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谈槿对这个消息很是震惊,她实在没想到文淮则会这么狠心。
但文淮则此举也恰恰证明了她的猜想——那南屿桦餐厅中的问题一定不小。否则,谁会为此而伤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你们两个好好准备,明天上了台别出差错闹笑话。”闲事讲完,程旷旻说起了正事。
“准备什么?不就是开会么?”谈槿说出这话后才反应出来是什么事。
“你们两个除了晋升,还能有什么事。”
说完,程旷旻看见杜谦瑜朝这边走来,似是有事要同他说,他也就不再和一帮小辈闲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许久后,两人再走出来时却是愁容满面。
待杜谦瑜回到办公室后,程旷旻走进了一旁小组的办公室。
“谈槿、师彧,你们两个来一趟我办公室。”
见程旷旻突然变了脸,谈槿也明白是有事发生,让几人安心等待后与师彧一同跟着进了程旷旻办公室。
“几个小时前,我们派到沽国同沽国军方洽谈的军官和失去了联系。”
见师彧把门关上,程旷旻这才说话。
“这,怎么会?”谈槿震惊。
失踪的并不是处在暗处的人,而是一个在明面上两方都知道的人。
沽国人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去做这种事吧。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已经派了调查员过去。但靠着这个基本上是查不出什么了,所以,我和老杜商量了一下,等明天大会结束后,你们两个就带人去吧。”
“是。”
程旷旻从一堆文件中翻找半天,抽出一份文件,“这是那军官的档案和他近日的行程。”
一份文件没有几页,谈槿接手后也没急着看,等着程旷旻继续说下去。
“这次任务身处异国,我也提供不了什么帮助,除了钱之外所有的事情你们都要自己解决。”
出了办公室,谈槿看着手中那份文件,拿着沉甸甸的。
程旷旻的话是在说,这次任务没有帮手也不会有后援。
若查明安全回归则罢,若无法查明被暗中人所察觉,他们将再无退路。
不是程旷旻不能帮他们,而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们一旦被出手动军官的人发现,怕是也会同那军官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在临走之前,谈槿还是想去看看昨晚被打进医院的那位。
将文件找了个档案袋放了进去,叫上一众人开车直奔医院。
但到医院的时候,却被护士告知文时帆已经办了出院手续。
原来,在钟谨贤离开病房后,文淮则心中有些不安。
文时帆的伤看起来重,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动手的人都是文淮则的手下,下手怎会没有分寸。
所以,在向医生确认没什么问题,只需静养和按时换药即可后,文淮则立刻着属下办理出院手续,将文时帆送回到家中。
在几人到达文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但阳光依旧充足。
文淮则亲自出来给几人开门,让站在最前面的谈槿有些受宠若惊。
“昨天的事……”文淮则说话声音温和。
见他又是要道歉之意,谈槿连忙打断文淮则的话,“文长官,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来看看文时帆而已。”
文淮则的身份,在离开办公室前,谈槿已经问清。与邹孚末一样,同为大校。
但文淮则毕竟没有提过这事,谈槿也就只以长官称呼,左右也不会出错。
“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让他们几个暂时在屋内稍坐一会,我一人上去就好。”谈槿见文淮则有些迟疑,立刻补充道。
“那,这位邵中校?”
“怕文家少爷受刺激,他就不上去了。”
“噢,那你跟我来吧。”
谈槿趁文淮则不注意,对邵尧眨眨眼,看到邵尧微微点头后,谈槿跟了上去。
“文家的装修,倒是比别人家简朴。”谈槿随意的说了句。
从进大门到进屋内,文家的整体装潢何止简朴二字,屋内没有任何装饰,院中已然荒芜一片、杂草丛生。
她这次回总军区后,去过的这种独门独户的房屋也不少。
稍简单些的如程家,地段好的如陆家,豪华的如裴家。这上一辈都是没差多少的人家,怎的文家会是这番景象?
这让谈槿对文淮则这个人有了些好奇。
“家风如此,我们家那位老爷子不喜奢靡,所以这房子也只是能住即可。”文淮则回头看了一眼。
看见谈槿眼中并无他意后向她解释了一句。
谈槿心中一笑,若真是家风如此,文时帆又算什么?
给谈槿开了门后,文淮则并没有进入,对谈槿欠了身后离开了这个楼层。
因着沈姝娆的事,谈槿在进入房间后的第一反应不是看人,而是四下查看房间内有没有监控。
确认没有后,这才关门坐到文时帆的床边。
房间的窗户虽一直开着,却并没有将屋内的药物气味散去。桌上摆着的纱布和药水之类的东西,证明文时帆是确确实实受了伤。
谈槿似不留意的碰了碰文时帆的胳膊,嘶哈的声音随之而起。
“你要干什么?”
文时帆想朝里躲躲,但动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办法移开。
只能就这样看着谈槿的脸离他越来越近。
“放心,我又不是你的爱慕者,对你没感觉的。”
“你,你你你你,你离我远点!”文时帆的声音中全是恐慌。
“我就