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自己的同类,那还真能放下点心来,因为这些世代生活在高山密林中的人就算打不过鬼子,也应该有自己的方法自保,不会轻易就被鬼子们抓到。
想到这里的雷震云真是一头雾水,鬼子们这么卖力的对付这些山民到底是为了什么呀?那些山上的原住民们对国家,政党,民族等等根本就没有概念,他们是不会过问平地上发生了什么的,只要平地上的人不私自上山,山底下闹成什么样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按道理来说,这些山上的原住民是不会成为日本人目标的,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实又让雷震云觉得,日本人的目地好像真的和那些山民有关,这些山民既然与雷震云在海南岛时的山民类似,也许还能和他们对上话呢,到时问一问,也许就能知道日本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接着追吧,看前边手电筒发出的那几道光,小鬼子好像也没剩几个人了,就算问不出情况,找个机会一窝端了他们也算自己积德行善。
雷震云这回不敢追得太快了,因为透过树林,他能看到那些手电筒的光束已经不在向前移动,而且叽哩哇啦的日语声音也非常清晰的不断传来,看来这些鬼子是不追了。
除了那几个日本人手电筒的亮光,四周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一片黑暗,而且还没有别的声音出现,这些鬼子太吵,已经把周边的一切活物全都吓跑了。
从声音上判断,他们应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跟在后面,也肯定不知道自己刚杀掉两个鬼子兵的事,可以打他们个冷不防了。
只要找准机会,用手里的百式一个横扫就能解决掉他们,就算一个扫射解决不了,利用这四周的黑暗,他也有把握把对手全都弄死,想靠着几把手电筒就保住自己的狗命?他们真是想得太多了。
等他端着百式蹑手蹑脚的来到那些日本人的后面,在树后露出一只眼睛看过去时才发现,原来一共是有四个日本兵,两个拎着百式两个端着三八大盖儿,这四个人现在都没注意自己的身后,而是都举着手电仰头照着眼前一棵大树的树顶,嘴里还带着笑声交谈着什么。
雷震云只看了一眼就猜出了个大概,应该是这几个日本兵把山民追到树上去了,他们不敢上去,上面的也不敢下来,正这么僵持着呢。
看到这个情形,雷震云有点犯了难,四个日本兵分站在这棵一人都搂不过来的大树下边,自己无论从哪个方向去射击,最多都只能干掉三个,还有一个被大树挡着打不着。
他到是不担心对方反击,四周黑成这样,就算对方想反击,自己射击过后只要一变换位置他就找不到了,连伤到自己的一成把握都没有,他但心的是这个鬼子一发现自身难保了会不会向树上开枪啊?拼着死也要把树上那个拉来垫背,那可就糟了。
怎么办?目前第一是等个合适的时机,第二就是优先干掉那两个拿百式的,三八大盖再好也是栓动步枪,射速比百式冲锋枪慢多了。
哪怕只是不能连发的三八式,雷震云也不想让他们往上打,反正自己藏的这个地方不错,还是先等等看,只要他们站的位置稍稍有点变动,自己的机会就来了,难道还能一个去撒尿的都没有?
可就在他藏头缩颈的时刻准备射击时,却突然听到那棵树上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呼喝,这句喝声让雷震云听得全身微微一颤,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容来。
这句话正是雷震云久违了的山民语言,发音与海南土著的稍有区别,但仔细一分辨也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上面的人在问,问自己是谁。
自己都忘了,树上的人也同样是山林中生活的人,眼神耳音等感官应该比自己还要敏锐,她一定是从枝叶中发现自己了,可是这个喊话的女人有点不够聪明啊,她能问,自己却不敢答呀。
树上的女人连问了两声,雷震云都没敢出声答她,树下的四个鬼子不懂山民语言,所以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一时间也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的目地是要活捉树上的这个山民女人,不是要杀她,所以现在只是站在树下守着提防对方下树逃跑。
有手电筒的光照,对方就算想偷着跑下来都不可能,上面的命令是一定要捉到几个山中土著带回去,他们这支小队已经在山里转悠半个多月了,也死了好几个人,如今总算把一个活的堵到了树上,只等天亮后那个回营地取斧子的同伙回来,就砍了树捉住这个女人,他们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四个日本兵不动,雷震云也躲在那里不动,现在离天亮还早,时间还有的是,所以雷震云一点都不着急,哪知道他安稳了没一会,树上那个女人又喊了一句:“再不说你是谁,我就从树上跳下去和他们拼了。”
雷震云被吓了一激凌,她可没和自己撒谎,多年的相处早让他知道,这些山民从来都是说得出做得到,特别是那些青年女人,个个性情刚烈敢作敢当,自己再不想办法给她回个动静,她就真要跳树拼命了。
可自己要怎么给她回信啊?她能听见,那四个日本兵就听不见了?想到这里的雷震云灵机一动,学着山鸡的叫声咕咕着向远处开始移动。
他这鸡叫声一出,不但树上的人没了动静,连树下的四个日本兵也诧异的看了声音出现处一眼,他们四个都是日本第18师团的士兵,18师团被誉为丛林之王,里边的士兵绝大多数都受过非常专业的丛林战训练,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