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云不知道熊大和那条獒犬天雷地火一般的四射基情,他现在一想到那个鬼子被活吃的场面时都牙酸,所以这一路上他的善心大发,只要看到落单的鬼子,都是从后潜近捂嘴一抹脖,一点都没让鬼子们多遭罪,然而抹了几个只后就不行了,他跟着鬼子们的踪迹越走越远,最后反到弄不清楚这些鬼子们的真正目地是什么了。
现在他哨上的是一个鬼子的六人小队,这六个人算是幸运的,有四个人都寻到伞降的装备了,剩下的两个惨了点,一人拎着一根棍子被四个人夹在中间。
他们在向前搜索前进,但去的方向却与简易机场相反,竟是奔着伤兵山洞那里去的。
雷震云本来是想扔下这几个鬼子不管的,应该还能堵到落单的鬼子,而且飞机场那边最好也要去警告一下,因为鬼子的地面部队应该是要到了,可是这六个鬼子一坚定无比的往伤兵山洞那里去,雷震云就有点心里没底,这些鬼子,难不成真的没把机场当目标?
如果他们是把伤兵山洞当的目标,那地面部队要去的可就不是飞机场了呀。
不会日本话,问不明也查不清,眼瞅着天光要放亮,雷震云决定要先下手了,他的司登枪有消音器,只要这一弹夹打得又稳又准,六个鬼子不但跑不了,还不会惊动其他地方的敌人,可要是讲求稳准狠,那就得再靠近一些才成啊。
还有就是现在天还太黑,如果有机灵点的鬼子一下钻进草里,自己还真不太容易寻到他们,吃冷枪的概率也会大很多。
不久之后,雷震云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因为在前进的路上,他们居然碰到一个死了的鬼子兵,估计这个鬼子兵是被风给吹的太远了,竟然离鬼子们的跳伞地点远出去十几公里,更倒霉的是,落下来时伞绳缠颈,在他离地面还有几厘米时,把他给活活吊死了。
连雷震云都觉得他死的冤,哪怕你再长高点个呢,来个脚尖点地也不至于死在这里啊,其他几个鬼子拿了这个鬼子的剩余装备就走了,雷震云却在后面悄悄拿下了这个鬼子的大罩衣和头盔,全都穿戴到了自己的身上。
有了这两样东西,也就是看脚才能分辨出雷震云是不是假扮的了,可是这个死鬼子的胶鞋太小他又实在是套不进去,不得以下,只好扒下死鬼子的两只胶鞋用刺刀割坏,又用绳子绑好搭到脖子上。
这样做不是个好办法,但却能让鬼子们迷惑上一两秒钟,有这一两秒的时间,就够自己很干些事情的了。
天已经微微发亮了,本来他还想甩两句日语蒙一蒙前边的鬼子呢,哪料到他刚加速跟到六个鬼子后边,最后的那个鬼子就转过身来叽哩呱啦的给雷震云来了一串日语。
雷震云哪听得懂这些个,情急之下怒喝了一声:“八嘎。”一脚将这个鬼子踹倒在地。
这个鬼子措不及防,刚喊了句:“纳尼。”就被雷震云一脚踩到脖子上,就在他举臂去搬雷震云的脚时,雷震云藏在大罩衣下的司登枪也响了。
五个鬼子措不及防,被这一弹夹子弹打得通通翻倒在地,雷震云在罩衣底下又换了个弹夹,又把枪口顶到脚下那个鬼子的脸上。
那个鬼子当即举起双手,眼中带着惊恐的光芒看着雷震云,雷震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台湾人?”
鬼子一愣,但还没等他答话,雷震云的枪就又响了。
就算他是台湾人自己现在也没法手下留情,不然没办法处理,所以还不如不问呢。
干掉这六个鬼子之后,雷震云正蹲在地上搜着六具尸体的身,却突然听到左边的丛林里有轻微的响动传来,但马上却又没了声音,雷震云当即一个翻滚躲到右边的树丛里,端着司登枪开始搜寻那个声音。
从那个声音里还真听不出发出响动的是人是兽,可是一下就没了动静,事情可就不对头了。
对面再也没了声音,雷震云却越琢摸越不对劲,除了遇土就钻的兔子,土獾,什么动物会这么隐藏自己呢?有很多种动物都会这么作,但最大的可能性还是人。
想到这里雷震云一个翻滚来到那些死尸跟前,半蹲在地上端枪就扫,扫罢之后又一个翻滚顺手捞起一把三八大盖,甩手又摔过去两颗手雷。
这一弹夹子弹是撞大运的打法,那两颗手雷才是真正的杀着呢,手雷根本就没拉弦,但高高飞进草丛的手雷却一定会被对方看到,如果是动物,自己的枪一响它们就会跑,如果是人,开枪时他们会躲着不动,但只要发现手雷甩来就非跑不可。
雷震云想的到是不错,但两颗手雷扔过去却居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雷震云有点发懵,趴在一个尸体后面又顶上个新冲锋枪弹夹,等他摸进对面的林中一看,只见地上趴着个鬼子,但脑门正中间却挨了一枪,现在早就断气多时了。
这个死鬼子的手里还攥着一根很粗的树枝,伸出的树枝倒杈正勾在一枝三八枪的背带上,看这个情形,他临死前正在勾着步枪往他自己身边拖呢。
雷震云在心中暗骂自己蠢,到底还是大意了,好悬就让这个鬼子得了逞,原来这小子正躲在草里抓挠死鬼同伴的步枪呢,要不是自己那一个扫射蒙得准,这兔崽子可能就真得着机会了。
雷震云本来想狠踹那个死鬼子几脚解解恨的,但看到满地又红又白的连脑浆带血他觉得恶心,就只是用脚挑翻了眼前这个鬼子看了几眼,可是刚把这个鬼子给挑翻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