晖尔是我的底线,如果我知道谁要伤害她,我是绝不会原谅的!”
廖嘉珍的脸立即变得惨白!
她低头吃饭,不着一语。
……这是晖尔的华丽分割线……
张铭第二天想要回省城看望生病的母亲,也好做好去上大学前的准备。临行前被村支书袁家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